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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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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动地地喊将起来:“不大好了,出大事了。”

薛雍腾地坐起来:“禧福,出什么事儿了?”

“贺将军死了。”禧福一进来倒头就跌在地上。

薛雍面白如纸:“贺容先死了?”

禧福瞧了他一眼:“三更时分还好好的,四更天狱工巡狱,就发现贺将军人已经断气了。”

薛雍心头一跳:“方才有人唤走陛下,可是为这事儿?”

“是谁唤走的陛下?”禧福跪着往前拖两步,脸孔都拧住了:“老奴在外头,不曾见陛下出去。”

“你说什么?”薛雍一愣。

“老奴昨夜半分也未阖眼,若是陛下从这儿出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老奴不可能跑来这里声张。”禧福道。

说完,二人皆是一愣。

“御书房找过吗?”薛雍已穿戴好衣裳,随手挽住发,在清凉的水盆中沾着帕子抹把脸,便同禧福从寿皇殿出来。

凉风一吹,薛雍彻底清醒过来,他放慢脚步,忖道:先前听声音,简承琮必然是要见什么人,自己从寿皇殿走的……为何偏生贺容先在这个时候死了呢。

盯着禧福看了会儿,没从他脸上找出破绽,薛雍道:“禧公公莫急,许是夜里陛下脚步轻,公公没听到罢了。”

禧福连连摇头:“老奴半刻也没睡着过。”

二人走到御书房,见外头已经站了十来个急的团团转的大臣,不用想,恐怕全是为昨夜的事来的。

薛雍站住:“禧公公,看样子陛下不在御书房,在下也不便露面,您看?”

禧福哈腰:“是了是了,薛公子您瞧我,一时糊涂,不该劳烦您的,那您还回去歇着?”

薛雍眯眸:“禧公公忙着,在下自己走回去便是了。”

他总觉得,禧福是有意把他从寿皇殿引开的,思来想去,又找不到缘由,薛雍摇摇头,竟不知自己何时变的如此多疑起来。

收起种种念头,不经意又惦念起卫玄琅来。

贺容先死了。

卫玄琅视为手足的兄弟死了。

不知他知不知道这个消息,知道了,又该如何。

……

更要紧的,这难道是有人要逼反卫家吗?

简承琮答应过他不杀贺岳,那么,下手的到底是谁。

一岔神,薛雍发觉自己跟着禧福走错了路,不知不觉竟绕到寿皇殿西侧的园子里去了。

再找禧福,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不见了。

估摸着是到处找皇帝去了。

***

晨阳初升,叶沾露珠,花香袅袅,倒是一处极静僻地。

薛雍见一处用小篆书着“晗园”二字,大惊,这不是先帝简承珏生前被鸩杀之处吗?往常都是锁起来的,为何今日这般大门敞开,非但无人守卫,里头竟连个洒扫的人都没有。

再沉寂不过。

薛雍不再往里头走,抽身回撤,忽然脚下一绊,疼的他闷嘶一声,还没来得及站稳就瞥见浓荫后玄色宽袍的一角,有个声音说:“陛下好自为之吧。”

是陈欢。

薛雍屏住气,又听见简承琮说:“郝宝荣不是朕杀的,贺容先也不是,朕没指使任何人动手脚。”

未语先笑,其声如碎玉,不过嘎然而止的尾音却让人听的心弦乍崩:“我的胤王殿下,咱们虽然说散伙有些年头了,可那一夜的情分还在,我总不能不相信你吧。”

邪妄的语调。

薛雍听了一身鸡皮疙瘩,早听说简承琮做胤王时和陈家二公子走的近,只是没想到近到这般地步。

“既然相信,又何必进宫当面质问?”简承琮竟如是平淡地问道。

根本没把陈欢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我的胤王殿下,想你了,不能来看看吗?”又是一声轻佻的嗓音。

无奈的冷笑传出来:“陈二公子,朕记得你的恩情,朕没忘记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

晨曦大亮,新长的葡萄藤爬将起来,还未延得满,葡萄架上尚有许多空出,日色晒下来,正如他二人的对话尚未说完,留了许多空白,终是云山雾罩。

恩情。

陈欢到底为简承琮做过什么。

薛雍不知道。

恐怕除了他二人外,也不会再有知情人了。

“记得就好。”陈欢又笑起来:“我的胤王殿下。”

说完,响起衣裳簌簌的声音,旋即听见简承琮怒道:“陈二公子,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陈欢呵呵笑起来:“事情是我们陈家做的,你心虚什么!”

你心虚什么!

轰的一声。

薛雍抬眼,朱红的“晗园”二字殷殷如血,刺痛了他的双眸,他的手指下意识地碾在假山上,恨不得生生碎了那一片太湖石。

十六年前的除夕夜,漫天飞雪,先帝简承珏在这里设下盛宴款待宗族皇亲,当晚宫檐下八角宫灯连成一片华光,笙歌宴舞不停,丝竹管弦不断,欢声笑语连绵不绝。

他拽着母亲云城公主简姝筠的衣角坐在锦团上,瞧着父亲萧行向简承珏敬完酒,又端着酒杯走到简承琮面前敬酒:“殿下。”

那一日,十二岁的简承琮还未被封王。

“敬萧国公。”他刚端起酒杯回敬,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人在招手,于是匆忙喝了酒道:“本殿下有事,失陪一下。”

薛雍记得清楚,叫走简承琮的是陈府的二公子,十岁的陈欢。

他不知道那次陈欢亦或是陈家对简承琮说了什么,但从那之后,据说向来稳重好学的二皇子学殿下突然转了性,成日里斗鸡走马,小小年纪就在府中蓄着各色伶人、舞伎,一年比一年更甚地纵情声色,成了朝中上下人人皆摇头的纨绔。

让人齿冷的是,简承琮和陈家愈发走的近,和陈欢更是常常章台走马,青楼楚馆里醉生梦死,不成什么体统。

叫人惊讶的是,先帝虽然不悦,屡次训斥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却还是在一年之后下令封他为胤王,封地就在京城之外的冀州。

不久后有人传出,这个胤王之位是陈家逼着先帝给简承琮的,后头还有人说,这个胤王之位是简承琮用自己跟陈欢换的,再后头的传言,就更没法听了。

直到先帝被鸩杀,简承琮继位,陈家和皇帝的关系势如水火,关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流言才消停了。

……

薛雍额上细细密密地冒出汗来,回过神来,周遭已经没了动静,只有醺风微微轻吟。

他沿着来路走回寿皇殿偏殿,一进来就看见简承琮端坐在那里,帝冠龙袍齐整,神情阴沉,对着面前一碗鲜汤馄饨发呆。

“陛下?”薛雍出声道。

简承琮放下筷子示意小太监把早膳撤下:“你去哪儿了?”

“去找陛下。”薛雍视线对上他的脸:“昨天夜里出事了。”

简承琮看着他,薛雍又道:“靖安将军的副将贺容先死了。”

简承琮敛了敛眸色:“昨夜不仅死了一个贺容先,还死了一个人。”

“谁?”薛雍有种不好的预感。

“段栋。”

大理寺卿段铭的弟弟。

一个总是满面带笑的好说话的老好人。

薛雍道:“谁动的手?”

“陈洋。”简承琮喃喃道:“陈家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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