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都是在科举场里摸爬滚打的,深知这样的功力绝不可速成,即便有宿慧,那也是要吃透四书苦读数年才可能。
齐鸢在提学官到来时,已经在脑子里思索过这个问题。
他去年还是扬州有名的纨绔子弟,今天就能以技压人,这种差别搁谁都会好奇几分,更别说提学官督学一方,本职就是考察他们这些学生。
所以他今天回答务必谨慎,不可撒谎,也不能推脱是从别处背来的,总之不能给提学官一丝一毫坏印象。
桂提学这样问,洪知县和褚若贞也很好奇。
齐鸢飞快地想了下原身的经历,随后微微调整情绪,表现出了一丝羞愧,随后才道:“回大宗师,学生并非今年才开始学习制艺。”
桂提学讶然道:“这是何意?”
齐鸢道:“说来惭愧,学生虽然顽劣,但家父亲十分崇尚儒术,归慕教化,因此早些年曾在家中设馆,遍请名儒教导学生。以期学生将来能博取科第,光耀门楣。其中枫林先生曾教给学生如何制艺,并留《四书》校注一本。然学生资质愚钝,又觉读书辛苦,与顽童伙伴为伍四处闲逛,将先生气走了。直到今年,学生因意外险些丧生,醒来之后才大彻大悟,决心求学问道,不再荒废光阴。”
这番的的确确都是真话,枫林先生更是一方名儒,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桂提学连连点头:“怪不得,竟是枫林先生的高徒。枫林先生曾在国公府为三位公子开蒙,那三位也个个都是文杰雅士,京城中再难找出比他们优秀的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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