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住下吧,郑伯把楼下的客房收拾出来了,住不住随你,住多久也随你。没事的话,我先去睡了。”
他转身想走,神棍在后头叫他:“罗韧。”
有那么一会儿,罗韧觉得奇怪,但是不知道奇怪在哪——末了才反应过来。
神棍总是没个正经,一贯地叫他“小萝卜”,这好像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唤他。
语气还少有的郑重。
罗韧回头。
神棍拖了张椅子坐下,食指点着鱼缸的外壁:“渔线人偶、仙人指路、胭脂琥珀,三根了。”
是,三根了。
“有什么感觉没有?”
感觉?罗韧皱眉:这能有什么感觉?
神棍说:“你不能像拉磨的驴一样,抽一下才动一下,你得去想。”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两只手指的指尖抵到太阳穴上,一副要开动脑筋的样子。
罗韧又好气又好笑。
“你就从来没想过,这凶简是打哪来的,为什么是七根?为什么出现在你们找到的那些地方?为什么要害人?只是为了害人吗?还是有什么目的?收了它为什么重要?”
为什么为什么,神棍像是忽然变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罗韧问:“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至少在想啊。”神棍屁股挪动着椅子,又把身子转向鱼缸。
罗韧听到他喃喃:“又不是打地鼠,出来一个打一个,这中间,总是要有联系的吧……”
也许吧,可是联系在哪呢?
罗韧离开的时候,神棍还在苦思冥想,两腿盘坐,一手苦苦托腮,像滑稽版的思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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