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彦(主持):会议有精心安排,上一场“谈情”,这一场“说爱”。不过,各位上一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又“谈情”又“说爱”,“情”与“爱”本不可分,不过希望我们这一场不要没什么可说的了。罗敏博士刚刚在斯坦福看了一年日记,相信一定会有更多的收获贡献给大家。我们现在就请罗敏博士发言。
罗敏(主旨发言):谢谢各位,大家下午好。我想有了这个话题,可能大家下午就不会困了。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汪朝光老师给我布置这样一个“谈情说爱”的题目。因为我是弱势群体不敢反抗,也就只好接受了。后来在飞机上,经奇生和道炫学长提醒,我才明白了。他们说你一个女孩子做什么政治史?原因这么简单,再做也做不过“老谋深算”的金以林。(众笑)我当时答应报告这个题目之后,也是简单写了一个提纲。这个问题陈进金教授已经做过研究,还有我的老师杨天石先生也做过相关的研究。我谨将自己在看日记过程中的点滴感想,摘录了一些。但是我发现上场的发言中大家都已经说到了,所以没有什么新意了。我的主要想法是说,《蒋介石日记》与根据日记所摘录的《爱记》,虽然是研究蒋宋二人情感世界非常重要的原始资料,但是研究者应该警惕蒋在日记中为亲者讳的这样一种良苦用心。蒋在日记中坦言自己下笔时候的心态,说:“记事重要者犹不过十分之一,甚嫌纸短幅小,而又无暇详记为憾,可知古人记事有不能记载与不便记载之处,其用心更苦矣。”非常感谢王奇生教授提醒我注意到《唐纵日记》中有一则史料,提示蒋宋之间发生矛盾是因为宋美龄私阅了蒋之日记,其中有伤及孔家的内容者,宋美龄为此非常生气,以致离家出走,住进了孔公馆。所以由此就可以推测出来,因为夫人有时会私阅丈夫日记,所以蒋在记日记的时候,大家读到很多这种赞扬的话,有不满和埋怨的时候,则需忍之再忍。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只能在杂记中偶尔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所以我的感觉是,除了读蒋日记正文之外,要注意他的杂录。1943年他有一则杂录,对女子痛下针砭,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之谚语,至今乃益信而有证,妇女褊狭嫉妒,有我无人,重私轻公之性,甚于男子,此其所以不能任重致远之由也。”相关对女性负面评价还有一些,但具体指涉对象恐怕就是宋美龄。5月18日,蒋在日记中记称:“正午接妻电,不愿与丘吉尔会晤,固执己见,而置政策于不顾,幸子文尚能识大体,遵命与英美抗争也。”相对于蒋在日记中对他人不满的肆意发泄与批评,其对夫人的批评则节制得多,只能在杂录中大发一通泛泛而论的慷慨而已。所以我认为,是不是大家应该注意将杂录和正文对着看,这样就可以将他批评所指的具体对象,或是背后事情的原委勾画出来。关于蒋日记中涉及与宋美龄关系时有意的隐与缺,杨奎松先生在其关于蒋日记的史料价值的一文中,也作了精彩的提示。杨先生认为这是日记作者当年记述时,有意选择与刻意所为。作为一个研究者如何突破作者有意的隐讳,我想在座都是学界前辈,也都学有所长,这应该是一个仁者皆见、智者皆识的问题。我也想听听大家的意见。也就是,如何能解读出日记背后更多的一些东西。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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