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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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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帮他上药,没来得及给他收拾干净。

小怪物摸着那柔软干净的衣裳,在屏风后面换起来。当殷采拿好包袱再回到裴钦房间的时候,裴钦正替衣着整洁的小怪物擦干净头发,小怪物刚刚洗过头,整个人清爽多了。待看到小怪物的模样,殷采竟有些不可置信。

只见水滴从小怪物半干的头发中滴下来,沿着轮廓优美的脸颊滑到那苍白尖瘦的下巴。鼻梁高挺又不失秀气,嘴巴已经不像刚开始看到的那般苍白,带上了点浅淡的粉色,唇珠形成一个弓形的弧度,煞是好看。眉眼更是昳丽夺目,像被精心勾画过。待注视到殷采的目光,他一瞬不瞬地望过来,睫毛微动,眸子黝黑莹亮,如古井深潭,清幽寂静。

原来,这小怪物长得这般好看,虽然现在还是太瘦了,气色也有些差,显的苍白羸弱,但是还是能想象到他以后会如何惊艳。

殷采欲哭无泪,不对,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这小怪物居然是个男孩子啊!殷采再三看向小怪物的穿着,确实是男孩子的打扮没错。

殷采内心有些尴尬,哎呀!自己刚刚还亲手喂他吃糖呢,甚至内心已经把他当成个小妹妹了,才会那样哄他,谁想到他会是个男孩子呀?

耳朵发起烫来,很快,殷采就兀自镇定下来,心里暗示着:没事,他看起来比自己小得多了,总归自己是关心爱护幼小,弟弟也好,妹妹也罢,都是一样的。

等一切准备就绪再动身已是未时了。按裴钦原本的计划,今日酉时便可以赶回长琴门,但被小怪物这么一耽搁,路上就必须得加快速度。

于是,他们刚出小镇,青鸾和长剑便飒沓入长空,而后流星般飞过,山川疾退,风声呼啸,吹得衣袖也翻飞如蝶,翩跹不止。小怪物和殷采乘坐同一个青鸾,青鸾体型庞大,自然容得下这两个小孩子。

殷采小心照看着小怪物,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小怪物却很安静,正襟危坐,虽然觉得心底好奇,却克制地不让目光随意乱瞟。

见他这样,殷采不免想逗他开口,便轻声问道:“你有名字吗?”小怪物闻言,极轻极缓地点了点头,殷采又道:“叫什么?是不是叫小哑巴啊?”说完,还发出短暂又轻快的笑声,黄鹂一样,脆生生的。

小怪物听了果真有些生气了,黝黑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面向殷采,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小哑巴,我叫,徐,鹤,龄!”最后名字念得咬牙切齿,像一只凶狠的小狼狗。

殷采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又道:“别生气呀,我和你闹着玩的,徐鹤龄,很好听的名字,我叫殷采。”

徐鹤龄偏头躲开殷采的手,不理她了。见此情形,殷采又捉过他的手,摊开他的掌心,在上面轻轻地放了个东西在他手心后,迅速放开。

他低头一看,掌心中间安静地躺着一颗褐色的杏仁糖,是上午殷采给他吃过的糖。

徐鹤龄的黑眸又瞥向殷采,只见她含着笑意的眸子清透如水,映照着微微抬头的自己,阳光和暖,风吹起不知是谁的发丝,拂在他脸上痒痒的,又轻快地捉不住。

徐鹤龄心中懵懂地闪过一丝道不清的情绪,像被谁轻轻挠了一下,令他无所适从,于是他低下了头,不敢多看。

长琴门

一路无话,待殷采他们赶到长琴门时,已是晚上。-*---更新快,无防盗上--*--青鸾越过无相海,停在了尧山山脚。

从山脚下望过去,连绵不断的阶梯蜿蜒而上,似乎隐入云海深处,周围怪石嶙峋,青松苍翠葱郁,古朴神秘的味道铺面而来。

置身于此,殷采感觉自己四周浮着一层缥缈的雾气,原来自山脚开始尧山就设立了结界,可让寻常妖魔鬼怪靠近不得。

长琴门建立在尧山山顶,地势险峻,拨地而起。“依照长琴门的规矩,拜入长琴门的人,为表决心,必须得靠自己双脚走上山顶,不可借助外力。”

裴钦含着笑意交代完之后,便自己先御剑离开了,留下殷采和徐鹤龄两人待在原地,显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殷采内心暗暗叫苦,这长龙一般,望不到尽头的阶梯,他们走一趟下来非得虚脱不可,尤其是徐鹤龄现在这虚弱的样子。

没办法,只得认命。幸好,今晚月色皎洁,方便他们辨认石阶,不然石阶上不少地方长着斑斑青苔,一不小心就容易打滑,摔个头破血流。

徐鹤龄还是那副安静的样子,在殷采还望着前方发着呆的时候就径自踏上了石阶。殷采连忙追上和他并行。

四周静谧无比,与长信宫那种幽冷死寂不同,此处虫鸣幽幽,天地清廓,月华似练,洒在身上使人如受洗礼,是一种安宁清净的气氛。

两人都安静无话,一心走着,只是渐渐地,殷采双脚酸软起来,有些力气不支,也不知自己走了多少路程了,只觉得胸口隐隐有灼烧感,口干舌燥。

她转头看向徐鹤龄,只见他的脸红扑扑的,长睫挂着汗珠,晶莹剔透,在月光下更添艳色,羸弱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累极,只是他却倔强着一声不吭,紧跟着殷采。

殷采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内心却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明明受了伤,还这么逞强,也不知会不会走着走着昏过去。

又走了一会儿,不行,太累了,殷采有些受不住了,想休息会,于是半撑着双腿,气喘吁吁道:“我们歇会吧。”徐鹤龄此时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殷采的声音在他耳中嗡嗡的,忽远忽近。他终于撑不住,一下跪倒在石阶上,磕得膝盖都青了。

殷采吓了一跳,连忙过去将他扶起来,连声问道:“你没事吧?”谁知,刚碰到他的手,就如触碰到烙铁一般,好烫啊,不会是发烧了吧,殷采又将手背贴到他额头上,果然烫得吓人。

再看,徐鹤龄的眸中含着水意,雾煞煞的,正懵懵懂懂地盯着殷采的手腕,那上面裹着的纱布多出了一小截,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柔柔的拂在他的额头上,像一只白色的蝴蝶翩跹而过。

殷采见徐鹤龄这呆呆的样子,疑心他要烧傻了,便硬要将他放到背上,没想到,殷采明显高估了自己,她虽只是长信宫中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却也不是个粗使的丫鬟,哪里来的力气。

何况,徐鹤龄虽然瘦弱,却也有一定重量,她也爬了那么久的石阶,此刻身上也软的像一滩泥。眼看徐鹤龄压的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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