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顶。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钟瞿松开领口的衬衫便有些松散,他的目光从锁骨向下延伸,几乎能隐约看见胸前的两点。
钟瞿仔细地解了鞋带,看着他顺利地把脚塞进去又帮他系上,这才站起身:“很配你。”
戴知啸收回目光,打量了一下镜子里自己的鞋,确实很新潮。他刚刚看过标价,八千三百多一双,是他几个月的零花钱了。戴知啸虽然有虚荣心,但毕竟姐夫还算是外人,便扯了扯钟瞿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姐夫,有点太贵了,算了吧。”
“客气什么。”钟瞿反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指才放开,低头笑了笑,“喜欢的话就给你买。”
戴知啸还想说什么,钟瞿却按住了他的肩膀,直接让售货员把鞋装起来结账了。
当天钟瞿给他买了不少东西,两件T恤三条裤子两双鞋,大包小包拎在手里,袋子上全是奢侈品牌,钟瞿刷信用卡的时候根本连价格都没看。戴知啸惶恐归惶恐,心里还是很雀跃的,十七八的男生很容易满足,能有一个人物质上这么宠着他顺着他,他觉得非常开心。
坐电梯的时候人挤人,钟瞿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戴知啸连忙伸出手护着他,人不停的往里挤,钟瞿趔趄几步,完全跌进了他怀里。戴知啸心脏不可抑制地快速跳动起来,他垂眼看钟瞿乖顺地靠着自己的肩膀,下意识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臂。
*
“你昨天穿那身灰色西装很好看。”
贺野屈腿靠在床头抽烟,大喇喇地光着身子,内裤也不穿上。唐元真被他折磨了一个多小时,这时候还没缓过神,赤裸着躺在床上,依赖地抱住贺野劲瘦的腰身。
唐元真脸贴着他的皮肤,亲了亲他的胯骨:“少抽点吧。”
贺野把烟换到另一只手,离唐元真远了些:“熏到你了?”
唐元真声音喑哑:“没有。”
贺野挑眉,低头兴致勃勃地看他:“那就是敢管着我了。”
唐元真摸不清他的脾气,听他语气也不知有没有生气,一时间身体僵住了,规矩地把手收回来不敢再抱他,撑起身体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抱歉,惹你不高兴了。”
贺野意味不明地盯着他,唐元真心底有些慌,讨好地挨近了埋下头帮他口交。贺野捏着他的下颌把人拉起来,笑道:“胆子这么小,不禁吓。”
唐元真这才知道他没生气,暗暗松了一口气。烟没抽完,贺野把它摁了,起身开窗户散味道:“怕什么,又没不让你管着,你这反应像是我平日里虐待你一样。”
圈里都知道贺野阴晴不定,触了逆鳞就发疯,发起疯来真是个不要命的。唐元真接触了他几个月,也知道他最烦别人干涉他的事情,刚刚没留意多了嘴,大概是贺野最反感的举动。但贺野这么几句话打发过去,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唐元真心里一阵暖,贺野对着他确实越来越好脾气了。
“怕我早死啊?”贺野单膝跪在床沿,笑着看他,“死了你就成小寡妇了。”
唐元真听他嘴上没个忌讳,急了:“别乱说!”
贺野笑得更厉害了,低头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死了就死了,我把遗产留给美貌小寡妇,怎么样?”
唐元真斥道:“贺野!”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贺野坐下来,把人往自己腿上拉,“其实我真不避讳这些,我没爹没妈,没什么好牵挂的。”
唐元真听他这样说有些低落,头靠在他肩膀上,只是否定道:“不行。”
贺野拍了拍他的背,突然问道:“我一直想问来着,你也是孤儿吗?”
唐元真说:“不是。我爸是个废物,赌瘾很大还会打我妈。我十四岁的时候他出车祸死了,家里剩了一堆烂账,都是些赌场里的人,还有放高利贷的,说不还钱就把我妈带走做妓女。我一直打工还债,后来知道这行赚钱快就入了行,把钱还完没多久,我妈就生病去世了。”
贺野没安慰他,唐元真这种强大的男人不需要这些言语的安慰。他只是低头在唐元真耳垂上亲了一下,往他耳朵里吹气:“我们这行大多数都是被逼的。”
唐元真搂住他的脖子:“没什么,如果我没进这行我可能也不会认识你。”
贺野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道:“这行说到底还是吃青春饭,也不可能干一辈子。”
唐元真抬起头认真地问道:“你想转行?”
贺野却不再多说,只是说:“再说吧。”
他搂着人黏黏糊糊又亲了一会儿,这才抱着唐元真去洗澡。
第二天他们到剧组的时候,看见有些陌生人走来走去,剧组的人显得状态有些紧绷。贺野拉着一个灯光师问道:“这是怎么了?”
灯光师说:“投资方来人了,说是这段时间都要盯着进度呢。”
“投资方?”贺野觉得莫名其妙,投资方来盯什么进度,何况投资方不是高昶吗,他一个大老板哪儿有这么闲?
唐元真说:“先去化妆吧。”
贺野点头,正要往里走,里面的人恰好走出来,几个男人簇拥着一个人往外走,那人面容精致漂亮,一双眼睛含了情似的落在贺野身上,轻声道:“野哥,好久不见。”
贺野脸色却沉了,问道:“高遥,你有毛病啊?”
来了来了,最近很忙,更新不会太稳定,感谢大家不离不弃(泪狗皮膏药兼任助攻高遥再次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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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遥笑了笑:“我是资方,来剧组看看不过分吧?”
贺野阴着脸,双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他。高遥被他一盯也有些发憷,但他还是挺直了腰背说道:“不行吗?”
贺野冷笑:“行,随你怎么样我管不着你。知道我拍的什么戏我也不多说了,我要实打实和别人上床的,到时候站在旁边看我操别人别发疯就行。”
高遥脸上一白,被他下流直白的话搞得有些羞耻,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有意无意往这儿看,他咬着牙看了旁边冷着脸的唐元真一眼,梗着脖子说道:“当然不会,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贺野追求者众多,他最厌恶的就是死缠烂打那一套。能往他床上爬的都是些乖的、聪明的,哪天他玩腻了不想玩了,大家好聚好散不再联系就是了。偏生有这种上杆子追上来的主儿,他避之不及,也实在是看不上眼。
唐元真和他一起进了化妆间,贺野把门重重地摔上了。里面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觑了觑贺野压着火的脸色,又求助般看向唐元真。唐元真冲着他们小幅度地摇摇头,大家便立刻安静下来了,连放东西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这位阎王爷。
唐元真取了瓶水,拧开盖子递给贺野:“别生气。”
“就一丫傻逼。”贺野拂开他的手,眉宇间戾气更盛,“我不喝,你自己喝吧。”
唐元真知道他是真的发火了,也不敢多劝,只能低头在他嘴唇上很轻地亲了一下,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