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顾问行便宣过皇上的口谕,拔得头筹者,重赏!“你猜那队会赢?”述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龙舟,还不忘分出精神与晨音讲话。“大概是绿色。”晨音也很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了,看得两眼放光。“为什么,它明明在红色的后面,我觉得红色会赢。”“你都说了靠猜,哪里来的为什么。”看热闹就够了,管他谁输谁赢。但述清显然不这样想,硬是要拉着晨音讨论出个究竟来,两人凑在一起辩了几句。再抬头时,述清突地“呀”了一声,指着皇帝所在的观景台道,“这结果还没出来,那里的人怎么就走了?”她们这雅间,正对着观景台。因为中间隔着整个水面,虽然看不清观景台里人的脸,但大概身形还是看得出来的。晨音眼看皇后的仪仗往宫中方向而去,心内莫名一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承祜出事了吧。好在这一整日,宫中都没传出什么坏消息来,五月端午日热热闹闹的结束了。晨音回到府中,还是觉得心神不宁。吃过晚饭后,便在花园散步。不知不觉月上中天,道横拖着一身疲惫回来了。晨音见他面色有异,几番追问,也没问出个结果。直到宫中传来消息,承庆阿哥殇了,晨音才明白道横那日为何反常,他一定是想起了林姨娘的女儿。晨音叹了口气,她也想不通,这承庆阿哥明明已养在太后宫中,受太后庇护,为何还会无故早殇。如此,又过了几日。晨音正在看绸缎铺的账册,秀珠突然来报,有贵客来了。迎出去一看,来人正是莲千。“姑姑怎么出宫了?”“我阿玛病了,我特地向娘娘求的恩典,准许我回家探望。”晨音顺着问候了莲千阿玛几句,见上茶的丫鬟走了,便把秀珠也打发到门外去守着。莲千见状,会心一笑,开门见山道,“格格应该知道吧,承庆阿哥殇了。”“此事京中人尽皆知。”“那格格可知,承庆阿哥是怎么死的。”晨音摇头,她又没有千里眼。“端午节那日,两位小阿哥都被留在宫中,由奶嬷嬷照顾。不过半上午的光景,宫中便传来消息,说承庆阿哥被猫捂死了。”“被猫捂死?”晨音哑然,这理由未免太过荒诞。但宫中的荒诞事,又何止这一桩。“是,格格见过的,承庆阿哥最喜欢的那只白猫。据说是承庆阿哥前夜里没休息好,上午在炕上搂着猫睡回笼觉。嬷嬷不过是出去喝了杯水,回来时便发现承庆阿哥蒙头盖脸睡着,那猫正盘在阿哥脸上。嬷嬷把猫赶走,给阿哥重新盖被子时,发现阿哥已经没了气息。”“没人彻查?”这话刚问出口,晨音便在心头笑了。不是笑别人,是笑自己。当真是外面呆久了,不记得宫中险恶。皇宫就是一团泥潭,拔出萝卜带出泥,哪来的彻查二字。“皇后娘娘亲自查的,可一切干干净净。最后太皇太后拍板,说是巧合。”巧合。晨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遮住眸底的轻蔑。也不知是谁发明的这万能借口,不管是孩子死了,还是流产了,落水了,轻飘飘的巧合二字全能搪塞。“姑姑今日来,不会是专门告诉我承庆阿哥之事的吧?”“当然不是,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的。自承庆阿哥早殇后,娘娘不止一次提起格格那日所言,想必是心有所感。她担心格格独自在府中,同她一般忧虑,特地让我上门安慰。”莲千笑了一声,“不过我觉得以格格的心性智慧,怕是用不着听我唠叨了。时辰不早了,我要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去,先告辞了。”送走莲千,晨音一个人呆坐了许久。承庆阿哥早殇,以纳喇氏的个性,宫中必不得安宁。皇后身为中宫之主,一定会受其干扰。没准儿,还会因彻查不力,吃太皇太后的挂落。可就是这般情况下,皇后还惦记着她别吓着了,使人前来安慰她,把她当小姑娘一般呵护。传几句话的事,看似微不足道,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明白难能可贵。这世上,纵使有万般好,都抵不过用心二字。——不知不觉,晨音到京城已经快三个月了。京城进入盛夏,知了成日咿咿叫着,热得厉害。偏偏府上没有冰窖,去外面买冰又太贵,晨音向来怕热,干脆整日缩在院子里逗小草玩。秀珠端着一盘井水镇过的西瓜进来,顺便把一封家信交给晨音。“我额娘不是前日才送了信来,怎么又来一封?”钮钴禄氏一般是每隔十日往京城送一封信。晨音以为有什么大事,忙拆开,匆匆扫了几眼里面的内容,便笑着推开了信纸。“格格怎么不看了?”晨音嘻嘻一笑,“看什么,又不是写给我的。等会儿我二哥回来了,你记得提醒我把这信转交给他。”晨音几乎想象得到,道横看信时的奔溃表情。果不其然,道横下值回来,只看了前头两行,整个人就炸了。“那姑娘我见都没见过,定什么亲,成什么婚,我看是脑壳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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