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他好像感觉自己手上抓着小甜心,还把它丢了出去。他起来开灯,趴着往床底下看。看到床角落那个缩成圆团的小白身影,长长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他发现,小甜心好像在生气。
它不理他。
他哄了半天,它都不像以前一样用软软的身体蹭他的手。他纳闷地想,难道小兔子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进校门的时候,依旧是碰到急火火要抄作业的杜邦。这次魏策没给对方,反而说了一句让人十分惊悚的话。
“我决定以后还是考第一。”
“哥,你想和我抢?”杜邦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表哥。
“你那倒数第一有什么好抢的,我只要交个白卷就能得到。我说的是另外一个第一,所以你必须要考第二,另外一个倒数第二。”
杜邦觉得表哥在逗自己,“哥,你开什么玩笑?就我这样的,我拿什么考第二?”
“我会帮你补课。”魏策说得十分认真。“一直到你能考上第二为止。”
杜邦觉得什么第一第二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表哥先把作业给他抄。要是作业交不上去,他又要被罚站。
魏策这次铁了心,告诉他以后他的作业都自己做,完不成就等着挨老师的批评,或者是被老师叫家长。
杜邦哇哇乱叫,他真的没想到表哥这么绝情。在被语文老师罚站在外面的时候,他的眼神无比幽怨地看着坐在教室里的表哥。
见死不救,不是好兄弟。
更让他幽怨的是他罚站完一节课,他哥还让他做题。那些题看得懂他,他看不懂那些题。他想耍赖,他哥总有办法治他。
“哥,你是来真的?”
“你说呢?”
“哥,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赶紧写,时间不多了。”
如此几次斗智斗勇过后,他不得不乖乖做题。
所有的老师都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以前班里那个从不举手的魏策同学变得积极了。不仅爱举手回答问题,而且上黑板的时候题目全部做对。
李老师皱着眉,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杜邦觉得表哥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表哥自己想当好学生想考第一就算了,为什么要拉上别人?
他这一天天的简直是水深火热,课间表哥也不让他出去玩了,非要让他做题。他做题的时候表哥不知跑到哪里去浪,回来后就是对他一通打击。
他知道他不聪明,他也没想过要当学霸。“表哥,我觉得我真不是这块料,你就放过我吧。”
“不行,万一哪里你有自己在意的人,你总不能让她知道你考倒数第一,那太丢脸了。”魏策稚气未脱的脸上惊现老沉,他能说他被一只兔子给鄙视了。
“谁啊?我能在意谁啊?”杜邦欲哭无泪,他妈都不在意他的成绩,还有谁在乎他考倒数第一还是顺数第二。“哥,你就让我混吧,以后就算有那么一天我也不怪你。你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可以吗?
魏策颇为有心得,“不行,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总有那么一个人,或许也不是人。”
杜邦脑袋发懵,什么叫不是人。难道他有一天还会在意一头猪的想法吗?表哥到底怎么了,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哥,你没事吧。”
魏策的手伸进抽屉里,正在享受地摸着小兔子软软的毛,“我没事,就是突然觉得不想再当倒数了。小邦,我们不是三年级的学生了,我们应该要有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
杜邦惊呆了,他觉得他哥有什么不一样。
“哥,你别说了,太吓人了,我学,我好好学还不行吗?”
他宁愿多做两道题,也不想听他哥说像他爸一样的教育他。他欲哭无泪,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明明可以当一个吃吃玩玩不用管学习的学生,他为什么要有一个这样的表哥。
正做着题,外面说有人找他。他像是遇到救星一样,也不问是谁就冲出去。教室外面是曾柔柔,他的脸顿时拉得老长。
“不认识。”
曾柔柔小脸通红,“杜哥哥,我铅笔忘记带了,魏阿姨说我在学校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你。”
铅笔忘带了找他干什么?她没有同学吗?找自己的同学借就好了。杜邦没好气,“你不是人见人爱吗?怎么人缘这么不好,全班同学连个借铅笔的人都没有?”
曾柔柔眼眶一红,“魏阿姨说…”
“我妈说的,那你找我妈去,你找我干什么?你二年级的小朋友还不知道,我们四年级的大人早就不用铅笔了。”
“那,那好吧。”曾柔柔眼里含着泪,很委屈地离开。
不远处她对其他几个女生道:“你们看到了吧,四年级的杜邦是我哥哥。还有他们班的魏策也是我哥哥。”
那几个女生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柔柔,你好厉害。”
杜邦的心情更差,题还没做完,上课时间就到了。表哥说了,做不完不许回家,他真是把那个曾柔柔给恨死了。
第一次月考如期而至,期间夏慈心已经很适应一只兔子的生活。因为她的小心谨慎和魏策的细心照顾,她还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而且她和魏策越来越有默契,魏策再也没有说过让她变身的话,也没有半夜把她丢下床。她很没有原则地原谅了他,继续和他睡在一起。
有时候她想,如果一直回去,能这样陪着小时候的魏策也不错。
月考的成绩十分出乎各科老师的预料,魏策语数英全部一百。李老师连呼三声不可能,即使他知道魏策最近表现不错,也不太相信对方会三门都考满分。
还有那个倒数第一的杜邦,虽然没有考进前十名,但成绩也升到中等。
两人的家庭作业,在他们还是倒数第一第二的时候就完成的不错。他以为作业可以抄可以让家长辅导,但考试才能说明一切。
会不会是作弊?
李老师把他们两人叫到办公室,很严肃地让他们交待。
杜邦一口血都快吐出来了,他天天做题做得那么辛苦,老李头居然怀疑他和他哥作弊。就算他会作弊,他哥可不是会作弊的人。
“说话要讲证据,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