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了一眼,握紧轮椅扶手,深恶痛绝道,“我早该不那么心软地杀了你。”
执着银枪立在他身后的樊承洲耸了耸肩,“现在这话该我说了。”
这头潜伏了半晌的樊承洲将樊子期和三名死士拦截了下来,后头的宁端却根本没有心情去关注樊子期的生死——樊子期真的活着逃出去,或许会祸害苍生,但此时此刻,宁端心中只有席向晚这三个字。
他将佩刀掷出之后便疾步上前,将玉印从怀中取出,上下扫了一眼喷溅了樊四鲜血的置物架。
“大人,在右上那朵莲花的花瓣右侧!”翠羽立刻在后头道。
她已经被刚才那一幕吓得腿软跪在地上,只得凭言语告知机关所在处。
宁端不消片刻便将玉印直接按了进去,大半截时便听到轻轻咔嗒一声,密室的门再度从墙上缓缓打开。
席向晚在密室中已经待了许久。
或者说,她觉得待了许久,但这处全然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只有她和一室的传世财宝,光鲜亮丽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她最后闪身躲进密室时,樊家死士扔进来了不少兵器暗器,就插在离门边不远的地砖上,席向晚从中拔了一柄不知道是什么的利刃出来,用双手握在掌心里,做好了稍后推开门的人不是她所想象中的人的准备。
时间在这个密室里几乎毫无意义,就连烛火都没有的密室里连一丝火光摇曳的动静也见不到。
仿佛全世界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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