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好好休息,明天就是中秋,到时候咱们一家人一块过,好不好?”
夏冉不忍拒绝,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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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先送她回家,夏冉婉谢盛莲初让斯然送自己上楼的提议,但斯然还是坚持将她送到单元楼下。
打开大门,她正想道别,斯然往前靠一步,面对她,垂首凝眸,笑意点点,“夏波波,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青墨上班?”
夏冉心头暖暖颤颤,她抬首,并不闪躲,说出最真实原因,“因为你,因为……想见你。”
悦色盈颜,斯然双手勾抱,环上她腰:“作为男朋友,我能否请求一个吻别?”
夏冉再次红了脸,她低声说:“你……闭上眼。”
斯然从善如流,带笑合眸。她垫脚扬首,倾身贴上。
那柔软温热的触碰,都让两人微微一颤,她很快退开,他却追送而上,邀她再舞。
他的吻,缓缓温润,轻柔而怜爱,她几乎因此,醉在其中。
好久好久,终于不舍分开,他笑眸潋滟,温柔的笑谑:“夏波波,我是个恋爱生手,请别嫌弃我。”
她面颊酡红如酒,醉得情花盛绽,贴靠他胸口,她轻声说:“也请你,不要嫌弃我。”
Chapter 9(d)
仲秋夜凌晨的南方城市,岑静而萧索。
车内。盛莲初摇下车窗,望着夜穹上那轮圆盘似的清辉明月,不由欣叹:“阿定你看,十五的月亮,十四就圆了。真好,真好。”
斯然侧首,对母亲笑了笑,减下车速,等候红绿灯。从夏冉住所到医院,仅数分钟车程,医院已近在眼前。
盛莲初柔莞,更是语重心长:“阿定,从今往后你跟波波,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妈,你别担心,我们会一直好好的。”斯然点头,牵了手就不会放手,他知,她是一样的心情。
盛莲初由衷欣慰露笑。
看着母亲已不再年轻,但依然温婉和蔼的面容,斯然心有所触动。这些年母亲一直陪着他,而当时对父亲的排斥和不体谅,更是常常让他有种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之感。
父亲从未将心思放在他们母子身上,可几十年来,母亲对父亲却毫无一丝埋怨,就算在病中也曾经抑郁寡欢丈夫没能陪在身旁,但从未想过逃离。这个瘦弱的女人,他的母亲,一直不离不弃守着父亲,守着他,坚守这个家。心头波澜起,他不由问:“妈,这些年,你受苦了。”
盛莲初柔语:“妈怎么会苦呢,不是有你和你爸一直陪着我吗?”
“可爸毕竟……妈,你觉得爸……他爱你吗?”
盛莲初望着自己的孩子,目光温柔慈爱,她微微一笑:“阿定,你爸他当然爱我。”
“可是这些年他一直没能好好陪伴你在你身边。”他心中多少为母亲感到委屈。
盛莲初轻拍他肩,冁然而笑:“至少这辈子,除了我,他没有爱过别的女人,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她微微闭目,神色安详平和,满足而幸福。睁开眸,她轻声笑叹,望着爱子,继续说:“阿定,你父亲在娶我的第一天,就对我说:‘盛莲初,我的确是因为商业利益才跟你结婚,我们之间确实毫无感情基础,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在商场上的心机手段、无情贪婪不会用在女人身上,你会是我斯宏安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就是从那天那一刻起,我爱上了你父亲,这个会与我相依相伴一生的男人。
而这大半辈子走过来,你爸也从未违背自己的诺言,他这一生,都对我忠诚,这是一个女人除儿女圆满外的最大幸福。你爸用他并不温情的,但属于他的方式来爱我,他已经把世界上最好的幸福都给了我。
因为你们,我这辈子已近圆满,我很幸运,也很知足,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跟你父亲的这份幸福能传递给你和波波。”顿了顿,她接着说:“阿定,你爸并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我的事,他也很爱你,只是一直没有用对爱你的方式。儿子,你能原谅他吗?原谅那个曾经不够温情的父亲,你若能够,妈此生就无憾了。”
“妈,”斯然颇为动容,这些年,母亲也曾无数次这般柔言相劝,可他每次都选择屏蔽不理,用冷漠的方式对待这段父子关系。他握住盛莲初的手,“我都知道了,妈,您别担心,在此之前,我跟爸已经互相坦诚,我们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我们都会很好很好的。”
“这真是太好了!”盛莲初喜不自胜,“今年团圆节,咱们家可真是双喜临门,是老天爷慈悲啊!要是不久之后,你跟波波再生几个孩子,那就更圆满了。”
“妈。”斯然失笑,耳根却一点点绯红温热起来。那样甜蜜美好的未来,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让它快点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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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
“小姑娘,跟了我一天,你不累吗?”掏出房卡开门的卫茗终于回身,她一身干练明丽的职业装扮,但连轴忙了一天,也已显露不少倦容。
“累啊!”向莱诚实回答,她今天白T恤短裤小板鞋的装束,身后一个大背包,加上头上斜绑的包子髻,还别了个蝴蝶结,简直就像个中学生,相对卫茗的疲色,她一副神采奕奕,甚至笑嘻嘻凑上来,“所以姐姐你是打算请我吃饭的对吧?”
卫茗好笑,看她一张甜脸天真讨喜,欣然点头:“好吧,看在你锲而不舍,也算帮了我的忙份上,晚饭我请你,等我十分钟。”
卫茗就近择址,带向莱直接到酒店的西餐厅。
未上菜,卫茗就先开了瓶红酒,为双方斟上后她开门见山:“你说你是因为简庚山的事来找我?”
“对啊。”因为饿着肚子,向莱实在没心情品尝美酒,抿了一口便不再沾。
卫茗倒是怡然自得,从动作到神态,都极显小资情调,“我跟他早就离婚了,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想你找错人了,而且,”她轻晃酒杯,端视向莱:“难道你跟他——”
“你觉得可能吗?”向莱撇嘴,“我是为另一个人。”
“难不成……你男朋友跟他搞上了?”
向莱:“……当然不是啦,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这次找你,主要是想问你对简庚山的看法,以及你自己在这段不算成功的婚姻中的感受。因为,恕我直言,我认为你可能需要做心理治疗。”
“小丫头说话真是。”卫茗摇头一笑,并不以为意,“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你说的什么心理治疗。至于你说的简庚山,我想我一点都不了解他。要不然怎么会结婚三年直到离婚我才知道他是个同性恋呢?”
“他是一直就有同性恋倾向还是突然改变?”向莱直接问。
“我不知道,”卫茗勾一丝笑,却染着几分落寞,“我们是在他母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