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头啧了一声,又做出那一副得道高人的感觉:“在玛雅以及埃及和中国早期社会里面,经常有用奴隶作为献祭或者陪葬的事情,我记得在玛雅最初的献祭是砍掉人的脑袋摆放在一起,同时失身用另一种方法来进行安葬,这还有一个说头,被献祭的人都是神的食物;而在埃及,被陪葬的人会被埋在沙子里面形成干尸,从而在摆放在墓室充当守卫;我想这些尸体摆放在这里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毕竟这只有干尸,又没有什么文献之类的记载,而这里的这些人殉葬方法奇特,我们只能靠懵。”
我不知道王平头的推测是否全部正确,但是的确很有可能是用来献祭或者陪葬用的,我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身后,不知怎的,我总感觉身后有些不对,此刻回头一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而墙壁上面的那些爪子似乎是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都收回去了。
我刚想督促王平头快点走,但是王平头拿着小榔头又要去撬开下一个石壳,我心说让他知道的多点我们知道的也能多点,就没有阻拦,坐在地上看自己的伤口,我们的身上有源印记,所以伤口愈合的速度非常快,这让我恐慌,也让我欣慰,我不会因为什么时候失血过多而死,但是这是可怕的源带来的。
严眼镜受伤最轻,还好我们有个医生跟随,我看了看自己的左肩膀,那里的贯穿伤还是没有出现,这让我精神有些亢奋,我感觉我抗争成功了。
看了一眼王平头正在敲击的石壳,见没有什么危险,便想跟他说快点走,这时王平头啧了一声,一脸兴奋的转过头来:“我他娘的发现一个活人!”
他这话一说出口,我立马愣了,不止是我,严眼镜也愣了,咳嗽了一声问:“活人?”严眼镜刚说出口,王平头立马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及其苍白,我心里大骂一声糟了,这王平头虽说对考古什么的理论一套套,但是对于逃命这种事情简直是幼儿园都没有毕业,愣在那里没有任何行动,与此同时,那石壳立马破碎,从里面伸出来一只青色的爪子直接冲着王平头抓了过来,我脑袋一热,直接就跳起来就猛地将王平头拽了过来,但是这一下的反挫力将我推入到了那石壳旁边,我肩膀一凉,那只爪子就贴在了我的左肩膀上,锋利细长的指甲直接将我的皮肉划破。
我脑袋一热,没有任何时间去反应疼痛,这时那石壳整个破裂,一只青面獠牙的脑袋就钻了出来,直接就冲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我甚至都闻到了他嘴里面的恶臭,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我多次锻炼下的生死危机的经验并未让我缴械投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就按着脑袋推了过去,趁着这个功夫摆脱了那可怕的尸怪,不过肩膀在摆脱那怪物的爪子的时候,忽然一疼,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也没有来得及去看,刚想招呼他们两个人,四周突然想起一阵很整齐的石壳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无数的尸怪从那镶嵌的石壁里面钻出来半个身子,王平头立马摇头,满脸的惊骇:“不可能的,这是一种仪式,他们应该被镶嵌在里面,不可能出来的……”
我直接一拳就打了过去,破口大骂:“不可能你大爷!”要不是这小子瞎捣鼓,我也不可能受伤!
严眼镜几乎没有什么犹豫拽着我们两个人就开始往前狂奔,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落荒而逃不敌遁走了,总是感觉逃命似乎成为了我们的一种本能。
这条通道一直向下,我们已经不知道我们离地面有多远了,但是四周的环境已经开始变化,成为更加逼仄的通道,相比于之前的几乎没有修改过的岩石,这里的通道显得有些工整规格,我往后看了几眼,后面总是有一些走路的摩擦声,而且地面上还有一些积水,我不知道这些水从那里来的,但是出奇的冰凉。
正在这时,跑在最前面的严眼镜忽然停步,我急忙刹住,气喘的问:“怎么了?”严眼镜摆摆手:“他娘的……没路了!”
“你怎么带的路!”我立马破口大骂,但我的身后水声渐渐持续,我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手电照像前方,一只尸怪不紧不慢的跟了过来,他的行走动作很像是猿猴,而且在脖子上面还有一节锁链,我看到只是一个的时候,心里就轻松下来,心说弄死一个还是很简单的,但是立马,那尸怪后面的第三个第四个相继走了出来。
严眼镜笑了一声,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他拿出背包喝了一口酒就扔给我,我看了一下四周,心说这可真他娘的是绝境了,接过酒水喝了一口,就扔给了王平头,这尸怪虽说走路迟缓,但是我知道,被这东西咬一口天知道有没有命在了。
王平头颤抖的喝了一口酒,我看到他的牙齿在打牙花子,若是在其他状况下,我肯定不留情面的嘲笑一番,但是现在,我却丝毫笑不出来,只能僵硬的站在那里摆出防御的姿势,说实话,我不认为自己能跑出去,即使干掉这四个,这条通道里面这么多,指不定有多少已经挣脱了脖子上面的锁链。
不得不说,被同样的试验品搏斗,有一种忧伤和解脱的感觉。
我手里拿着藏刀,低吼一声,纯粹是给自己打气,趁着那些尸怪走来的功夫四处打量,一个绝路,没有任何路的绝路,要想出去,只有杀出去,但是这一个恐怕都要我们两个人才能打赢,两个若是拼命也能赢,但是四个,一对一还饶一个。
仔细一想,拼了就拼了,一个尸怪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身上还挂着的兽皮条子,脑袋一热就直接冲了上去,我们唯一的防身武器就是一把枪,此刻我也豁出去了,不管自己会不会瞄准,踹了一脚距离我们最近的尸怪就开始对着他们就开始抠扳机,我几乎是第一次开枪,这枪还是九五式军用手枪,刚开第一枪强大的后坐力直接把我的手掌震出了鲜血,我也感觉不到疼,连续开了两枪之后再摁扳机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我骂了一声,不过那两枪也不是没有效果,全都打在了一只尸怪的脑袋上,迸出一种黑色的液体,他们两个见我拼命,也直接冲了上来,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很峥嵘的感觉,拿着枪直接当成锤子,冲着离我最近的尸怪脑子上就敲了过去,那一下完全是下了死手,我甚至都看到了手枪和那怪物的青铜皮肤摩擦出来的火花,刚打算敲第二下,我的大腿立马中招,钻心的疼痛立马就袭击了我,那一刹那我似乎感觉自己的腿都被咬断了。
一下没有站住直接摔到地上,余光一看,他们两个人在合伙对付一个,完全是地痞无赖打架的方式,两个人和一个尸怪滚来滚去,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我这边,我心里暗骂一声,正当这一个功夫,一只尸怪张着大嘴直接冲着我的脖子就扑了过来,那满口的獠牙几乎让我的头发丝都竖了起来,在这紧急时刻,我急忙抽出藏刀挡了一下,那尸怪的力气岂是等闲?这一下我根本就没有抓住藏刀,打着转就飞到一边,不过也不是没有效果,那尸怪的嘴巴被我打到了一边,锋利的指甲直接就刺入到我的肩膀里面,疼的我差点叫出来。
日期:2020-03-08 0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