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师姐,能不能不要去?”殷采摇了摇头,笃定道:“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徐鹤龄明白,他的师姐其实是个很固执的人,师姐决定的事,他怎么劝也劝不动。他偏执地望着殷采,却发现,殷采放在桌面上的手蜷了起来,最终,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第二天,殷采一推开门,便发现一个小爆竹一样的身影蹿了进来,飞快抱住了殷采的腿,殷采低下了头,轻轻拍着她的头发,“忆瑶,你怎么来了?”
“姐姐,阿姐让我来接你过去。哥哥呢?”罗忆瑶连忙蹭了蹭殷采,一派天真娇憨。
“嗯。你等我一下。”殷采又将她拉开了一点,可很快,她又蹭了上来,罗忆瑶简直是一个牛皮糖,一逮着她就拼命粘过来。
没办法,殷采只能任罗忆瑶抱着,轻轻敲响了徐鹤龄的门,门吱呀一声拉开了。
徐鹤龄面无表情,眼珠一贯的漆黑幽深,“师姐,我和你一起。”
殷采仔细看着他的脸色,点了点头,拿不准他有没有生气,只道:“嗯,走吧。”
到了步生莲,罗忆瑶却止住了
脚步,“姐姐,阿姐说让我带你从后门进去,哥哥,你先不要跟过来吧,阿姐说,不要让别人看出你和我们是一起的。”
徐鹤龄忽然盯着罗忆瑶,漆黑的眼中似笑非笑,“是吗?你阿姐考虑的倒是周全。”罗忆瑶被他这么一盯,有些害怕,死死抱住了殷采的腿,委屈不止,“是,阿姐说的。”
殷采暗自叹了口气,她此时可以确定,阿龄他果然还是生气了,于是,她又道:“阿龄,没事,你就迟些再从前门进去吧。”
徐鹤龄止住了脚步,半晌,终于冷冷应了一句好。然后,他望着殷采和罗忆瑶的背影,嘴角忽然勾起一个有些嘲讽的笑容来。
姚翠玉正待在罗忆薇的房间,此时她略显丰满的身子跟被狗撵了一样,团团转动着,一边转,口中一边啐道:“你这个贱蹄子,是不是要气死我,啊?这都快佛女诞了,你偏偏给我扭伤脚!你是不是故意的?”
罗忆薇揉着自己肿得高起的脚踝,眼中带泪,低声道:“姚妈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佛女诞怎么办?你让我上哪去找可以替代你的人?我看,你这贱蹄子是要害死我们步生莲所有人才甘心吧!”姚翠玉指着鼻子骂道,胸口剧烈起伏着,随时要背过气去一样。
“我有个远方表妹,长相喜人,又无依无靠,投奔于我,能不能让她替代我?我会教她舞蹈。”罗忆薇小心翼翼问道,泪像连绵不断的珠子,滴到了秀美的脚踝上。
“带过来看看,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模样?”姚翠玉脸色发青,几乎是咬牙切齿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殷采踏进罗忆薇的房间时,发现姚翠玉坐在桌前,一副恨不得吃了罗忆薇的模样。而她一看到殷采,就连忙站了起来,围着殷采,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
眼前的人,纤秾合度,清冷似玉,面容虽然还有些稚嫩,却实打实是个美人儿,姚翠玉自诩见过不少美人,还是对殷采的相貌赞叹不已。
看到姚翠玉的眼中忽然迸发出巨大的喜悦,像是饿了几天的人乍然看到一盘美味佳肴,热切无比,殷采顿时觉得有些受不住。
只听得姚翠玉连声说道:“不错!不错!就你了吧!罗忆薇,你好好教教她,要是再出什么问题,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是,姚妈妈放心。”罗忆薇听话地应了。见姚翠玉扭着腰出去了,罗忆薇才道:“殷姑娘,委屈你了,你这几天先同我学习舞蹈吧,我会教你基础的步法。”
殷采点头应了,罗忆薇又道:“忆瑶,我和姐姐有话要说,你先出去自己玩吧,不要乱走。”
罗忆瑶点了点头,带上了门,就欢快地奔了出去。罗忆薇这才道:“殷姑娘,这几日可能辛苦你了,要你替代我上台跳舞,佛女诞这些天,我也不知道,吴见宁究竟哪日会出现,我们现在只能等。”
殷采望着罗忆薇,“没关系。只是这舞蹈,我从未学过。”罗忆薇望着殷采,却道:“殷姑娘,你过来。”
殷采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却还是走了过去,罗忆薇却揽住了殷采的腰肢,轻轻捏了捏,很快又放开,“殷姑娘,你以前应该学过剑法什么的吧,你的腰肢柔软,很适合跳舞。”
软红尘
罗忆薇仔细地与殷采讲解着, “锁骨菩萨, 是根据舞蹈来选拔的, 舞姿越精细,往年他选中的锁骨菩萨, 无一不是善舞的。”
说完,她又指导殷采做一些基础的舞蹈动作,这对殷采来说,简直轻而易举。她在长琴门时,玉英剑法耍得极其漂亮, 陆秋妍还称赞过殷采,身姿曼妙,赏心悦目,剑法又不失威力。况且那套剑法的动作可比这些复杂多了。
罗忆薇见殷采这般熟练,不由得笑道:“殷姑娘, 看来,我不需要担心了, 我直接将你今日要跳的舞蹈教给你吧。”
徐鹤龄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 众人见这个小公子模样无比出挑, 却似浑身带煞,纷纷不敢招惹,避让开来。徐鹤龄也不在意, 他在默默地想着事情。
师姐,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知道,师姐心里面装着很多事,都不愿意对他讲。这令他觉得,或许,他对师姐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想占有的欲望,都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师姐喜欢他,却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喜欢,这个认知令他内心陡然升腾出无数阴暗的念头来,眸子也越发黑沉起来,他依旧漫不经心地走着。
在路过街边一个雕刻的小摊时,徐鹤龄忽然止住了脚步,他细细地看着,然后,拿起了一只活灵活现的木刻的兔子,眸光中顿时浮现出温柔的意味来。
摊主是个花白胡子、慈眉善目的老人,他见徐鹤龄这入神的样子,笑呵呵道:“这位小公子,可是看中了这只兔儿?这个小玩意,是老朽自己雕刻的,你若喜欢,不如买下来吧。”
徐鹤龄付了钱,又问道:“老伯,请问,你可以教我怎么雕刻这个么?”他说话客气有礼,那老伯见他模样又满是少年人的俊丽,不由得心生好感,连连道:“可以,可以。”
殷采按照罗忆薇的指导,缓缓展开腰肢,跳起了舞“凌波”,她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