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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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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皱起了眉头,“阮朗,你好好拍你的戏就行了!努力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她不喜欢阮朗挖空心思在这方面钻,也许是她保守,总觉得年轻人最重要的是踏实勤奋的工作态度,而不是四处逢源,投机取巧。

“姐,你错了,努力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是机遇啊!我们的出生就注定了我们比别人起步低,注定我们比别人少很多机会,所以我们才需要贵人知道吗?没有贵人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就拿公司**oss左辰安来说,他就是一个学音乐的,全国学音乐的多如牛毛啊,可是全国只有一个祭夏公司,那不是因为他音乐学得特别好,而是他爸他妈给他的基础好啊……”

说起这些来,阮朗简直滔滔不绝,阮流筝听着头疼,在电话里又是上班也没时间和他理论,只好匆匆反驳了他几句,结束了电话,想着回家要跟爸妈说一说,得紧一紧阮朗才行。

“阮医生。”那边宁至谦在叫她了。

她赶紧走过去。

宁至谦把廖老的资料都给她看,然后让她开第二天的化验单。

下班的时候,廖杰又来了,很豪气,要请全科室吃饭,当然,被宁至谦给婉拒了。

廖杰于是叫上了哥哥,把阮流筝给窘了一下。

“哥,我跟阮朗是兄弟,你是阮朗的哥,就是我的哥啊!”在办公室里,廖杰毫不忌讳地说。

阮流筝只能暗暗跺脚,阮朗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哥,咱们自家人吃饭,不违反规定吧?”廖杰拉着宁至谦就要走。

廖杰提到的人是阮朗,科室里并没有人知道阮朗是她弟弟,所以也只道是来了个套近乎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见过,倒没有人大惊小怪,不过,宁至谦是肯定不会答应的,顺着他的话说,既然是阮朗的朋友,就不用讲这些客套了,跟自己人一样,让他放心之类的话。

虽然他对病人及家属温和有礼,但从不是一个喜欢虚与委蛇的人,愿意说这些话,她觉得实在是因为阮朗,她莫名的,心里有点不安。

最终,廖杰也没能把他请去吃饭,这是预料中的。

阮流筝有些不好意思,在办公室医生都下班后没人的时候,特意向他替阮朗道歉,“宁老师,对不起,阮朗事先没有跟我说这事,不然我一定会先跟阮朗说,让他注意分寸。”

“没事,这有什么啊!”他看了她一眼,“在我面前,你未免太小心了吧?这种小事也值得说对不起?”

“我只是怕给你添麻烦,让你为难。”她低头。

“这有什么为难的?病人都是这样的心理,希望在医院找熟悉的医生,总认为这样会关照多一点,很正常啊,你别多想了。”

“想什么呢?筝妹子。”

两人正说着,萧伊庭的声音居然在外面门口响起。

阮流筝回头一看,萧伊庭笑嘻嘻看着他俩。

“没什么,萧二哥,你来了。”她干脆背上包准备走人了,“宁老师,萧二哥,那我先回去了。再见。”

“哟,一见二哥来就走啊。”萧伊庭笑着打趣。

“不是,是早该下班了!再见。”再待下去还不知道萧伊庭会怎么继续打趣她,她挥挥手,离开了。

快走到停车场时,她翻遍了包也没找到车钥匙,她猜想是丢在办公室了,立即回去拿。

才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萧伊庭爽朗的笑声,“喂,小子,昨晚和筝妹子怎么样?”

她以为相亲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下午下班的时候葛青又出现了,仍然穿得一身笔挺,车停在住院部停车场,见她出来,立即就迎上来了。

“阮医生!”他挡住了她的路悦。

“葛老师你好。”她颇为意外,早上小姨不是把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吗?

葛青有点不自然,目光倒是一直黏在她脸上,最后痛下决心似的说,“阮医生,我今天思考了整整一天,我觉得,我还是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去的。”

阮流筝听着这话,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她的过去怎么了?她杀人了?放火了?通奸了?但是涵养如她,没有即刻给他没脸,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葛老师不必勉强,天涯何处无芳草,葛老师一定能找到配得上你的知音。”

说完便想走,暗暗思忖起宁至谦中午说的那些话,现在深为相信了,她只能庆幸葛青没有看上她搀。

然而,葛青却横跨一步,又把她给挡住了,“阮医生,我不是勉强,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阮流筝脾气算是不错,双手抱胸,“葛老师,有什么话还是在这儿说吧,我等下还有事。”真的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她不需要别人接受她时还经过思考和犹豫。

葛青站她面前纠结了一下,有些无奈,只好道,“阮医生,我不是嫌弃你,你真的很好,聪明漂亮又可爱,不然我也不会一下就相中了你,只不过……哎,过去的我们就不说了,如果你能做到两件事,我觉得我们还可以继续相处下去,第一,离开北雅换个医院进修吧,不要再跟你前夫一起;第二,你之前的那个孩子,可以隔三差五去看看,也可以付生活费,但是不能让他介入我们的生活。”

阮流筝简直被雷得外焦里嫩,看着他,半天没反应过来。

葛青看她呆在那里,继续说,“我知道北雅好,但是你要想想,你跟你前夫成天混在一起,对你的名声也不太好吧?你是女孩子,女孩子名声很重要的,我是为你好。要知道,虽然我留过学,但我思想还是很传统,我们国家大多数男人都很传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一个离过婚的人在一起,但你本身特别出色,我才下定决心和你相处试试。”

阮流筝在被雷呆之后,又被这句话给雷活了,完全不想去纠结他是怎么知道宁至谦是她前夫的,憋了一口气,“我觉得除了你的第一第二,还有第三件事可以做的。”

葛青以为她答应了,面上一松,“什么?你说。”

“葛老师,还是请你嫌弃我吧。”阮流筝一脸僵硬,再度要走。

葛青算是明白她这是生气了,着急地伸手一拉,想把她拉回来听他说清楚,刚抓上她的手臂,就听一声疾喝传来,“流筝!”

随之,他的手臂一阵剧痛,是被人扭住了,顿觉着急手腕好像断了一般。

他忍不住大叫一声,细看,来人是宁至谦,阮流筝的前夫,现在所谓的老师。

“你干什么?”他痛得质问。

宁至谦眉头紧皱,一双眼睛微眯,乌黑的瞳孔里寒光如刃,如手术刀般要将人切了似的。

他不想服输,但手臂在人手中分毫也动不了,而且痛得他满脸涨红,汗都冒出来了,再也硬气不起,喘着说,“放手,放手!”

阮流筝也是晕了,看着宁至谦那只紧扭着葛青手腕的手,手背青筋都爆出来了,估计葛青的手腕明天会像被鬼抓过一样,一圈乌青手指印……

“别!别动手!放开他!放开他!”她顾不得这许多了,拉着宁至谦的手臂苦苦劝阻,感觉这人是不是打架打上瘾了,近来十分的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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