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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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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欢在京中横行惯了,从没把景臻放在眼里,他轻笑一声跃上矮墙:“怕他什么?”

想他到哪儿去不是别人跪迎的。

景宅很大,一眼望不到头,后院却没怎么修整,也无人看管,连只猫狗都没有,荒草凄凄,陈欢正在诧异,忽然听见一点极细微的动静,一道白刃从后头落过来直抵他的脖颈,继而他看见景臻站到了他面前:“陈二公子?”

“哟。”陈欢弯起一双桃花眸:“景大人在家啊?”

景臻没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只缓缓收了剑,微眯双目看向别处:“陈二公子在我这里看到了什么?”

陈欢:“……”

他能说连个鸟毛都没看到吗?

只看到景大人你上下两片口唇稍薄了些,唇角略嫌下垂,神色显得有点冷傲寡情之相啊。

“路过。”陈欢赔着笑道:“早听说景大人的宅子不一般,忍不住来瞧一瞧。”

景臻不知信了没信他的话,倒是极大方地道:“那在下陪二公子在家里转转。”

陈欢从腰里抽出一把折扇摇了两下:“原来景大人这么好客。”

他忽然抬袖扇风挥向口鼻:“景大人这是在家中品茶呢?”

似有一缕极品的太平猴魁的茶香气飘了过来。

景臻没有否认,他哪里知道,陈府的二公子看似不学无术,样样不行,唯有对茶颇有研究。他嗅觉极为灵敏,常人闻不到的味道,他都能品出来。

他道:“我喝不得这个,改日再来,改日再来。”

说完,他就从矮墙上翻下来:“景大人,告辞了。”

“好走。”景臻握剑的手微微松了下,额角却隐隐有青筋暴起。

陈欢一路疾走,顾不得倜傥风流,一进陈府就跌跌撞撞地往陈盈房里奔去:“父亲。”

陈盈一瞧见他这般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只听他说:“淮王的人进京了。”

简氏的子弟多不争气,世袭的诸王之中唯有淮王简承瑄在地方上经略得当,手里渐渐兵强马壮,一方豪杰。

“你说什么?”陈盈压低声音惊问。

“景臻在府中拿出了极品的太平猴魁泡茶,儿子猜着一定有贵人来访。”陈欢一脸正经地道:“父亲想想,跑不了是淮王府的人。”

景臻在京中除了皇帝并没有来往的人,地方上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淮王,其他人进京一般都是先拜访大丞相府的。

“淮王这是要做什么。”陈盈急急道:“去,去找你大哥过来。”

私下派人和景臻见面,难道……

陈洋听了父亲和二弟的话后,蹙眉道:“父亲,二弟为何突然去景宅?”

郝宝荣那件事之后,陈府暗杀了几个象松山的人,那老疯狗也不是好惹的,反扑过来,陈家也伤了十来个死士,他生怕陈欢被人盯上。

一个象松山还没抓住,忽然又来了个淮王,当真头疼。

更让他头疼的是陈欢这个亲弟弟,整日游手好闲逗男惹女,到处都有他,陈家的名声不坏都难。

陈欢:“大哥这话什么意思?”

陈盈捋着胡子瞧着陈欢:“欢儿,你大哥在问你话。”

陈欢嗫喏不语,目光投向陈洋:“我就是没事闲的,反正人我是撞见了,你和爹看着办。”

不关他的事。

陈洋:“你……”

“都不要再说了。”陈盈喝住兄弟二人:“欢儿,你派人盯住淮王府来的人了吗?”

陈欢:“这倒没有,不过儿子派人去淮王府打探情况了。”

“还算有些头脑。”陈盈稍稍欣慰道。

只是不知道淮王那边来的人见过景臻之后再去见别的什么人。

皇帝还是卫羡之,还是别的什么人。

“爹。”陈洋略作斟酌:“景臻这个人,儿子总觉得留着是祸害,暗里出不掉他,不如趁此机会来个明的,杀掉永绝后患。”

景臻太谨慎了,加上又有简承琮的羽林卫护身,陈家动用几次杀手都不能置他于死地。

得在朝堂上想想办法。

否则让他和淮王勾结起来坐大势力就好好办了。

陈盈思忖道:“洋儿说的对,这个人,不能再留着了。”

陈欢听着父兄二人的话,只觉后背发凉,见人家也不待见他,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

陈欢一走,陈盈正色对长子道:“不管欢儿说的话是真是假,景臻要杀,淮王也不得不提早防着。”

这给他提了个醒,淮王虽在千里之外,毕竟是简氏的子孙,一旦起兵得了势,是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的,不得不防着。

陈洋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狠厉:“爹,淮王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派人来京,恐是意在皇位。咱们何不顺水推舟,暗中给淮王寄去一封书信,就说他本该是天下的,天命加身,当反,但是我陈家受今上恩泽久了,不忍心就此背叛,等他哪天当上皇帝了,别忘记陈家就是了。”

淮王和简承琮向来疏远,堂兄弟极少来往,突然派人来京,总是没有好事儿的。

他们陈家,只有先把淮王笼络住再说。

“洋儿想的周全。”陈盈道:“只是眼下急不得,还是等欢儿的人从淮王府回来再做定论。”

万一淮王没有反心,反被他勾出反意就坏大事了。

陈洋转了话题:“爹,咱们的人打探到卫玄珝已到晋州。”

陈盈听完踱了几步,额上川字纹深凝:“我总觉得卫家哪里不对劲。”

卫家的十几万兵马多半屯在北境,卫玄琅回京后这多半人马又落到了卫玄珝手中,常言道,兵随将转,而卫羡之突然召回卫玄珝,却把十几万人马独独留在边境上,难道就不怕被人钻了空子。

这十几万人可是卫家的立身之本啊。

“难道晋州有什么古怪?”陈洋愕然问。

四年前晋州汝王叛乱,卫羡之亲率三万人马前往平叛,虽然汝王身死,但此后该地盗贼猖獗,流民犯案不断,卫家的兵马迟迟无法撤出,就一直驻扎在当地维持平稳,时间一长,晋州也就默认是卫家的地盘了。

毕竟三两万人马也不大起眼,若不是这次卫玄珝在晋州停留,他都记不得还有这个鬼地方。

陈盈思忖半晌:“洋儿,知会晋州各州县,命他们十日之内统计人口上报,不得有误。”

他倒要看看卫家这些年在晋州究竟屯了多少兵马,够不够和淮王正面打的。

***

慕容耶回到靖安将军府,见卫玄琅凝着一张羊皮地图在出神,忙问:“公子,可是隐壶关有情报?”

他弟弟慕容亭昨夜离京返回,他可不想那小子到了就遇上打仗。

卫玄琅修长的手指压住羊皮地图,瞥了他一眼道:“风平浪静,无事。”

慕容耶:“……”

可能是闲的。

他拿出从公孙风手里抢来的金珠给卫玄琅看:“公孙风那厮说薛公子在宫里没事。”

如是这般,这般如是说了个前前后后。

卫玄琅把那金珠拿在手里瞧了瞧,抛给他道:“继续追查景臻的身世,一定要查出来。”

他就不信挖不出景臻的师父来。

十五年前萧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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