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目光凶狠地看向洛周周。
“砰”一声皮肉相撞的闷响,尼古又发出声凄厉的惨嚎,捂着胸口抽搐了几下。
楚封收回手,用靴底踩上他的脸,“你刚才想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要点钱花花。”
楚封使了点劲,尼古的脸被踩得变形,“不说实话,我可以在这里弄死你。”
他的语气还是漫不经心,甚至有点慵懒,但是尼古听出了里面的不容置疑和残忍。
这个军官和他遇到的其他警察不一样,他身上透出的是杀气。
一种亡命之徒才会具有的杀气。
如果不说实话,尼古相信他会毫不手软地弄死自己。
“我想操他,狠狠地操他!”尼古惊恐地含混大叫。
“然后呢?”
“然后弄晕带回家,玩腻了就卖到地下交易场。”
楚封的脚松开,尼古忍着脸上的痛继续说:“地下交易所很难查,就算被找着了,也是几个月以后的事了。”
楚封剩下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见一道黑影扑了上去。
开始站在他身旁一动不动的洛周周,正对着地上的尼古,凶狠地拳打脚踢。
……
刚刚忙完嫌犯的收押登记,警察们终于有闲暇喝上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就听到厅外的大理石台阶,传来清晰的皮靴声。
楚封大踏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名漂亮贵气的omega。
“楚上将。”警察们打着招呼,珍妮还诧异地唤了声他身后的那名omega,“洛周周。”
洛周周对着珍妮笑了笑。
他的右手现在还隐隐作痛,脚尖也好似要劈了似的。
刚才他打了尼古很久,直到周身力气耗尽,才被楚封拉开。
楚封对他们说:“台阶下躺了个人,将他关起来。”
几名手脚麻利的警察应声后,立即往外走。
走到门口才想起问:“楚上将,他是什么罪名?”
楚封平静地说:“抢劫未遂、故意伤害、袭击未成年omega,贩卖人口。”
所有人闻言都倒抽了口气,目光看向洛周周。
显而易见,楚封说的omega就是他。
“洛周周,你没事吧?”珍妮虽然瞧见他衣冠整齐,但还是担忧地问道。
洛周周摇头,道:“我没事。”
“小可怜。”珍妮满眼都是同情,走上来抱住他,“你肯定被吓坏了吧。”
她两条手臂很有力,洛周周被她按在胸前,口鼻深陷在柔软里,差点喘不过气。
楚封闻言,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洛周周刚才哪里有半分吓坏了的样子。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凶狠地威胁要喝光尼古的血。
现在尼古只剩下了半条命,正人事不省地躺在大厅外。
“陈思翰开完会了吗?”他问道。
洛周周乍闻陈思翰三个字,立即从珍妮怀中挣出来,耳朵竖起听着回答。
一名警察回道:“将军开始刚走,陈警长就开完了会,我们都不知道您还要回来,他就下班回家了。”
楚封听完,不再说什么,直接提步往里面走。
洛周周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他知道楚封要去陈思翰的办公室,上次他在那里只呆了一会儿,现在想趁机再去看看。
就算没遇见初拥对象,看看他每日工作的地方也是好的。
楚封对他跟上来的行为没有阻止,只大步走着,皮靴在空荡荡的走廊,踏出响亮的声音。
洛周周小跑着追在后面,半步都没落下。
想起开始的谈话,忍不住边跑边说:“我不是未成年。”
“嗯?”楚封脚步不停地反问。
洛周周重复道:“我不是未成年。”
楚封突然站定转身,洛周周差点一头撞到他怀里。
什么也没说,楚封只从头到脚地打量他一遍。
那目光让人莫名脸红心跳。
直到收回目光,楚封才意味深长道:“是成年了,所以更不能一个人到处晃荡。”
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
洛周周楞了几秒后才追了上去。
警长办公室。
洛周周进屋第一眼,就看见空中悬浮着的的三维立体投影。
一名全身赤|裸的女子躺在泥地上,双眼灰败地注视着天空。
她的皮肤呈青白色,头发散乱嘴巴微张,颈间一道血痕,身下有滩凝固的血,显然已死去多时。
三维屏幕很大,女尸的照片横在空中,清晰得如同真人躺在那里。
楚封看见这惊悚的一幕,这才想起开始走得急,忘记关案宗投影。
这omega被杀害的凶案现场照片,就这样展示在洛周周面前。
他心里咒骂了一声,赶紧往办公桌走,嘴里命令道:“闭眼,转身。”
洛周周好奇地看了那投影两眼,听话地闭眼转过身。
他听见楚封带倒了一把椅子,在地毯上砸出沉闷的重响。
桌上的咖啡杯似乎也被碰翻,一阵叮叮当当后,楚封在懊恼地叹气,还有抽纸被扯出来时的嚓嚓声。
“需要我帮忙吗?”楚封正在堵那些四处倾泻的咖啡,听到洛周周在门口问。
他停下手,只见洛周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
他此时还半趴在办公桌上,抬眼看向空中,那女尸的照片还悬浮着,清晰得连根头发丝都能辨清。
“你不害怕?”他问道。
洛周周眼里闪过迷惑,“这咖啡里有什么吗?我为什么要害怕?”
楚封又盯着他看了会儿,舒口气直起身,说:“那你进来吧。”
洛周周关好门走了进来。
他熟视无睹地穿过空中的投影,扶起倒在地上的高背椅,熟门熟路地去洗手间,在门背后找到了一条抹布。
楚封看着他将桌上的咖啡都擦干,又去清洗抹布,突然问:“你对这间办公室好像很熟悉。”
洛周周拧开水龙头,大声回道:“也不算熟,只是借用过一次卫生间。”
没听到楚封回话,他也没在意,清洗完抹布,在出门时又顿住了脚。
看看四周,他耸动起鼻子,在洗手间到处嗅闻,想闻到上次那种味道。
他踮起脚尖,或者蹲下身体,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那几条挂在勾架上的毛巾,也嗅闻了一遍。
同时还要注意不发出声音,免得被外面的楚封听到。
洛周周心跳有点快,他既觉得自己像个偷偷摸摸的变|态,但又抗拒不了记忆中那味道的诱惑。
可这次洗手间里没有,只剩下一股剃须水的余香。
最后,洛周周终于死心,悻悻然地转过身。
这一转身,他愣住了。
只见卫生间大敞的门口,正对的那排书柜玻璃门,清晰地倒映着坐在沙发上的楚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