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次连脸都红了起来。

女孩儿头低了又低，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送书，我也喜欢的。”

♀◆♂

车停在斯宅大门时，看到斯宏安正站在门前。

他稍早于众人返家，下了车就在门口等候。

四个大人汇在一块，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女孩儿仍羞怯得很，但主动跟斯宏安问了好。

斯宏安含笑摸了摸她的头：“好多年没见面，小波波都长成大姑娘了。来，”他从家佣手中取来礼盒，“这是伯伯和伯母送给你的礼物，祝你生日快乐，越长越聪明伶俐。”

“谢谢伯伯，谢谢伯娘。”女孩儿接过礼盒，礼貌道了谢，黑色的大礼盒挺重，她捧着有点吃力，一旁的少年帮忙稳住了平衡。

“谢谢阿定哥哥。”女孩儿看着他，糯笃笃的声音说道。

少年扬唇：“不客气，波波。”

“宏安，你做什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小孩？”时蕴芸嗔道，虽说礼盒没打开，但也猜得出价值不菲。

“的确太破费了，阿安。”夏长远也说。

“破费什么，不过是份小礼物，”斯宏安笑道，“不过这套笔可是莲初跑了好几趟精挑细选的，她说一定要凑齐了送给波波。”

“是啊，这笔我一看就喜欢，心想波波也一定会喜欢的，就托人给带了回来。礼物哪分贵贱呐，孩子高兴就好，再说波波刚过生日，这是见面礼又是生日礼，算起来我们还给少了波波一份礼物呢。”盛莲初亦笑道，她拉起女孩的手，“来，波波，我们进屋，看看伯伯和伯娘送的礼物喜不喜欢。”

大礼盒打开，是一套白象牙镶玉的湖笔，大中小楷，长短中锋，软硬兼毫，一共九支，另外还有配套的笔架、笔卷、砚台和墨汁。

象牙似玉，莹润剔透；玉凝月华，细腻而柔，像一套完美的精工艺术品。

“好漂亮！”女孩儿忍不住低呼，她还未看到过这类材质的毛笔。

“波波喜欢吗？”盛莲初期待的问。

她点点头，是真的很漂亮呢。

盛莲初由衷欣喜，“波波喜欢就好。”

“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夏长远和时蕴芸同时道，他们给少年带的也不过是实用的羽毛球拍。

时蕴芸转对女儿说：“波波，要再次谢谢伯伯和伯娘哦，这可是他们为你精心挑选的礼物。”

女孩儿听话的来到斯宏安夫妻跟前，分别朝二人鞠一躬，腼腆的说：“谢谢伯伯，谢谢伯娘。”

斯宏安面容露笑：“这孩子，真是礼貌又乖巧，太讨人喜欢了。”

“这是当然，”盛莲初一脸欢容，将女孩儿拉到跟前，“我们的波波不仅礼貌乖巧，还聪明漂亮，长着富贵相，­‎美‍​人­‍尖儿­‎美‍​人­‍沟，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儿，”她把女孩抱到腿上，柔语笑问：“波波，喜欢伯伯伯娘送的礼物，那喜不喜欢伯娘家的阿定哥哥？”

女孩儿瞟了一眼在对面沙发上静坐的少年，羞赧垂下头，红着小脸不答话。

Chapter 2(d)

“波波害羞是不是？”盛莲初放低音，一脸笑眯眯的，“那波波偷偷告诉伯娘好不好？伯娘还欠波波一份礼物呢，如果波波喜欢，那伯娘就把阿定哥哥送给波波，好不好？”

女孩儿小脸儿埋得更低了。虽然才九岁，还不是十分理解大人的话，可是，她好像也能明白呢。

“嗯？波波喜欢吗？”盛莲初追问。

女孩儿抱住她颈脖，凑近她耳畔，软糯笃笃的声音微不可闻，她说：“喜欢。”

“真的吗？”盛莲初惊喜确认。

女孩儿点点头，小模样乖顺可爱极了。

“真是太好了！”盛莲初眉眼绽笑，开心不已，“那波波跟伯娘拉钩好不好，长大以后一定要来伯娘家哦。”她伸出小指头。

女孩儿也伸出小指头，两人指头勾指头，定下了小小盟约。

“你呀。”斯宏安望着妻子，含笑摇头，继而又说：“这样也好，也好。”

夏长远夫妇含笑不语，与他二人默契相视一番，好像认同了某个约定。

一旁的少年并不太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也未好奇追问，他笑意微微，安静坐着，只是，一股不受控的热气意外袭来，他的耳根耳尖又泛起微红。

这时家佣端来午后茶点，除了甜品，还有专门给女孩儿准备的水果冰激凌。

盛莲初已将女孩儿当亲生女儿看待，抱在怀中，亲自喂食，呵护有加。女孩儿并无抗拒，乖乖的配合着。时蕴芸看着不由笑道：“我说莲初，你们当初就该多要个女儿。”

“女儿就不必了，”盛莲初却摇头，看着女孩儿一脸满足，“有我们波波啊，就够了。”

少年喝完甜品自觉无事，便起身，对着众长辈说：“爸妈，叔叔阿姨，我先回房了。”

“阿定，等一下，”盛莲初喊住他，转问女孩儿：“波波，困不困？要不要去房间睡一会？”

女孩儿摇首，望了眼男孩和矮几上的礼盒，软声说：“伯娘不是说要给画题字吗？”

“哎呀，瞧我，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盛莲初拍额一笑，“还好咱们波波记着，波波现在想写字是不是？”

女孩儿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去写字。”说着她招呼众人起身，又对少年嘱咐：“阿定，帮波波把笔带上。”

几人移步书房。

三十多平方米的书房古色古香，藏书也很壮观。

“这边都是阿定哥哥的书。”盛莲初指着一面书墙对女孩儿说，她从书墙旁的立柜取出一轴卷画，平铺在厚实宽大的黑檀木书桌上，“这就是伯娘想请波波帮忙题字的画。”

是一幅约一米宽的水墨画，画的是池中初莲，初看画景似中规中矩，但只要细细一品，就能感受到画境的清雅风韵和变幻多姿，技艺上更是可圈可点。

可堪称大师之作。

时蕴芸最先扬赞：“莲初，你这画艺真是越来越绝妙了，简单数笔水墨就勾勒出莲花原本的清幽高雅，简直是臻于化境啊。”

“‘舞袖挥毫对玉莲，尽态极妍宛若生’，宋代周敦颐《画莲》里的这两句完全表达了你这画艺的高超绝妙，”夏长远也赞道，“之前听宏安说你打算今年办一次莲主题的画展，是吗？”

“嗯，初定于十月，就在莲都，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要来。”盛莲初作出邀请，弯腰搂住女孩儿，盈盈笑问：“还有我们的波波，也来好不好？”

女孩儿望着父母。

“这是自然的。”时蕴芸和夏长远齐声承应下来。

妻子受称赞，斯宏安面上也倍感光彩，原本精锐老成的眸光变得柔和了不少。他望着妻子，笑道：“她啊，天生对莲痴迷，为了这次画展，天天关在画室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