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一日
今天是一个月的第一天,又是初次生炉子的第一天。正在这时候,我换了一本新的日记本,也是一种非常有趣的暗合吧。
因为初次换了新的本子,下笔就有点踌躇了——就让我这样写下去吧:早晨第一点钟读H?lderlin,其余读Iliad,晚上作十九世纪文学的paper。
下午上German Lyric的时候,Steinen给我指定了几本参考书,关于作H?lderlin的论文的。他并且借给我了一本Max Kommerell的Der Dichter als Führer[1],其中有讲到H?lderlin的一节,据他说是论到H?lderlin的顶好的文章。
近来又感到有点匆忙。其实不但是感到,而且也真的有点匆忙——有许多reading report要作,又要考,能不算匆忙吗?在这匆忙里,我却一方面不能安心读我所愿意读的书,一方面也不能写想写的文章了。
二日
昨天已经有点感到匆忙,今天在匆忙之外又加了匆忙了——criticism[2]又要有个test[3]。
我虽然竭力自己劝自己,但心里终究仿佛坠上什么东西似的,沉甸甸的。
在文学批评班上,我又想到我死去的母亲。这一次“想到”的袭来,有点剧烈,像一阵暴雨,像一排连珠箭,刺痛我的心。我想哭,但是泪却向肚子里流去了。我知道人生不过是这么一回事,但我却不能超然,不能解脱。我现在才真的感到感情所给的痛苦,我有哪一天把感情解脱了呢?我决定作《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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