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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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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理直气壮:“我就这样的,陛下若不喜欢,便还我。”

殿外狂风骤雨,殿内却是暖意融融。

两人相对而坐,自奕清欢登位后,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安阳略显拘束,以前是不在意,现在不同了,她要正视这一切了。

第一件事,就是不能让陛下被人觊觎,她记得很多人倾慕陛下,等着中宫的位置,她歪着脑袋,眸色亮亮的,先道:“陛下若是与我在一起,是否还会被朝臣逼着立皇夫?”

小眼睛发亮,呆呆的,有些护食,让奕清欢心头柔软,她道:“自然没有再立,他们喊了两载,朕可曾听过他们的?”

自然没有听话。安阳点头,弯起了眉眼,笑道:“可是很多人仰慕陛下。”

这也是个麻烦,安阳心中想着,觉得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操之过急了,澄澈的眼眸里涌现苦恼。

二人离得近,奕清欢自然察觉她眼中的意动,咬着下唇,粉嫩的肌肤犹如夏日初初露尖的荷莲,带着清晨晶莹的露水,她坐近了些,膝盖碰到了安阳的膝盖,她笑道:“小殿下前些日子,还让我立皇夫,这么快就忘了?”

自己酿的苦果,怕得自己吃了。

安阳后悔了,只是眼下无用,她欲说话,未料陛下倾身过来,她眨眨眼,没有推开。

奕清欢唇角弯了好看的弧度,眼中的笑意倾斜而出,从安阳乌黑如墨的眼眸里看出了别扭,她伸手摸了摸她先出卖自己的小耳朵,笑着吻上了她的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

第65章

对于奕清欢的主动, 安阳并未感到奇怪, 不过与水中相比, 是换了一处干净舒适的地方。嗅到奕清欢身上的气息, 她莫名地放松下来。

两人坐于小榻上,奕清欢以左手垫着她的脑后, 触及她眼中的水汽,使坏地咬了咬她发烫的唇瓣, 不想吓她, 便又停下来, 有些意外,笑道:“小殿下害怕?”

风不知从何处溜了进来, 让失暖意的人微微瑟缩, 攥着陛下衣摆的紧了紧,想推开,又不舍得, 别扭道:“不害怕……就是没法呼吸。”

声音闷闷地,她舔了舔自己被咬的唇角, 笑眯眯地看着陛下, 黑漆漆的眼眸里满是陛下的模样, 指腹微微摩挲着衣纹。

“那是你笨!”奕清欢摸了摸半披在肩上的发丝,心知她这半痴傻的性子,逗她道:“外间雨大了,只怕你回不去了,晚上歇这里罢。”

安阳静默, 扭头看着殿外隐约的人影,雨声清晰入耳,怏怏道:“需差人回去告诉侯爷的。”

这算是答应了,奕清欢心中欢喜,点头:“自是应该的。”

外间的雨势不停,宫人来回走动,殿门打开后,奕清欢轻声吩咐几句,便立即有人拿着腰牌去侯府。

陛下眉眼都带着笑意,宫人脸上的神情也很鲜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入夜前,再无朝臣过来打扰。

多年前,两人日日同寝一榻,也无觉不妥,只是眼前,反觉怪异。

安阳睡在里侧,下意识看着上方虚空,这里不是她的床榻,总觉得拘束,她捏紧了被角,绞尽脑汁地想找些话题,半晌后,蓦地言道:“我以前乖吗?”

问了话,觉得紧张的心便安静下来,她侧着身子去望,奕清欢神色尚可,也许在想这个问题。二人离得很近,虽说不是肩并肩,但陛下的神色一览无余。

奕清欢可算将门虎女,但母亲是出身书香门第,诗书于她并未少读,从而身上多了抹婉约的气质,眼下褪去了王服,暖黄的灯光将她的面容衬得愈发柔和,有了属于自己的气韵。

水般的温柔,风情动人。

安阳忍不住往她跟前凑了凑,目光落在她衣领下,露出的纤细锁骨上,嫩白细腻,安阳想伸手去摸摸,就像陛下喜欢捏她耳朵那样,方有了小心思,陛下就说话了。

“很乖。”

她等了很久,只等了两个字,安阳不紧张了,追问道:“多乖。”

“很乖很乖。”两字重叠为四字,陛下的神色略带迷惘,认真想了许久,又无奈道:“唯一不乖的就是,无论我如何哄你,你都不愿唤我母后。”

奕清欢也侧身望她,语气里带了些慵懒:“拿糖糕哄你也不可,你唤文帝父皇,很是亲切。”

她侧身,领口下滑,安阳多望了一眼,莹白的肌肤,不觉道:“大概你长得不像母后,小孩子最会识人观面的。”

本是随口胡扯,谁知奕清欢当真了,与她四目相对,垂下眼眸,“若是如此,你本不该与我亲密,但凡你有一丝嫌弃,文帝也不会将你留在中宫。”

“又或是年幼无知?”

回答她的是无声,安阳抬眸去看她,恰巧撞上奕清欢的温和的目光,她先一笑,纯真的笑意,她问道:“不对吗?稚子分不清的。”

“不对,你分得清,周岁的孩子记忆应该稀薄,可是你记得很清楚,我并非你的母亲,也明白你的母亲是谁。这点让我觉得很奇怪。”

安阳轻轻咬了唇,她先从被下握住陛下的手,略带凉意,与她的体热不同,很舒服,眉眼弯弯,“或许我记住了,很聪明。”

自己先夸上自己,奕清欢没忍住,笑了笑,莞尔:“你真的很聪明,生性天真,对人好坏很是敏感,你虽唤文帝父皇,可你心里依旧在排斥他,表面罢了。”

安阳不知自己过去是何模样,可遇到的都是在夸;;她,就连今夜与陛下畅谈,也是如此,她自己也很奇怪,抓住她的手晃了晃,“陛下不担心我恢复记忆,会于你的江山稳固有弊吗?”

这话看似认真,就如同幼时安阳问她,为何她要认可文帝纳妃,为何不选择一人独宠。

都是一样的笑话,含义不同,可在奕清欢心里一样,软软的稚语,让她心中甜滋滋的,正色道:“这个江山本就是你送予我的,给你,未尝不可。”

从她谋划,琼州拒绝出兵,她出征,玉玺调好,凌州城破,无一不显示她的情意,奕清欢再是痴傻,也该明白了,此番情意,她不易还了。

安阳不知前情,只道:“我不要,像你这般就很累的,而且太过寂寞。”

在她印象里,奕清欢好像就一人,站得高,身旁就很凄凉,她又不愿意立皇夫,寂寞得很。她想着就微微挪过去几分,又道:“陛下,你没有亲人吗?”

奕清欢喜欢她这样亲密的模样,她捏了捏安阳的手心,少年人血气方刚,她的身子自小就不好,好在她愿意跟着自己学骑射,才将自己慢慢养好。

但凌州城破所经历的遭遇,又拖垮了她的身体,奕清欢心疼胜过一切,她摸了摸安阳额间上的碎发,指尖揉揉她的脸颊,“有的,父兄故去,留下两个孩子,在江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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