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潋思索一瞬,“也是。”
他记得如意巷里头就有一溜儿禽鸟铺子,只是不知谢执喜欢什么颜色的毛羽,哪日带他一道去挑一挑才好。
“是什么啊,”清松语塞,盯着自家不开窍得主子,简直要叹起气来,“要鸟什么用,您有什么话,就该亲自去同谢姑娘讲!”
“难不成还叫人家一趟趟地往咱们这处跑么?”
“姑娘家都要面子的!”
“……再等等吧,”周潋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大自在地垂下眼,将猫搁去地上,随意拿话搪塞清松,“先前厨房不是送了鱼干么?去拣些来给它吧。”
一人一猫被支去了楼下,周潋将那张印了梅花爪印的纸揉了,丢去一旁字纸篓里,偏过头的一瞬,露出的半幅耳根微微泛起红。
那夜他将谢执安置睡下后,再不敢在寒汀阁中停留半刻,脚步匆匆地回了住所。
焰头仍在心底烈烈灼着,无半分止歇之意,他在榻上辗转翻覆,眼前尽是谢执腻白的耳垂和那双被情/yu逼红的眼,熬了半夜,实在耐不住,还是将手偷偷探进了被子中。
天再亮时,他逡巡良久,到底也没好再往寒汀阁去。
真论起来,他还在谢执那儿挂着“不是断袖”的名号,那夜种种,一时鬼迷心窍,连个由头都无。
谢执喝醉了,才被他趁人之危,轻薄了一回。待醒转过来,还不定要怎样着恼。
有什么法子能将人哄好呢?
素来智计无双的周少爷罕见地犯了难,掌中的笔几乎涮秃了毛,也没什么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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