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也一直都跟她保持着距离,他们之间,身份清晰,泾渭分明。
商陆问:“你跟着薛子昂,真是为了钱?”
明明是疑问句,但其实答案再清楚不过,所以赵虞沉默。
商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三年前我们遇到那天……那个人,是不是薛子昂?”
赵虞看着他,笑了笑。
他也忽地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应该不是他,他虽然风流,但还不至于,会做那种事。”
顿了顿,他又问:“赵虞,你回国来,是为了复仇?”
赵虞笑:“商总想知道我的事,随便托人一查就全都清楚了。”
这次换商陆沉默。
他确实是很容易就能查到他未知的那一部分,毕竟,他知道唐曦的存在。
然而整整三年,他都没查过。
因为除了夺回商家家业,他不会在任何人任何事上浪费时间与精力,三年前愿意帮她改身份,带她出国,已经是破例了。
空气再次陷入宁静。
那个热水澡,驱除了赵虞身上的寒意,也让她恢复了冷静。
而她刚才那句话,又帮商陆找回了理智,更让先前弥漫在两人之间的那股微妙气息,瞬间荡然无存。
许久后,赵虞突然问:“做吗?”
商陆转头看她,她笑道:“这次不收钱,当是感谢你今天帮我。”
商陆看了她两秒,朝她伸出手。
她乖乖递手上去,被他用力一拉,拽进怀里。
她穿的是他的睡袍,很宽大,只在腰间系了根带子,将整个身子拢住。
腰带一松,睡袍往两边散开,露出她光裸的身躯。
内衣连同那条连衣裙都被她扔进他洗衣机了,里面自然什么都没穿。
商陆左手揉上她的乳,右手掰开她的腿直探穴口,一上一下两个地方同时抚弄。
赵虞轻喘着,伸手搭上他衬衫的扣子,一颗颗往下挑开,在结实的胸膛上摩挲了一会儿,又慢慢去解他裤子。
火热的性器毫无阻隔地落入她手中时,已是全硬的状态,她握着套弄十几下,便挪着臀将腿心凑近。
知道她准备好了,商陆撤开手,抓着她的腰和臀,按向被她扶稳的性器,很快插了进去。
充实的饱胀感让赵虞舒服地哼了一声,双手撑住他的肩就开始上下律动,一下下吞吐着他的欲望。
这个姿势让他入得极深,不仅能狠狠捣弄敏感的花芯,也使他的性器被含得更深更紧,绞得他呼吸声越发粗重。
但这个姿势,他们不常用。
在他面前,她很少这样主动,也很少发出淫声浪语。
因为他不喜欢。
刚跟在他身边时,为了尽好情妇的职责,她还特意变换着风格与他上床,以为他会喜欢那种刺激。
结果,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她被他压在身下操干得满目泪光、楚楚可怜的样子。
赵虞想,或许是因为他失去了太多东西,已经不够强大,在床上时才需要靠虚弱无助的她来找回点什么吧。
听着她没有刻意压制的呻吟,看着她晃得眼晕的乳房,商陆终于低下头,将一颗乳尖含入嘴里,吸舔轻咬。
“嗯……”赵虞抓紧他衬衫,仰着头娇喘吟哦,感受着他的唇舌从一粒乳头移到另一粒乳头,然后又啃噬着她的锁骨和颈项。
但他没吻她的唇。
他们很少接吻,甚至赵虞觉得,他们之间也不该叫做爱,而应该叫性交。
金主和情妇之间,单纯因为肉欲才有的瓜葛。
接吻这种事,有时候显得太暧昧太纯情,不适合他们的关系。
赵虞一直坚持健身,体力不错,在他身上律动了很久,直到高潮了一次才软下身子,开始力不从心。
慢慢占据主导地位的商陆也没换姿势,只一个劲往上耸着胯,粗硬的性器在她穴里拼命抽插捣弄,最后在她浑身抽搐时,尽数射在她体内。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交完毕,两人又都恢复了平静。
赵虞借他的浴室重新洗了个澡,换上自己的衣物与他道别。
商陆由着她叫车离开,等她走后,直接把她穿过的睡袍扔进垃圾桶。
对于别的男女,性爱是增强感情的重要调剂,可对于他们,性爱是让人冷静的良药。
那些在床下时不时产生的,不受理智控制的情绪,总能在他们上床时彻底灰飞烟灭。
只有在床上,在一次次没有感情只有性欲的交合中,他们才能清醒地看清楚彼此的关系。
从前,他是她的金主,她是他的情妇,他出钱,她贡献身体。
刚才,他们已脱离了这种关系,但依旧只能算是交易。
就像她说的,他在她最无力的时候帮了她,给了她依靠,她用身体还。
然后,继续两清。
027 为她舔(薛子昂微H)
薛子昂出差回来,赵虞没去接机,这种事有司机会做,轮不到她操心。
而且一整天他都没给过她电话或信息,她便也没主动跟他联系。
但当薛子昂推开她公寓门进来时,闻到的是满屋子的饭香。
看着餐桌上丰盛的菜肴,他不禁扬唇笑了笑,脸上的疲色也逐渐褪去。
他本是想着给她个惊喜,才特意不跟她联系,没想到她早已准备了晚餐等着他。
厨房里油烟机一直响着,赵虞没听到有人进来,依旧认真掌着勺子炖菜。
她身上还穿着家居服,腰间系了围裙,松散的头发随便扎了个丸子头,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
从侧面看过去,她应该是没化妆,但还是很美,尤其沾上这股浓浓的烟火气,反而给她添了几分温婉娴静。
默默站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薛子昂才几步跨进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赵虞被吓得手中的勺子都掉了,看清是他才又整个人放松下来:“来了?”
“嗯。”薛子昂把头埋在她颈间,沉迷地嗅着她身上的洗发水香味,“你怎么知道我要来你这里?”
“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出差了这么久,你会先回家。”赵虞微微一笑,重新握起勺子在锅里慢慢搅动着,“不过又想,万一你来我这儿呢?反正我自己也要吃饭,你不来,那我就一个人吃。”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颈间,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