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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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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在将军府与那严公子说笑几句,皇后便气得与朕在御花园中练剑,故意把朕踹进了太液池中。后来朕后宫无数,他却总是和和气气的,再也未曾露出半点不悦之态。朕有时候就会想,皇后和朕到底还有没有半点情分在。他做这个皇后,是不是……只是为了替相国一系把持朝政。”

太监说:“皇后自然是敬爱陛下的,他与后妃们融洽和睦,不也是为了陛下的好心情吗?”

皇上闭目低笑:“朕的好心情,他若哪天肯好好和朕说句话,朕就心满意足了。”

太监识趣地不再多言。

皇上问:“他教训了安明慎,又做了些什么?”

太监说:“皇后去刑部了。”

皇上笔触微停,看向窗外,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太监有些担忧:“陛下,皇后向来有些手段,段清涵恐怕不是对手。”

皇上沉默了很久,才淡淡问:“银浆鱼之事入京的渔民可都安顿好了?”

太监轻声说:“都已送回去了。”

皇上说:“礼部那个小官派人安顿好了,告诉他,事做的不错,让他在琅州好好种地,明年六月调任兴安府,升从三品。”

太监说:“是。”

皇上说:“给朕更衣,朕要微服出宫。”

段清涵挨了二十杖,在家中歇息的这几天,反倒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为官已经七年,虽是耿直清正,却不是傻子。

有人要借银浆鱼损伤皇后名声,而他却巴巴凑上去当了那把刀。

皇后生气,却也不敢对幕后之人发怒,便拿他杀鸡儆猴,令朝堂众臣看清局势,莫要再触怒皇后威仪。

想明白了之后,他心中却更加愤怒了。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彼此博弈,却拿百姓的命当做棋子,一人两人说杀就杀说罚就罚,掌中人命,重不如蝼蚁。

段清涵正独自一人在家里生闷气,却忽然有人来传召,皇后到刑部审阅本月案卷,查出了纰漏,要刑科给事中到刑部问话。

皇后掌管刑、吏二部,他要问话,段清涵万没有不去之理。

于是他含着怒意,带着旧伤,一瘸一拐地被家仆扶上马车,送到了刑部衙门。

刑部对面的茶楼上,微服的皇帝正在遥遥看着这一幕。

太监小心翼翼地说:“陛下……”

皇上说:“慌什么?皇后若是再刑部众人面前再罚段清涵,他便是真的不想坐这后位了。”

太监苦笑:“陛下,老奴并非担心皇后再罚段大人,只是……人事房刚刚派人来问,陛下一月前在凤仪宫到底宠幸了哪位宫人,人事房好记下来,怕日后龙种出乱子。”

皇上作势要打:“人事房糊涂,你也跟着糊涂?朕不过喝了二两梅花酿,就真醉到那般不省人事的地步了吗?”

太监说:“说是这样说,可皇后却给人事房下召,说那夜皇上在凤仪宫宠幸了宫人,非要人事房把人找出来,让陛下封号赐宫,莫要在他那儿受了委屈。”

皇上嘴角微微动了动,忽然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萧皓尘……哈哈哈哈哈……萧皓尘你还给朕装……哈哈哈哈哈……”

太监吓得不起:“陛下,您……您小心些,莫伤了嗓子……”

皇上笑得合不拢嘴,自己倒茶喝了半口,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看萧皓尘这个人……哈哈哈哈,明明就在吃飞醋,却还要甩脸子给别人看,真是娇生惯养的相国公子,好大的脾气,哈哈哈哈哈……”

段清涵带着伤病走进刑部大堂中,一众刑部大小官员已经聚在这儿,面面相觑茫然着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段清涵第一次见到了皇后。

和他想象中的人不一样,皇后温润清瘦,眸中既无戾气,也无倨傲,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平静无波的像个古庙老僧。

段清涵深吸一口气,撩衣跪地:“微臣参见皇后。”

皇后问:“潺塬府宋凭之的案子,是你批的?”

段清涵说:“是。”

皇后说:“十年前宫变,宋侍卫舍身相护,身中十二箭护陛下登位。他只有宋凭之一个独子,陛下怜惜,才在潺塬府给了他一个闲职,你可知道?”

段清涵说:“微臣知不知道此事,与律法无关。宋凭之贪污受贿,卖官卖爵,涉案金额高至白银十万两,按律当斩。”

皇后漫不经心地说:“法外有情,段大人为官七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段清涵在心中冷笑,宋凭之是相国一系的官员,皇后自然要想方设法为宋凭之脱罪,他有些不屑地说:“微臣愚钝,还请皇后指教。”

皇后说:“发配崇吾郡,做个治沙吏吧。”

段清涵虽不满,但治沙吏是个苦差,刑法之严苛苦痛仅次于斩首。

皇后既然已经说了定论,他人微言轻,已无再议之力。

段清涵心中愤懑,对皇后的印象越来越差。

皇后一手拿着案卷翻看,一手轻轻摆了两下。

满堂的官员纷纷退下,把地方留给皇后和段清涵单独聊。

皇后头也不抬地玩笑说:“段大人当年若顺了陛下意,如今在宫中地位,也未必比我低多少,何必如此憋屈。”

段清涵针锋相对地讥讽道:“皇后当年若未曾入宫,今日又何必再担忧相国大人年迈体衰,萧家富贵荣华不保呢?”

皇后翻阅案卷的手微微停了一下,轻声说:“段清涵,你僭越了。”

段清涵大刺刺地躬身行礼:“微臣告退。”

皇后看着手中的案卷,沉默着,也恍惚着。

段清涵言辞锋利态度傲慢,可他说的话,却是对的。

当年……当年若他不曾入宫,不曾与皇上结为夫妻。

若他们只是君臣,或许还能留一点年少的情谊在心里。

可这些年,他气过,闹过,冷战过,皇上看他的样子,除了厌恶和不耐,还留下了什么东西?

皇后闭上眼睛轻轻叹了一声,下意识地抚过自己的肚子。

侍女轻声问:“皇后,我们回宫吗?”

皇后说:“让马车停一停,我出去走走。”

皇后身子疲乏,慢慢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年少时,他从未想过入帝王后宫的意义是什么。

做皇后那年,他才十五岁,而他的夫君也不过十六。

两个少年人都不喜欢皇宫的幽静无聊,于是他们常常一起偷溜出宫,在闹市上买点玩物,蹲在街边的小摊前喝一碗羊汤馄饨。

这种日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结束的呢?

可能是皇帝太忙,忙得无暇顾及自己的妻子。

或许是皇后倔强,慢慢与皇帝生了间隙。

大婚第三年,皇上封了秦安之子为妃,也是那年秋试,皇上看中了段清涵。

还是那一年,皇后在太医院中见到了那张方子。

原来他去年大病一场并非是得了什么重病,而是皇帝亲自下令杀掉了他腹中的孩子。

他理解,他什么都能理解。

他深爱着那个人,有什么不能理解,不能体谅。

相国势大,若他再生下嫡长子,那皇上这一生都要活在外戚的阴影之中。

所以这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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