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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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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受尽十八般酷刑,光想想就能吓死。

“那就安分点儿。”慕容耶一巴掌拍他肩上:“别惹事。”

慕容亭吸吸鼻子,关键时候,他能做缩头乌龟吗?

不能。

换上破衣服从卫府摸出去,他在大理寺刑狱外面转了几转,果然哨岗林立,一点纰漏都找不到。

想进去,除非他犯事!

慕容亭这么想着,正愁怎么去犯这个事呢,忽然肩井、阳溪二穴位被人弹了一下,痛楚撕心裂肺却喊不出来,他倏然抬头,“啊——”的一声鬼叫起来:“公孙风……。”

头带斗笠的公孙风快而狠地捂住了他的口鼻:“回去说。”

慕容亭这被子没这么窝囊过,被人连拖带抱地拽到萧府,一众小厮掩口闷笑,有生之年,总算看到慕容二公子出丑了。

“清言,人给你逮住了。”公孙风把他扔到薛雍面前,道。

薛雍指上拈着棋,转头笑道:“慕容二公子,好啊。”

慕容亭:“……”

“少废话。”他很冲地道:“我知道薛公子能耐大,那就请薛公子帮我家公子救救贺将军吧。”

千万别叫他今夜被灭了口。

他把“我家公子”四个字咬的很重,却听薛雍浑不在意似的:“贺容将军难道不是你们押进京中的?”

既然不想他死,在隐壶关你们的地盘上怎么不找个替死鬼。

弄到京城干嘛。

慕容亭被他问的答不上来,往细里想,是这个理儿,红着脸没好气地道:“薛公子,你看在我们公子的面上,先救了他再说别的吧。”

他只知道卫玄琅不想贺容先死。

“那好。”薛雍笑笑,看在卫玄琅那尊大佛的面子上:“我保他在牢中不死就是了,别的,在下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他接着道:“只怕要委屈慕容二公子一下。”

慕容亭望着他,目光有些幽怨,唉,看来京城西边那个看相的老头没说瞎话,他生来就是受委屈的命,不认不行。

“不委屈,不委屈。”笑的比哭还难看。

“唉,我竟有些不忍。”薛雍打趣他道:“慕容二公子眉心一点灵气未散,正是云英未嫁之身,要是送去监牢那地方,可真是委屈大了。”

慕容亭脸黑的与锅底一般:“彼此彼此。”

呸,还英气,难道比你的守宫砂耀眼?

公孙风在一旁几要笑晕,他和薛雍交换了个眼色:“清言,事不宜迟,你赶紧给老铁头写个字吧。”

大理寺刑狱值守的老铁头,除了薛雍,连他都不认的。

慕容亭一拍脑门:“是上次那老吏啊?”

就他们刚回京,薛雍拉恩客拉到了卫玄琅头上,被那位小爷扔到大理寺刑狱的那回。

怪不得当晚薛雍能在他屋里睡上一晚呢,原来是旧相识。

“看来慕容二公子还记恨在心啊。”薛雍笑笑,沾着墨汁写了一行小楷,拿给慕容亭。

慕容亭冷哼一声,把纸条塞进袖底就走,出门前还不忘吩咐看门的小厮,让他们把公孙风撵出去,别再放他进来。

薛雍一点都不恼,打发走他二人,复又气定神闲地坐在木桌前,拈起手中的黑子落局。

一瓣飞花落在棋盘上,被黑白玉子映的花色殷红,似血染般。

***

慕容亭找到老铁头,给他看了薛雍的字,不消细说,就被领去换上狱使的装束,带去刑狱当差。

老铁头在刑狱当差的时间长了,由他领着,无人盘查,慕容亭很快就把狱中的囚室摸的门清儿。

“晚上你我值夜,只管进来看看哪个人死了,叫人抬出去便可。”老铁头交待给他。

“侄子记下了。”进来前说好以叔侄相称呼的。

慕容亭牢记在心,并不急着向他打听贺容先关在哪里,而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把牢里的守卫都过了一遍。

到了晚间,老铁头告诉他:“送到这儿来的人犯的事都小,没见过哪个被判砍头的,也有倒霉的死在里面出不去的,多半是被灭了口。”

慕容亭心里一松又一紧,心道:早知这样,就该把慕容耶一块拖进来,夜里还能轮个班不是。

唉,回回苦命的都是他。

萧府。

薛雍方有熄灯,忽然一黑影自梁上落下,低低一笑道:“急什么?天还早着呢。”

“还以为阁下今夜不来了呢。”薛雍连灯也不挑,就在黑漆漆中和来人打趣起来。

那人弹指点亮油灯,一个翩翩公子映入火光之中,他朝薛雍笑道:“想死我了,怎能不来?”

“你不该来这里找我。”薛雍道。

那人干笑两声:“公孙风说他被卫家的侍卫盯的很紧,大抵有生之年见不到你了,我这才不得已来瞧瞧。”

“阁下夤夜来访,就是为了来瞧薛某一眼?”薛雍问他。

语气淡然冷漠。

那人道:“你这次把老铁头出卖给卫家,上次是公孙风,下次就该轮到我了吧?”

“还用等下次吗?”薛雍拍了拍手:“慕容大哥,外面有蚊子了吧,你要不要进屋来坐坐?”

那人在黑暗中握紧手里的剑:“你……”

外头的慕容耶很是应景地道:“不用,房顶凉快。”

他是跟着慕容亭来的,后面又跟到他大理寺刑狱,才折回来不过片刻功夫。

正正好碰见一条黑影潜进薛雍这里,他不想打草惊蛇,就坐在房顶眼观鼻,鼻观心。

“阁下?”薛雍在暗中朝来人走近两步。

来人放缓语气:“我实在不放心你。”

听说卫羡之被皇帝传召,晚饭前还未回府,卫玄琅又被拘在府中,他生怕有人趁机偷袭这里,对薛雍动手。

“放心。”薛雍淡笑着道:“卫小将军舍不得我死。”

来人在暗中叹息:“清言,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清卫氏父子!”

薛雍不言。

忽地眼前一白,屋内被来人从掌心拖起的一颗夜明珠照的微亮,来人一身玄色锦衣,眉目矜贵,仿若不是方才说话的那个人。

薛雍微愕,随即用唇语道:此地不宜久留,请陛下速速回宫。

竟是简承琮亲自来的,这是连亲信侍卫都信不过了吗。

简承琮微侧身掩面,也用唇语回道:清言,你为何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薛雍语气戏谑:“阁下门第清华,天下无双,鄙人粗陋,看了徒惹魂牵梦绕,不看也罢!”

简承琮黯然道:“罢了。”

说完他又用唇语道:朕知道你怪朕心狠,怪朕阴险,可朕若不这样,难道和敬安帝一样终其余生都在等一杯毒酒吗?

薛雍平心静气回他:雍从未怪过陛下。

默然片刻,他又问:这次,陛下可想过杀了贺容先以后怎么向卫家交代吗?

简承琮动了动唇:朕赌一回,卫羡之不敢反。

薛雍:陛下对卫家无威再无恩,卫羡之未必能守节。

简承琮:那就在他要反之前,杀之。

他手势谦和,亦无凌厉眼色,薛雍却突地觉得冷:陛下只管对付大丞相吧,卫家不足畏惧。

只望陛下能留贺容先一命。

别逼急了卫家。

简承琮冷笑:你究竟是为了朕还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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