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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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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的锋利刀刃好似下一刻就会落到樊子期的身上一般。

“若是我让人将这架子砍倒,就会被算作强行开启密室。”樊子期不慌不忙地说,“到时候无论是里头启帝留下的宝藏,还是席向晚,都会死在里面,你连尸体都找不到。”

“——你!”翠羽一踏进屋子里,正好听到这句,气得咬紧了牙关,“就你这般,还敢说自己心悦夫人?”

樊子期闻言多看她一眼,微笑有些凉薄,“我扪心自问绝不会伤她,但——宁端,你敢信吗?”

宁端终于开了口,只有三个字,“你想走。”

“让我安然离开此处,我便不会让死士贸然破坏密室。”樊子期颔首微笑道,“这样席向晚又能安然无恙,我也能逃脱一劫,皆大欢喜。”

“呸!”翠羽失血得有些头晕眼花,下意识地啐了一口,“谁会拿自己心爱之人来当筹码,就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

“小丫头懂什么。”樊子期并没有动怒,但他也敛了笑容,道,“江山和‌‌美­​‎人​­,我两者都要,丢了其中任何一方,便算不上赢。”

“你可以走。”宁端冷冷道,“但只你一人走。”

樊子期眯起眼睛,他轻轻拍拍自己的双腿,毫不避讳地道,“你看看我的腿——这还是拜你所赐——我一个人怎么走?”他慢慢地说,“你让我带着三人走,只在此处留下一人,如何?”

王骞带着几分超脱年龄的冷静盯了樊子期一会儿,又将视线依次落在那几名严阵以待的死士身上。

哪怕樊子期口口声声说他不会伤害席向晚,但在场的人谁也没信他这句话。

王骞甚至相信等到樊子期一脱险,他留下的死士就会毫不犹豫地抽刀看向那脆弱的雕花架子。

年轻人摩挲着掌中的巨弓,不动声色地调整起自己的呼吸来。

他得在毫厘之间一击必杀。

樊子期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也知道自己到了生死一线的时候。

他狠不下心来真的将密室毁去、一同杀死席向晚,但又不得不用席向晚当做理由来逼宁端退步,才能换来一线生机。

只看,宁端是不是能狠得下心来不管席向晚的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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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宁端来说根本是一道没有选项的选择题。他的视线从四名死士脸上一一扫过, 而后毫不犹豫道, “可以。”

虽然心中对宁端的答案本就有些把我, 但是在听见宁端这么说的时候,樊子期还是轻轻松了口气。

他庆幸于自己押对了宝,又为宁端对席向晚的感情坚实而心理扭曲。

——我比这个男人差吗?凭什么娶走你的人不是我?

樊子期心中是这么想, 但这没有让他的动作迟疑下来, “樊六, 你留下。”

一直为樊子期推着轮椅的那名死士突然出声道, “公子, 请换我留下。樊六年纪小,我不放心。”

樊子期微微蹙起眉,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陪同自己到了汴京、逃回岭南、又再度回到汴京的属下, 思虑片刻便颔首, “好。”

这是一枚很难逃生的弃子身份,樊子期心中清楚。

但到了这时候,也没有太多由着他去选择的余地。

待这名属下往后退了几步后, 樊子期便抬头看向了宁端。

宁端提刀站在门口不远处,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那里, 吩咐道,“王骞,翠羽,让路。”

翠羽捂着伤口后退两步,清亮凌厉的视线落在樊子期身上。

樊子期不痛不痒地让另一名死士推着自己往宫殿外走, 步伐十分缓慢,在经过宁端身边时,空气更是紧绷得叫人根本喘不过气来。

被留下的那名樊家死士紧紧盯着宁端的动作,生怕他一言不合就出手,那他必定也会选择叫席向晚同时陪葬。

樊子期神情不变地同宁端擦身而过,心脏却疯狂跳动得好似要炸开一般。

尽管知道樊家的援军应该差不多该到了太行宫外接应,但樊子期仍旧忘不了那日他逃离汴京城时,宁端张弓搭箭遥遥用杀机定住他时,那份令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的死亡预感。

仿佛他已经在宁端剑下死过一次似的。

宁端却是真没有出手的意思,他的视线甚至没有落在樊子期身上过,而是一直锁定了站在密室墙前的死士。

死士的背脊后面渐渐冒出了冷汗,他死守着置物架,看着樊子期的轮椅一点一点远去。

太行宫外突然在这时候窜出了一支­­黄‌​色‌‎的烟火,携带着烟雾向上升去,死士一眼就判断出那距离太行宫的门口已经极近——接应樊子期离开的援军已经到了!

想到这里,死士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屏息在脑中飞快计算了樊子期和援军汇合的时间,而后深吸一口气,毫无预兆地绷紧手臂上的肌肉,直直将武器向着雕花的架子劈了下去,不偏不倚照着那应当放入宝令私印的地方,显然狠了心就是要将这处密室直接摧毁。

翠羽的一声“不——”刚刚冲出喉咙,宁端的刀和王骞的箭已同时到了那死士的面前。

箭矢刺穿他的头颅,而佩刀则直接将他的手臂齐腕切断。

尚未完全走远的樊子期听见翠羽的喊声,似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睁大了眼睛。

推着他轮椅的樊六却加快了脚步奔跑起来,“公子,这是樊四的决定,你可千万不能回头!”

樊子期想要怒骂,但又紧紧咬住牙关将诅咒之词全都咽了回去。

难怪,难怪樊四主动要求留下,他本就准备死在那里,想要拉着席向晚一起去死!

樊子期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紧紧将手指握成了拳头。

宁端勉力赶回,伤势定然不轻,起不了大作用。等到他将大庆拿下,再回头将席向晚接走……

这个念头在樊子期的脑中还没有来得及转完,一个人影便从天而降,一脚直接将轮椅后的樊六踢了出去。樊子期只听得耳边呼地一下破风声,掠得他耳道都一阵生疼。

樊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不再声响,原本疾行中的轮椅顺势往前滚去,另两名死士在旁好不容易才追上拽住。

樊子期险些从轮椅里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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