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科拉达尔如何跳出大车,让卡什一个人坐在里面想法子保住棺材,后来大车翻了,快到岸边的朱厄尔又硬逼着他的马退回去,马儿倒是挺有见识的不愿回去,这时候,科拉说:“你跟别人一样,说达尔古怪,不聪明,可是他是他们当中唯一有头脑,知道该跳车的人。我知道安斯太精了,连坐都不愿坐上去。”
“他就是在车上也帮不了什么忙,”我说。“他们本来挺顺利的,差一点就过去了,要不是漂来那根圆木的话。”
“圆木,废话,”科拉说。“那是上帝的手。”
“那你怎么能说他们傻呢?”我说。“没有人能抵抗上帝的手。想抵抗都是亵渎神灵。”
“那怎么又去抵抗呢?”科拉说。“你倒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安斯并没有抵抗,”我说。“你骂他也就是为了这一点。”
“他的职责是呆在车上,”科拉说。“如果他是个男子汉,他就应该呆在车上,而不应该让他的儿子去做他自己不敢做的事。”
“那我就不明白你到底要什么了,”我说。“前一分钟你说他们要把棺材运过河去是违抗上帝的旨意,可是后一分钟你又大骂安斯说他不和儿子呆在一起。”这时候她又唱起圣诗来了,还一面在洗衣桶边上干活,唱歌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她已经和人类以及他们所有的愚蠢行为划清了界线,她已经走在他们的前面,一面唱着圣诗,一面在朝天国挺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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