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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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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因为她自己也难受过,只是她没有徐鹤龄这般极端。但她和他一样,孤独至死。

徐鹤龄却反过来,紧紧攥住了殷采的手,手中的力度像是要把她的手骨捏碎,脸上却还能做到毫无表情地望着她。殷采脸色微变,疼,但并非完全难以忍受,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选择挣开。

持续了几分钟,下课铃声响

起,徐鹤龄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径自往厕所的方向去,推开隔间,他关起门,背抵在瓷砖上,强迫自己深呼吸。

不能,他不能屈服,徐有怀还没下地狱,他怎么会先下地狱?

手臂抵在唇角,被尖细的牙狠狠咬着,鼻尖很快就传来腥甜的味道,他终于感到一丝满足与安心。他的躯壳还活着。

下一秒,他又闻道了一种别的味道,淡淡的冷香,蛇一样钻入他的肺腑,令他的胸腔都开始震动起来。

是殷采的味道吗?他缓缓放开了手,仔细想着这个不过与他坐在一起一周的少女的模样,眉如新月,眼似琉璃,清冷得像不可接近的月光。

他僵硬的心脏像是跳漏了一拍,为什么,他会对殷采的模样记得这么清楚?铃声再度响起,四周的喧闹逐渐归于平静,他终于从隔间走了出来,不住地用水龙头里的水冲洗着双手,水珠拍在脸上,额发一片淋漓。

他从后门径自走进了教室,讲台上的老师不满地瞥了徐鹤龄一眼,但想起他的成绩一向什么,自顾自将课讲下去,殷采微微侧头,想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却无意中撞见徐鹤龄的眼神,他浓黑的眼盯着她,散发出诡异而兴奋的光芒,就像是,想把她拖入地狱的恶鬼。殷采皱眉,缓缓将眼神定回了书本上,里面的字却一个都看不下去。

有病,她想,她有病,她暗啐道,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自以为是的善意?讨厌,真讨厌,她讨厌这个世界,她讨厌自己。

手指烦躁地在桌面上无意识轻敲,不一会儿,殷采从书桌内掏出练习册,默默地写着,课已经听不进去了,她转而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练习册中。

殷采很快就入迷地沉浸在其中,解析几何、双曲线、数列,比复杂的精神世界简单多了,起码,一切都会有明确的答案。

徐鹤龄望着殷采,她乌檀木似的头发蜷在脸颊处,贴在白皙细嫩的脖颈上,顺势隐入衣领中,而那里是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唇珠却是紧紧抿住了,她是这样的脆弱纤细,他能不能毁了她,把她捏碎在自己怀里?

意识到自己内心的阴暗想法,他忽然自嘲,原来,他已经被徐有怀的鞭打塑造成了一个暴戾的怪物。

一天的课很快结束,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殷采写完习题,在后座收拾完书包便准备回家去,想到什么,她又忽然抱紧了怀里的书包,坐了下来。

不想回去,要是她现在可以离开就好了。她迟早要离开,离开那个家,逃的远远的。

徐鹤龄依旧坐在座位上,书包散乱地放着,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殷采看着他,欲言又止,算了,她都自顾不暇了,管那么多干嘛?

窗外突然狂风大作,夏季的天气变得很快,天空前一秒还是明亮的,下一秒却变得乌云密布,殷采望着窗外,叹了口气,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果然,突然间,天幕就像是倾斜了一般,噼里啪啦的雨珠不断落下,溅了进来,打湿了靠窗的座位,殷采连忙要将窗户关起来。

她膝盖跪在凳子上,伸手去够窗户。上衣微露,便显现出了一小截纤细的腰线,徐鹤龄连忙把眼睛定在了殷采的腿部,她腿窝处的线条优美细腻,一直流畅地延伸到白皙的脚背。

徐鹤龄注意到,她脚上穿的是凉鞋,两根纤细的带子互相纠缠,缠绕到了脚背上,最后扣在了脚踝处,而微微露出的指甲像花瓣。

太脆弱了,好像轻轻揉捏就会碎,他攥紧了手,又把眼睛收了回来。

电闪雷鸣,

轰的一声巨响,教学楼像狠狠颤抖了一下,殷采的心重重一跳,然后听到耳畔“呲”的一阵电流声窜过,教室内的白炽灯诡异地闪烁了一会,便尽数熄灭。

停电了,殷采不满地撇了撇嘴,真倒霉。

眼前一片黑暗,殷采的手开始在桌面上不住地逡巡着,想摸索着回到自己的座位。徐鹤龄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呼吸平静,克制住自己不发出一点声响。

他不一样,他早就习惯了黑暗,无论是在孤儿院中忍饥挨饿的夜晚,还是在徐有怀家中,被他锁在地下室的日子,他都习惯了。

他可能生来就是要在黑暗中生存的,像一个蛰伏在暗处的捕食者,以所有的劣等的阴暗情绪为食。

在殷采的手快要碰到自己的桌面之时,坐在座位上的徐鹤龄忽然将手伸了出去,殷采还没反应过来,徐鹤龄便把她扯入了自己怀中,紧紧地禁锢住了。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我?”徐鹤龄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沙哑,克制地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殷采耳垂上,令她背脊一阵发麻。殷采想要挣开,却发现自己力气小的可怜,怎么也挣不开。

“放开我。”殷采声音平静,被困住的腰肢却发软,手臂上也不自觉起了细小的粒,她心底深处却不讨厌徐鹤龄这样对待自己,殷采不明白为什么。

她喜欢他吗?怎么可能?像她这种处于悬崖边缘、摇摇欲坠的人,还配拥有喜欢这种情绪的吗?

徐鹤龄似乎是轻笑了一下,手指在殷采下巴处微微用力,强迫着殷采与他对视,又重复了一遍,蛊惑一般,“告诉我,为什么?”

两人离得极近,殷采能看到他那对形状优美的眼,被浓密蜷长的睫毛遮盖了,深如幽潭。眼睛中间的瞳仁极黑,藏着漫无边际的夜色,又比夜色更加危险。

唇珠妖冶,红得艳丽,仿佛开在旷地中最野的罂粟。他实在是个很漂亮的少年,像精灵,像艳鬼。总之,不属于人间。

殷采忽然不再挣扎了,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她的手紧紧地抱住了徐鹤龄的腰,细软的头发埋在他锁骨处,他的体温比她的高了不少,而她的背脊在微微颤抖,似是冷极,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殷采柔软的腰肢和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让徐鹤龄胸腔一阵颤抖,心脏像随时要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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