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魏策取出那张试卷,稚气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叛逆,“我爸想要我考高分,我偏不。我才不愿意成为他炫耀的资本,我就愿意当倒数第二。要不是杜邦那小子实在是太蠢,我还想当倒数第一呢。”
原来是这样,他是在和自己的爸爸赌气。她想到后来的那个魏策,好像和魏父的关系就不是很好。
她用爪子挠着那张卷子,想告诉他人生是自己的,不需要因为和别人赌气就故意当一个学渣。可是她是一只兔子,这副模样看在他的眼里就像是她吃坏了肚子。
“你是不是肚子难受?”
她那个急啊,兔爪踩在那红色的分数上。
他不解,“怎么,你喜欢红色?”
她在那张卷子上看到找啊找,总算是找到一个合心意的两位数,白白的兔爪又踩在那个数字上。
他研究了半天,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你喜欢数字?”
接近了。
她再接再厉,踩住后面的数字不放。
“我明白了,你喜欢98。”
对了,她趴下来。
他小脸皱起,疑惑不已,“兔子会喜欢数字吗?或者你是一天爱学习的天才兔?”
什么跟什么?她是希望他不要再考18分,下次要考98分。要不是卷子上没有100这个数,她更希望他考一百分。
过了好一会儿,他见她还趴在那个数字上不动,好像明白她的意思,“小甜心,你不会告诉我,你是想让我考98分?”
终于答对了,累死她了。
她跳到他的手边,用软软的身体蹭着他的手。他恍然大悟,觉得自己真相了。小甜心原来真是一只天才兔,竟然希望他当一个好学生。
让他想想。
是继续跟爸爸赌气,还是让小兔子开心。想啊想,手边的小东西软软的乖乖的,心里的天秤开始慢慢倾斜。
“好吧,我答应你。”
夏慈心兔眼微弯,蹦到一边去让他写作业。
他一边写一边想事情,不时看一看桌子上的小兔子。她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露出神秘的表情,不由得心头一紧。
突然他双手捧起来,认真地看着她,“小甜心,你会变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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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惜是宣平侯府庶出的三姑娘,空有貌美却如同三岁孩子。所有人都说她有一个好生母,她的生母李姨娘一生都在为她谋划。
为了她,李姨娘天天不落地去侍候宣平侯夫人,堪比一个婆子。
为了她,李姨娘整日蓬头垢面脂粉不施,从不在宣平侯面前献媚争宠。
府里的人都说李姨娘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侯夫人怜惜她,以后给她一个容身之处,赏她一口饭吃。
裴元惜:呵呵。
如果她不是胎穿者,如果她没有一出生就看到李姨娘调换孩子,她还真信了这个邪。
☆、在乎的人
夏慈心吓坏了, 她总觉得小魏策看透自己的本质。她真的会变身,能从人变成兔子。他说过无论她是妖是鬼,他都不会害怕。
可是她怕, 她不怕吓跑成年后的魏策, 她怕吓到还是小学生的魏策。她瑟瑟发抖,小短腿悬在空中蹬啊蹬, 一双眼睛急得更大更红。
魏策放开她,托着腮认真地看着她,像个正在思考问题的小侦探。
“小甜心, 我觉得你肯定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
那还用说。
她本来就不是一只兔子。
“你说你会不会在月圆之夜变身?”他托着下巴靠近,“你会变成什么呢?狼人?怪兽?还是金刚?”
夏慈心:她真是高估一个四年级男生的情商。在小魏策的心里, 她这么可爱的一只小兔子竟然会变身成狼人金刚。
她就不能变美少女吗?
魏策想象够了,终于停止幻想她变身后的样子, 重新开始写作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她叹息一声。
“你刚才在叹气?”他的眼睛突然看过来,装出深沉的样子,“看来你还是一只有故事的兔子。要是你会说话就好了,把你的故事告诉我, 我写下来。”
她趴在桌子上,把屁股对着他。
他用笔戳着她圆圆的屁股,吓得她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他调皮地对着她笑, 就是个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
她跳下桌子钻进床底, 气呼呼地想, 她再也不要理魏策了,他就是个坏蛋。
他做完作业,拿着一块饼干在床下面晃,“小甜心你出来吧, 我刚才做错了。我不应该用笔戳你的屁股。要不你戳回来,咱们扯平。”
她怎么戳?
兔爪抓不住笔,她的力气又这么小,能戳得动他的…屁股吗?
坏小孩。
魏策逗了半天不见她出来,以为她睡着了,很是失望地自己洗澡上床睡觉。睡到半夜的时候,他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钻进他的怀里,他下意识紧紧抱住。
夏慈心舒服地窝在他的怀里,没骨气地想。可能是和他一起睡过,她现在好像习惯和他睡在一起,否则还有点不适应。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一种危险。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就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提起丢下去,“去吧,小甜心!”
她滚在地上,看着那个从床上坐起来的小男生。魏策有点茫然,他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小甜心成了他的驯兽。他只要把小甜心丢出去,小甜心就会变身成为巨大的兔子金刚,为他战斗。
“小甜心?”
夏慈心早已钻进床底,她发誓再也不要和魏策一起睡。她从来不知道小时候的魏策不仅是个学渣,而且还这么调皮。
现在想想当年她跑进他的房间,他没有把她丢出去出丑真是太客气了。怪不得十年后再见,他那么咬牙切齿。
她想魏策了,想那个成熟的魏策。
他给她无比的安全感,他们已经结婚了。要是一切正常的话,很快就能当父母。她渴望有一个小家,一个完整的家。
唉。
也不知能不能回得去,她伤感地趴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