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濯缨只觉得他的声音无比可靠。她心内又酸又暖:“我脸上被戴了东西,我也动不了了……”
“是受伤了吗?”谢泽记得他方才检查过她四肢,并不像有伤在身。
“没有,没有重伤,应该是药。”看见他,韩濯缨压抑了许久的委屈与后怕汹涌而至。若不是现在不能动,她想她可能会直接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哥,我是不是就这么废了?”
变成这个样子,不但她亲哥,连她自己都未必认得出来。而他竟能将她救出。
她心想,有这么一个哥哥,此生也不枉了。
所以在他面前,她会尽情地宣泄自己的委屈,诉说自己的后怕,而不必一个人强撑后默默咽下。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帮你找太医。”谢泽心内怜意大盛。
韩濯缨不能点头,只抽抽噎噎应道:“嗯,也可以找石头,石头医术也好,太医恐怕不好请。”
谢泽胡乱应了一声,心想,太医怎么不好请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缨缨,抓你的是什么人?有没有同伙?”
“我没见到同伙,只有一个,叫澹台愈,是以前北斗教的人。他跟我有旧怨,就扮成马大伯的样子给我下了药。他说要割我耳朵,还一直吓唬我。哥,你帮我把脸上的东西揭下来吧,捂着难受,脸热。”韩濯缨小声央求,而且她也不大情愿顶着一张陌生的脸。
——她若还是自己原本的模样,那之前亲哥齐应弘带人搜查时,就能认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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