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嫣红的唇,徐鹤龄发出呢喃一般的声音,“师姐。”然后,他就抱着她一路行走着,来到早就准备好的新房。
门被轻轻关上,殷采却莫名有些紧张,她纤细的手指攥紧了徐鹤龄的腰带,不肯放松分毫。感受到怀里人的紧绷,徐鹤龄唇角微翘,笑了笑,突然附在她耳边问道:“师姐,你知道怎么双修吗?”
温热的气息,带着些潮,吹在她白皙的耳朵上,殷采顿时像炸毛的猫,背脊骨弓起,“知……知道。”脸色却变得一片绯红,像三月的桃花。
徐鹤龄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入床沿,俯身将她脚上的珠履快速脱下,很快就露出一双玲珑可爱的足,他凑近了,仔细地吻了又吻,感受到脚上的酥麻,殷采痒的想躲。
动作却被他轻易制住了,足上忽然传来凉凉的触感,殷采觉得,徐鹤龄好像给她的脚踝处系上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那是一对精致的铃铛。
“阿龄,你干嘛呀?”殷采的眸子中含着水意,望着徐鹤龄,表情天真又诱人,和他梦境中的如出一辙。
徐鹤龄却离开了她的足,捉起了她的手,继续吻了吻,“师姐,等会你就知道了。”他怎么这么喜欢吻她?这样想着,却察觉到手心被吻过的地方有些发烫,很快就出现一个妖异的妖鸟印记。
“这是什么?”殷采偏头望着徐鹤龄,有些疑惑。
“这是同命契,师姐,以后你的痛楚与欢愉我也可以与你一起感受到,这代表着,我们的命运完全联系到一起了。”
说完,还不等殷采反应过来,他忽然俯身在殷采红润的唇瓣上一点一点品尝着,先是轻柔无比,力度却渐渐加重,却依旧克制地不用尖细的牙啃咬。
“师姐,我好爱你……”他的吻逐渐落到耳垂,轻轻地咬了咬,感受到殷采的颤栗,他又用唇珠恶劣地碾了碾,时轻时重,时急时缓。
殷采觉得她变成了一个木偶,所有的行动都被徐鹤龄用丝线牵着走,他又在她耳边问道:“师姐,你爱我吗?”殷采目光迷离,双手却是紧紧抱住了徐鹤龄,轻声道:“我也好爱你。”
漆黑的瞳又呈现出妖异绚烂的红,烛影在他眼中摇曳,徐鹤龄忽然将殷采带到了自己腿上,衣衫凌乱地叠在床头,而怀里的殷采莹白的脚背瞬间绷紧,脚踝处的铃铛不由自主发出欢快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阿龄……”殷采的声音中含着细碎的泣音,什么灵气运行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师姐,好喜欢你……”他清朗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在殷采耳边响起,却遥远得如同在九天之外。
满室蒙昧,铃铛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动听,节奏变成了狂喜乱舞。徐鹤龄背上的雪白双翼紧紧裹住了贴在一起的两人,红烛揺乱,鸳鸯交颈。
比梦里还快活了千百倍,徐鹤龄不由自主地用舌头顶开殷采的唇瓣,贪婪地汲取着她甜美的气息。
胸腔中是无与伦比的满足,师姐,你终于完全只属于我一个人了。而我,也只属于你。
番外篇:女生徒
“我愿意为你而活。”
徐鹤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现的, 圆规抵在肉上,是尖锐的疼痛,但是, 那种从心底生出来的轻飘飘的感觉却突然被压了下来。
脚尖好像突然就触到了地面, 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陶醉,就像在虔诚地品尝什么美味的东西, 唇角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殷采听到声音连忙侧头,身侧少年的容颜担得起一个丽字,就像是黑夜中都不会失色的明珠, 熠熠生辉。而他浓黑的眼,被秾枝繁叶般的睫毛遮住了, 只专注地定在那一个针尖上。
他一偏头,发现殷采正盯着他手中的圆规, 她口中发出的声音很细,“你不疼吗?”语气尽量克制, 不想显出同情, 反而显得好奇。
多管闲事,徐鹤龄心底轻嗤了一句。殷采并不介意他冷淡的态度, 她的眼睛又盯在了他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臂处, 那里伤口好多,红的紫的, 长的短的,斑驳交错。
“是你自己弄的吗?”殷采又问,她纤细的手掌蜷了起来, 微微颤抖着,像一只怕冷的猫。
徐鹤龄依旧不理她,但是被她盯得不舒服,圆规却是放了下来,他径自偏过了头,静静地盯着黑板上老师写下的一笔一划,殷采的手掌忽然松了开来,摊在桌面上,回神认真听讲。
很快,徐鹤龄就变得烦躁不安,太无聊了,没意思,黑板上的东西,他早就知道了。这里的一切都不能让他集中精力,他的思绪很快被别的东西占领,他觉得自己的魂魄又快要飘起来,什么都触不到。
手不自觉攥紧了桌角,青筋暴起,徐鹤龄觉得四周都变成了荒岛,啪嗒啪嗒,有什么声音一直在脑海中响起,他终于记起来,那是他的养父,徐有怀,狠狠用鞭子抽打他的声音。
一开始,疼得他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
奇怪的是,渐渐地,他感觉不到疼了,红的紫的鞭痕道道交错,伤疤结痂再脱落,就像是自然生长的蝉,到了季节便要蜕皮。
他也一样,他在鞭打中蜕皮,确切来说,他同那种卑贱的生命并无两样,生来就被埋在泥土里,鲜妍的外表下却充斥着腐烂的气息,他是天生的坏胚。
原本以为脱离了孤儿院,被人收养,来到一个干净整洁的家,他会拥有更好的人生,可是,他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坠落到另一个地狱罢了,从来都没有人会来拯救他。
桌子不停发出声响,前面用椅子抵着他桌子的人连忙回头,只见,徐鹤龄漂亮的脸上都是冷汗,两丸黑黢黢的眼像是被墨浸透了,一丝光亮都无,无焦距地定在黑板上,整个人像阴暗处滋生出来的鬼魅。
虽然容貌妍丽,却显得毫无生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空白到让人不能分辨。
他口中不耐烦道:“喂!别抖了。”徐鹤龄听见了,看着他却无端勾出个笑来,令他瘆得慌,他连忙将椅子拉开了一段距离,不自觉吐出,“有病!”
闻言,徐鹤龄唇角的弧度变得越来越大了,是啊,他的确有病,早就病入膏肓,并且无药可救。
殷采又偏头望向了他,真可怜,她不由自主想着,手却悄悄伸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平静,“你很难受吗?”
她的手很凉,像一块打磨光滑的玉石。
殷采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