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他的脸,没再说什么。
贺野闭着眼睛让化妆师折腾,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平静了许多,嘴上却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让他看着吧。”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唐元真却是知道他什么意思——今天他们俩要拍第一场床戏,尽管不是一次完整的性爱,但也足够裸露了。
杨培对于高遥的行为也很不满。他向来主张片场不要有太多闲杂人等,容易干扰演员的情绪。但高遥是高昶的亲弟弟,以投资人的身份过来看着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他只好假装看不见,找来贺野和唐元真说戏。
“之前你不同意加和戴知冉的床戏,”杨培对着唐元真说,“不加可以,但还是要拍几个镜头。”
唐元真微微皱眉,刚想说什么,贺野却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懒洋洋地说道:“拍吧,准了。”
贺野没意见,唐元真也不好再坚持,便点头应下了。
杨培把剧情给他们捋了一遍,强调道:“这一场戏很重要,是戴知啸的性启蒙起点,贺野你的情绪要把握准,节奏稳下来,不要急。你是个高中生,对这些事情更多的是本能,明白吗?”
贺野认真听了,点点头。
“这一场不需要真的插入。”杨培说这些话一点心理负担没有,表情也还是严肃的,“做个样子就行,主要是要好看,可能要多补几次镜头。”
两人一一记下。
开机前贺野看了高遥一眼,对方坐在导演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黏在他身上。贺野嗤笑一声,懒得再给他眼神,准备就位了。
“《陷阱》第二十三场,第一镜,Action!”
戴知啸从门外走进来,感觉一阵热。他手里抱着一个篮球,宽松的篮球衫脏了大半,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腿从短裤里伸出来,脚上是前几天钟瞿给他买的限量版的球鞋。他满头满脸的汗,随手掀了上衣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找了遥控器把中央空调打开了。
现在才六点多,钟瞿一般快八点才能回来。戴知啸便默认他不在家,把上衣裤子全脱了,直奔浴室。
可到浴室门口他才发现,浴室灯开着,里面有水声。戴知啸愣了愣,犹豫着敲了下门:“姐夫?”
里面没人应,戴知啸心下生疑。他担心是遭了贼,转身从旁边拎了个拖把,用脚把半阖的浴室门踢开了。
然而里面的场景让戴知啸呼吸凝滞,连瞳孔都紧缩了一下。
钟瞿全身赤裸,正在淋浴头下站着。浴室里雾气朦胧,把他的身体也衬得精致漂亮,他紧闭双眼,微微后仰着头,热水不断从头顶冲刷下来,沿着结实的胸膛,淌到小腹,再往下就是半垂的男性器官,蛰伏在修长光洁的双腿之间。
听见声音,他双手抹了一把脸,这才睁开眼睛,讶异道:“啸啸?”
戴知啸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惊醒过来,连忙退出去把门带上:“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他心跳如擂,震得他额头青筋都在跳,深深喘了几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来。
导演杨培抬手喊了停,对着贺野点点头,这条算是过了。唐元真接过助理递来的浴巾,没急着擦身上的水,只是围着下身裹了一圈儿。果然,杨培很快站起身去找了唐元真,这场还需要补几个对他身体的特写。
没贺野的事儿,他就坐在沙发上看剧本。刚看了一会儿,高遥就走近了叫他:“野哥。”
贺野头也没抬,语气很冲:“滚远点。”
高遥十分难堪。他少爷做派惯了,没几个敢给他脸色看的,偏偏在贺野这里吃了瘪。追着一个情色片演员跑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况人家还不领情,烦透了他。但高遥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吃这个亏,他铁了心要把贺野带上床跟自己做一次,于是勉强笑了笑说道:“你和唐元真是情侣吗?”
“关你屁事。”贺野把剧本合了,站起身。他比高遥高了一头多,站起来睨着他的时候眼神里带了不少讥笑和嘲讽,“怎么,还想找唐元真操你?这么欠操就去外面找个鸭子,找我恕不奉陪。”
高遥红了眼睛,他本来就长得乖巧可爱,露出委屈的表情很惹人疼:“你就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贺野不为所动:“小朋友,别跟我玩心眼。”他推了一把高遥,擦肩而过,“不要打扰我们拍戏。”
高遥看着他的背影,又侧脸看了看远处的唐元真,恨恨地咬了牙。
“《陷阱》第二十四场,第一镜,Action!”
戴知啸当晚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推开了主卧的房间门,看见钟瞿和姐姐戴知冉赤裸着交缠在一起。他已经不是小孩子,明白那代表着什么,即将又会发生什么。
戴知冉身材很好,此刻正跪在床上,任由钟瞿搂着她的腰撞击。胸前两团丰满的肉团随着身体的碰撞在空中摇晃,她快乐地抬高了臀部,把身体交给身后的男人。
戴知啸的注意力却全在钟瞿身上。
钟瞿一丝不挂,像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他的身体弓起来,压着女人,背脊绷紧,肩膀很宽,腰却很细。他在做爱时大腿肌肉显出形状,双腿分开,浑圆的屁股也随之抖动,戴知啸甚至能看见他臀缝里的隐秘模样。
他感到燥热,渴。房间里像是大烤炉,把他蒸腾得脑袋发蒙。
倏而戴知冉不见了,床上只剩下了钟瞿。戴知啸感觉自己走近了几步,试探着爬上了床,凭着直觉把钟瞿压在了身底下。
戴知啸舔了舔嘴唇,手从钟瞿的身体上抚摸过去。原来他的皮肤这么柔软有弹性,这么光滑,摸上去凉凉的。原来他的屁股肉这么软这么多,抓了一把在手里揉弄,几下就能留下指痕。原来他的腰这么细,双手抓紧了那腰肢,男人便被他彻底控制住了。
他舒服地贴紧了钟瞿的身体,硬热的阴茎在钟瞿的臀缝里摩擦。钟瞿似是快活地仰起头,戴知啸便低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他挪动着身体,在他屁股里磨蹭。戴知啸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只觉得热,觉得不过瘾,他体内的躁动没办法通过这简单的摩擦发泄出来,全憋在了体内,撞得他心口发痒。
他听见钟瞿转过头,专注地盯着他,开口叫了一句“啸啸”。
戴知啸便抖了一下射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半天回过神,看见自己还待在自己房间里,身上的睡衣穿得好好的,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戴知啸呆坐了一会儿,把内裤脱下来,上面已然湿了一大片,腿间的性器也半硬着。
他做了一个春梦,对象是他的姐夫,然后遗精了。
戴知啸把内裤洗了,拿去阳台上晾。今天是周末,钟瞿也在家,他一向起得很早,见到戴知啸笑道:“起床了?怎么这么早,不多睡儿一会儿。”
戴知啸下意识把洗好的内裤往身后藏,却被钟瞿眼尖地发现了:“手上是什么?还躲着我。”
戴知啸否认:“没什么。”
钟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