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周游世界回来后,尝尽了艰辛,令人欣慰的是终于迎来了这种平静的日子。也许这时我本应心有所虑,太顺利了。阿尔奇有称心的工作,老板是他的朋友;与同事关系融洽;他一直翘企加入一流的高尔夫球俱乐部,如今也实现了。每逢周末都玩个痛快。我的写作也进展顺利,并且开始考虑或许应继续写作来赚取稿费了。
我是否认识到在生活的静谧中可能蕴蓄着某种隐患?没有。但是的确少了点什么,虽然我没有深入琢磨。我怀念我和阿尔奇以前相依相伴的日子。我怀念那些一同乘汽车、火车寻幽揽胜的周末。
这时的周末是我最单调沉闷的时间。我时常想邀请朋友来乡下共度周末,以便和伦敦的朋友叙叙旧。阿尔奇很不以为然,他说那样会糟塌了他的星期天。家里来了客人,他就得在家多呆些时间,有可能误了他第二场球赛。我对他说要打打网球,不要总是高尔夫球,我俩在伦敦公共球场打网球结识了些朋友。他一副厌恶的神情,说打网球会降低打高尔夫球的眼力。他像怀着宗教热忱一样打高尔夫球。
“听我说,你随便邀请你的哪个朋友来,但是别请夫妇俩一起来,要是那样,我得花点时间应酬。”
这事不大好办,因为大部分朋友都结了婚,邀请妻子而不请丈夫总不大合适。在森尼代尔我也交了些朋友,可森尼代尔的社交界主要由两种人组成:一种是中年人,热衷于园林,除此没别的话题;另一种是性情豪爽、爱好运动的富裕人家,他们举行鸡尾酒会,开怀豪饮,我不是这种类型的人,阿尔奇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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