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愈两条眉毛拧的死紧:“真麻烦,烫死你算了。”
可是过了许久后,他又改了主意。
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他还没欣赏够她的绝望呢。
澹台愈略一思忖,将麻核重新塞入她口中,直接背负了她,放到院子里的板车上,拉着就往外走。
而那厢,齐应弘离开许久后,眼前仍浮现出妇人泪眼朦胧的样子。明明她的长相很陌生,可不知怎么,他竟想到了他那个妹妹。
一个疑念忽的涌上心头。
齐应弘低声吩咐:“掉头,回去!”
—— ——
韩濯缨脑袋有些沉,被迫躺在板车上,经风一吹,稍微清醒了几分。
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可她说不出,动不得。
澹台愈拉着板车走的飞快,看到迎面走来的一队禁军,他也不怕。反正他现下这张脸,是有身份的,且毫无破绽。
这队禁军来自东宫卫队,正是谢泽的下属。
谢泽脸上没多少表情,可心内着实焦急。根据长寿等人的打探,缨缨或许就在附近,但具体地址尚不可知。
他干脆就令人一点一点地找。
只是,今日他又得到消息,青云卫也在找人,却不知要找的是不是同一个。
前方不远处一个形貌敦厚的汉子拉着一辆板车大步走了过来。
谢泽无意间瞥了一眼,只见那板车上躺了一个人,那人的一只手垂在一侧,手腕上系着五色彩绳。
端午刚过,腕上系五色彩绳并不为奇。
奇就奇在,五色彩绳的缝隙间,隐隐能看到手腕上有一颗细小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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