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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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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就走,不愿过多理会。

宋祁也不愿讨个没趣,走了另一条路。他能感觉到,那少年分明是个没多少修为的凡人,却出现在这般诡秘的大山里,身边带着只灵猫,长鞭也是上品法器,决不是简单人。

这样的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妙。

越往深处走,山里升起毒瘴,难以看清眼前的路,宋祁没带灯盏,只好吹燃一支火折子。再走了一段路,见前方出现一栋古宅,那古宅的模样跟池家主宅一模一样,朱红的大门像泼了血似的,里面有人影走动。

宋祁屏住气息,踏叶而去,避开里面人的视线,悄无声息落在庭院最高房顶上。

这里在举办宴席。

艳红的绸缎挂在房梁上,红艳艳的红灯笼光下,院中欢声笑语,举杯共饮,宋祁目光扫了一圈,看到先前在澡堂里一面之缘的那两人,他们混在席中大块吃肉喝酒,细看发现这里的人皆是双眼无神,明显被摄魂了,而另外一名王姓散修不知去向。

相比寻到归雁山的散修们都聚在此处当“客人”了。

这时厅中传来一道铜锣声,震得人两耳发酸,心神晃荡,宋祁连忙屏蔽听觉,往里挪了点。

一个带着大红花的媒人一边抖一边踏出门,声音里藏不住地恐惧道:“吉时已到,请......请池家公子......入场。”

池家公子?

宋祁换了个角度,越过槐树的枝桠,见一丰神俊朗的男子着大红喜袍从另一道侧门出走,脸色红润,儒雅和气,行走间翩翩不失风度,不像被控制的人。

这时,又是一道铜锣声响起。

宋祁坐回屋檐上,由高往下看,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他寻思了半天,终于想起,是格局不对!

孤雁城的池家主宅的布局受高人指点,风水走向极为讲究,而这里的格局看似一样,但却是镜面,呈阴阳之势,是反着来的。

这种宅子,一般叫阴宅,住死人。

而今天正是七七还魂日,也难怪澡堂那行人会选在当晚去抓邪祟,当真是嫌命长。

宋祁轻巧地落到后院无人之处,扮作被摄魂的样子混进宴席里,靠近奉鸣齐并指轻点了下他的额心,灌入一道纯粹的灵力。他身形一晃,醒了过来。

在他开口前,宋祁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接着吃,跟我交代下发生的事。”

奉鸣齐不愧是走南闯北的一把手,很快反应过来,双眼重回无神的状态,猛地灌了大口酒,间隙里含糊道:“这里有古怪。”

宋祁挤在他旁边落座,夹了块肉,道:“我自是看出来了。”

“不是这里的古怪。”奉鸣齐摇了摇头,话又一转:“你遇见新娘没?”

宋祁吃白食吃得很幸福,抽空回了句:“尚未。”

奉鸣齐一言难尽道:“与期兄你真该去看看,那才是真古怪。”

宋祁:“如何说?”

奉鸣齐道:“没有一点活人气,分明是个死人。”

宋祁:“死人有什么古怪的?”

奉鸣齐道:“就是死人才古怪,她能动,还能跳舞!”

宋祁放下筷子,忽然觉得面前满桌的菜不香了。

须知,人死魂魄离体,顶多成个鬼魂,是再无法回到已死的躯体里,躯体既然死了,又如何能动弹?

除非只有一种情况......

就是尸傀。

宋祁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甚至有掉头就跑的打算,但现在的时间线并没到那时,说不定是他想错了?

唢呐声响起,脸白桃腮红的乐师们机械地开始吹奏,弄得好不热闹,但在这诡异的深山里却阴森森的,那唢呐似喜似悲,用来吹丧也不违和。

一道哭唱在宅外幽幽响起,越来越近:“鸾啊鸾啊,侬抬去呵,敬公婆啊,侬独去呵,母心忧啊,侬不见呵,常存心啊!”

奉鸣齐搓了搓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胳膊,宋祁瞅了他一眼,解释道:“这是‘哭上轿’。”

一顶大红软娇被人抬进朱红大门,从宋祁他们桌旁路过时,两人齐齐低下头掩住神色。

媒婆抖着手将炭盆端到厅门前,嗓子抖得跟唱戏似的:“请新...娘...跨炭盆,祛...晦气,集福气...进喜门。”

庭院里吃喜席的修士已撑得口吐白沫还在往嘴里塞,奉鸣齐往宋祁那边靠了靠,道:“与期兄啊,我们现在怎么是好?”

“嘘。”

只见那软轿红帘无风自动,身着繁复喜服的新娘端坐其中,头戴金光闪闪的凤祥冠,身上堆砌精致的金饰,美丽得仿佛一个提线木偶。

俗称,布偶傀儡。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神情亦空洞地仿佛支起的壳子,眼睛死气沉沉,唇上染了鲜红的蔻丹,显得异常瘆人。

宋祁:我这一生,恐怕都对新娘有阴影了。

终于理解什么叫做“一眼万年”。

池家公子眉开眼笑,上前将她扶出喜轿,新娘动作迟缓,每动一次都要停一下,新郎也不嫌烦,颇有耐心地等着。

从宋祁的角度看不到喜厅里的场景,只能感觉到那里面死气沉沉,黑黝黝的,看那站着的媒婆同样不敢往近处靠,就知道里面恐怕不一般。

宋祁继承过来的记忆里有关于阴阳宅的记载,阳宅住活人,阴宅住自家已死的亲人,卧房为阴寮,也是埋放棺木的地方。

这样做,是为了炼尸。

把非正常死亡的亲人未散尽的福气转移到阳宅里的人运道上,就连大乘期的修士都感应不到对方已死。

池家不是享誉一方的活菩萨么?怎么会如此阴毒的法术。

正此时,奉鸣齐唔咽一声,极为惊恐道:“与期兄,你往那看。”

顺着奉鸣齐发抖的手指看去,下一秒本就强撑的宋祁也忍不住跟着抖了起来。

随着喜厅的三道落地雕花门打开,两侧门各站着的金童玉女提着的花灯透进光去,照亮高堂。

高堂正中贴着个倒囍剪字,前方坐着一男一女两位老人,他们满是沟壑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黑洞洞的,外露出的脖子上有一道极深的血口,血肉狰狞地外翻着。

那一身喜服,竟像染了血的丧衣。

奉鸣齐抖着声音提醒道:“那是池家家主与家母。”

再一看喜厅两侧,十分规整地坐着池家上下大大小小,他们无一例外脖子上都有一道极深的口子,此时正咧着嘴“笑”。

红烛高照,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奉鸣齐继续打抖,问:“现下如何是好?”

宋祁跟着打抖,道:“兄弟你有何高见?”

奉鸣齐看着他,他也看着奉鸣齐,两人深情对望片刻后,奉鸣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要不......拼了?大不了就一条命,若是拿下这邪祟,立得可是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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