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崔遐知道又怎么样?他能注拟为畿县的县令,靠的还不是我的力量,如果我对他说,“公主要出首检举我,说我犯了妻姊妹的罪行,圣主震怒,把我长流岭南,该如何?”
崔遐肯定会怕得要死,他绝对不敢也不想让这情况发生,因他知道此身的荣华富贵,都系在我的身上。
他是绝对会苦求父母,不要声张的。
岳父的小儿子崔枢也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其实当时,高岳根本不惧唐安。
他不过是觉得自己也亏负了公主,有心要安慰公主罢了。
可这也起了反效果,唐安对自己的欲念再起,又达到炽热境地——如果唐安和义阳真的按照自己先前所言,利用太子随即要面临的危机,壮大了公主权力的话,那自己可要危险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用“以身许国”的理念暂且麻丨醉丨自己了。
与芝蕙谈了些知心话后,高岳走入到中堂间,只见竟儿正在木板案上认真地用木筒(类似擀杖)压棉条,而云韶鬓发随性地梳着坠马式,坐在繀车(纺车)旁边的杌凳上,脚足踏着板子,牵动纺轮自棉花里抽缕,云和则坐在另外杌凳上,张开纤细的手指,抽着一长条白色的棉丝,让其自四指缝流过,缠于四颗纺锭之上。
阿措抱着蔚如,另外竟儿小时坐过的小车上,现在坐着吮着手指的达儿,都在一边乖乖地注视着。
看到姊夫进来,云和起身敛手,然后招呼着阿措抱着孩子,自己又牵着竟儿,说那小猧子棨宝呢?我们去寻小猧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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