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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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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只管接吧,不用怕,我不会出声。”

云玦拉过了之前放药碗的那张凳子坐下,他就静静地看着这两人,尤其是看着钟清,他对钟清最后说的那句话深表怀疑,你擦个小伤口能凄厉地嚎半天的人你不会出声?

钟清柔声对着女孩子道:“没事你只管弄吧。”

女孩这才下定决心,“好吧。”她起身翻出药箱找到工具,又坐回到床沿,她按住了钟清的肩膀,抬头看了眼钟清,钟清点了下头,女孩手腕动了下,咔嚓一声直接折开,又利落地重接了上去。她抬头再次看了眼钟清,云玦也一直观察着钟清,钟清的脸色似乎并没什么变化,反倒是有些莫名的愣。

女孩见他真的没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她利落地拆骨砸骨接骨,动作流畅手法熟练,最后她收回手道:“好了,修养一阵子吧。”

钟清好半天都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她,良久才张开口低声道:“多谢你啊。”他说完这一句低了下头,似乎是很轻地呼出口气,然后他再次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女孩。

女孩道:“不必说谢。”她摸了摸骨头的位置重新确认了一遍。

一旁的云玦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钟清,眼神有些意外,他问道:“你没事吧?”

钟清摇摇头,“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女孩收拾好东西,她刚一走出屋子,钟清马上换了一副狰狞的表情,他想按住自己的手,却又发现完全没地方下手,头上的汗一层层地冒出来,疼得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嘴里缓缓挤出一句话,“还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他抬头对着云玦道,“别看戏了!帮帮我!我要死了!过来让我靠一下!”

云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坐在那里看得竟是莫名想笑,终于在钟清快要从床上翻下来的时候,他走上前去扶住了人,钟清一抓住他的手差点没把他手骨给捏碎。云玦坐在了床沿上,他握着钟清的手给他输着灵力,脑子里莫名闪过去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恶人自有上天收。

云玦问道:“你不是说你没事?”

钟清低着头用力地抵在他身上,也顾不上这个人是不是在在嘲讽自己,他低声一字一句感慨道:“这姑娘看着这么小只,她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啊?”他把重音加在了“这么大”三个字身上。

云玦闻声没有忍住很轻地笑了出来,他握住了钟清的手输着灵力,云玦忽然觉得,钟清这个人真的挺有意思的。

在床上躺了多日,钟清抬起手对着日光慢慢地攥了下手,伤虽然没好全,但瞧着也没什么大碍了,他与云玦打算离开这隐世的小镇。

两人离开的那一日,前去找老大夫告别,老大夫摇着蒲扇看着药书,小孙女坐在院子里摘药材,老大夫摆摆手道:“走吧。”

女孩抬头看了眼钟清,忽然对着他笑了下,眉眼弯弯的,钟清被那可爱的笑容感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老大夫瞥了眼自己的孙女,女孩耸了下肩,抱起药材走进了屋子,钟清这才转过身与云玦一起离开。

老大夫坐在躺椅上望着那两个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轻地摇头笑了笑。

根据老大夫之前的指引,钟清与云玦沿着溪流往外走,很快就走出了小镇,翻过两座山,乘船顺流而下,钟清回头望去,来时的路仿佛是消失了一样,再也寻不见那山雾朦胧的小镇。

钟清抬手靠在了船篷上,若有所思道:“这以后如果能在这种地方隐居,倒是也挺舒服的,不用关心外面这些纷纷扰扰。”

云玦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你是看上了人家姑娘吧?”

钟清看向云玦,他道:“温柔善良的姑娘谁不喜欢?”走在路上见到赏心悦目的花大家都要多看两眼,美好的事物天生就惹人喜欢。

云玦一点也不相信钟清的鬼话,这人分明就是色迷心窍,见一个爱一个。

钟清望着那远山津渡,低声道:“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云玦闻声回过头看向钟清,眼神有些奇怪,钟清道:“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你就知道孤苦伶仃的苦了。”

云玦:“你们道门不是有规矩,修行之人断情绝欲?”

钟清被逗得笑出了声,他道:“假的,道门规矩管天管地,还管得着‌‌​男​​‎­男‍‍‎­‎‍‌‌女‌‎女‍​‌谈恋爱?老天爷都管不着的事情。”

云玦看着不着调的钟清,没有再说话。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从袖中拿出一份卷好的画,递给了钟清。

钟清看了眼,“这是什么?”

云玦:“那位大夫说他在天衡宗有一位朋友,托我将这幅画转交给他。我与天衡宗弟子不熟,还是交给你吧。”

钟清道:“行!他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陆玄真。”

钟清刚刚接过了画,手忽然一顿,他抬头看云玦,眼中难掩意外,“谁?”

云玦重复了一遍,“陆玄真。”

钟清道:“别开玩笑了!”

云玦道:“我没开玩笑,他说那位朋友就叫陆玄真。”

钟清道:“别闹啊!你知道陆玄真是谁吗?”在云玦一脸“我不知道”的表情下,钟清科普道,“玄真道人是天衡宗的开山祖师,他在没有修道前的姓氏就是陆,所以很多书上也有称他叫陆玄真的,我们山上挂着的画像上画得就是他,人家死了都快三千多年了,上哪儿交给他啊?”

云玦闻声皱了下眉,“他死了?”

钟清道:“早死了!前两年天衡祭祀我还去天方山拜过他的坟,真要是他的话,那这画只能烧给他了。”他说着话整理着手中的画卷,一个没留神画卷忽然抖开了,钟清低头看去,眼神一变。

薄薄的绢纸上,桃花流水丹鹤齐飞,远山的栈道上一个背着药篓的药师正在与一个道士模样的人闲聊,再往山外看,白茫茫的雾气遮去了大半天地,群鹤南飞,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钟清错愕是因为他曾经见过一副差不多的画像,就悬挂在天衡宗青崖山大殿中,妙妙真人告诉他,那是天衡先祖流传于世的唯一真迹,价值连城,因为绢纸不能久存,每隔十几年天衡宗弟子便要精心修复一次,可敌不过岁月风霜,最终那副画还是发黄变脆,墨迹也变得模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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