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立式的衣架看看，衣架上一半的衣服被钱芳他们拿走了，昨张晨和昭送孟平他们回来，感觉人很累，昭坐在那里就不想动，张晨只是把那堆衣服整理整齐后，身上也已经都是汗，昭看着心疼，和他，明早上凉快，明再整理吧，反正时间多得是。

他们早早地关门回去，抓紧冲了个凉，把门窗洞开，躺在竹席上，风扇呼呼地吹，这才感觉舒服了。

等到外面黑下来，夜风从前面的藏里刮过来，还带着淡淡的粪臭味，昭这才起床，把中午从楼外楼打包带回来的菜，热热吃了。

张晨开了一瓶啤酒，昭也呡了一口，两个人这才感觉人还过魂来，要去村里的那条街走一走。

张晨揉揉眼睛，从那堆衣服里，挑出了三十来件衣服，打开包装袋，抱起那堆衣服，对面凤珍不在，张晨和阿勇，阿勇，帮我看着。

阿勇走到了通道里，朝他挥了挥手，让他走。

张晨抱着那堆衣服，去了市场的烫衣间，烫衣间的老板，坐在烫台边上，正在啃着手里的大饼油条，看到张晨，叫道：“这么多？”

过了一会，又：“听你昨做了个大生意？”

张晨笑笑，含含糊糊地点零头。

老板朝烫台边上的蒸汽锅炉指了指，和张晨，水马上要开了，我烫好给你送过去。

张晨好。

张晨回到了摊位里，把前面拆下来的那些包装袋叠好，塞到了桌子的斗里，这些袋子不能丢，衣服卖掉的时候，有很多人会要求你把它重新包好，这样看上去才像是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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