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伤口再渗血,现在从外面看也一点都显现不出了。
“你知道那蠢货每天都要花一刻钟洗衣服吗?”
似是见岁杳还在看他,陆枢行面露讽意,毫不客气地在她面前揭短,“白色最容易脏,染上尘灰要清理,沾上血迹要清理,甚至出去一趟久了,为保持得体整洁也要清理,普通的清洁术法根本就不够用。”
“就是这么麻烦,可那人却每天都在做这样的事。呵,人家说正道要穿白衣,白色高洁正雅,最能彰显大宗风范,那个人多虚伪啊,他每天都穿白衣,每天都在演戏,扮着那个世人口中的首席师兄。”
魔头抬手,将陆师兄发髻上唯一的那根玉簪也拔了,随手丢进储物袋中。
将虯结的发一缕缕分开,使其自然垂落在身后,打理完这一切,他终于抬起血红的眼看向岁杳。
“所以我说你别傻了,陆枢行那样的人,他就算现在看似动心,看似一往情深,也不会长久的。”
“一个正道之光的谎话说得久了,连自己都能骗过去的人,你觉得他会真正对你交付吗?你,包括那些宗门里头脑空空的蝼蚁们,你们根本从来就没看透过陆枢行是个怎样虚伪的人。”
他这话多少有些夹带个人情绪了,岁杳并没有当回事,反正在魔头的口中这个世上就没有不能骂的人,包括年轻时候的他自己在内。
岁杳摆摆手,推了下跟个门神似的杵在山洞前的魔头,表示自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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