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小屁孩!你明明就比我还小好不!”
我确实比他还小二个月,但他这人长得一姓姓脸,显得就像一小孩。
“那就让我们看看下面的毛毛长出来了吗?”我调侃他。
小孩耸了耸肩膀,仿佛我刚才说了一句荒唐可笑的话。我此时此刻却期待他说:“瞧你说的,肯定有……”
“是呀!让我们瞧瞧!”诚也跟着我奚落小孩。我们俩常在寝室里这样一唱一和,一搭一档,配合默契!
小孩迟疑着。他可能想跟我们说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实际上,我真是没有……”就好像他在跟我们忏悔一桩罪孽。
“只是发育迟些。”我说。
“嗯!马上就会有……”诚说。
我们继续东拉西扯将近六点,小孩终于磨磨蹭蹭的回家。
“晚餐我们就不吃食堂的东西,我去外面店打包回来吃,改善改善生活质量。”诚说。
“正中下怀,我求之不得,食堂的饭真是不敢恭维,今天放假,食堂可能只有中午剩下的饭菜。”
“嗯咯!你想吃什么?”
“鱼头豆腐。”我当时就想起着这个菜来。对这个情有独钟,外婆常做给我吃。
“好的,你先看看书!”诚准备出门。
“等等!这饭钱先用我的吧,你个把月才回家一次,钱要省着点用,我反正下周就可以回家。”
“没有关系,我身上有钱,你先看书!”
诚出去后,我就边看书边企足而待。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的大餐到了。诚不仅带了鱼头豆腐汤,还带了啤洒、饮料外带花生米什么的一些零食。
诚说:“啤洒、饮料那些零食是晚上夜宵。”
“刷牙后我是不会吃东西的。”苍天呀!大地呀!话一出,我觉得那是词不达意。心里想的是说晚上吃夜宵不健康。(之前我从来没有吃夜宵的习惯)结果嘴里说出来的的意思完全不对。真正是脚伤给弄得我蒙然坐雾。
“不晓得先不刷牙!
“嗯咯!先不刷牙就好了。”我自己也敲敲头,但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云里雾里。
“平常见你不是蛮灵泛,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蠢。这不是脚有问题嘛,难道脑子也出问题。”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嘛”
我不管那里不对劲。看到鱼头豆腐都馋涎欲滴,先抢着吃饭。我们俩狼吞虎咽,吃相着实是不好看,边吃还边说真他妈的好吃。这种吃相,这种说词无不突出表现我校食堂的伙食那是相当相当‘好吃’啊!
发现诚只吃素,却让鱼肉。我觉这样显得自己挑肥拣瘦,很是难以为颜。顺手夹了一块放他碗里。他把鱼肉又放入我碗,还强调病号就是要多吃好的,才能快速平复如故。感觉有时真是奇妙的东西。诚一双筷子放在我碗里,我觉得这就足够了,在我的世界里,不需要渴望更多。也许,诚不是这么想的。可这些奇妙的感觉正在我的脑海中运行。充斥在我心田的只有干干净净的快乐,单单纯纯的快乐。
我冲他一笑灿烂,一声不吭地把放入我碗里的鱼肉夹起来放入口中。诚见此一笑灿烂并强调明天吃猪脚,因为吃什么就补什么。我頷首同许。随后我们一个劲地猛嗨,仿佛就像我们这辈子终于吃上了一顿饕餮大餐。
饭后,我跟诚路学校电影厅而不入,闲庭信步到外操场。那里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夏末和清草的味道。我们沿着跑道往前走。走了两圈后,我不知道我们两个是谁先趟下的,也许我们俩同时有了同样的想法,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在茫茫夜色中,我跟诚趟在足球场草皮上,打开iPod,右耳机塞进我耳朵里,左耳机停留在诚耳边,听着英文歌。我睁着眼,发现这些天上的星星在黑暗中显得更加璀璨夺目。既璀璨夺目又飘渺悠远。我闭着眼,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我在梦中继续追寻着干干净净的快乐,单单纯纯的快乐的行踪。万籁俱寂,但歌声在耳边响起,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从第一天来校跟诚说话一起吃饭的那个时候起到现在,这一段时间已经流逝。相反,此时此刻在某种永恒之中凝固了。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十点过后,在校宿舍,吃完夜宵,洗漱完毕,脚物疗完,准备睡觉。
“刚你不让我跟你搓背,现在就让我给你这病号按按摩,放松放松。”诚说。
“少年郞,你会不会按?”
“笑话!我这是我奶奶教的,我拿出来秀可是百年难遇,你可赶上时候。”
“赶紧秀来试试,这么难得的千载难逢机会都被我赶上。”
“那你赶紧把上衣脱了呀!”
“还脱衣吗?你就隔着衣服按就好了。”我还是不习惯袒胸露背示人。
“那样效果不好。你当心什么?洗澡不是也看了,我都知道你细皮嫩肉的。”
我脱了上衣,趴在床上。诚坐我屁股上,开始秀他那祖传按摩套路,共分为:剁肉、切肉、敲肉、扎肉、锤肉、撅肉、推拿松皮、泥秋钻洞、蚂蚁上树、晒网打鱼。全套完毕,我好悠然自得、好心旷神怡、好回味无穷啊!
日期:2015-04-11 23:09:33
(15)
诚的按摩技术果然是运斤成风,妙手如药。每晚十有八九我都会更长梦短,昨夜睡得是如此安逸。心想,要让他百年难遇拿出来秀的祖传按摩套路,变成司空见惯的放松活动。
醒来时,日已三竿!见诚在外面晒昨晚我穿的衣服。见时间,立时三刻要到十二点。心想,也好早餐钱也给省了。却是见诚在晒自己的衣服,觉得自己像打碎的盘子,敲烂的碗——真心实意的不好意思!
见我已醒。诚说:“你先洗漱,我现在出去打外卖。”
“怎么都不叫我起来?你吃早餐没?”
“见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叫醒你。没有吃,本来想着跟你一起吃。”
“一起吃,就叫醒我。不叫,就自己去吃。起得这么早,干饿着不吃早餐对身体很不好。”我怏怏不乐。
“没有关系,一、二餐不吃没有什么大问题。”诚昂然自若,满不在乎的样子。
“谁告诉你没有关系,起来一直这样干饿着真不好来着!”
“不跟你说,我出去打饭,要不我俩真会饿出问题来了。”
诚带回红烧猪脚饭。我俩还是狼吞虎咽。可能是没有吃早餐原故,愈显那红烧猪脚饭是那样的芳香四溢、油而不腻、美味可口。
下午,诚陪我去了校医务室打消炎针。这些天都去医务室,跟肖医生也算是知己知彼。不仅知道肖医生是妙手回春的医生,而且还是技压群雄的兼职摄影师。(平时学校的元旦晚会、校运动会、军训他都会抓拍别人的照片)肖医生跟我说脚的情况是朝好的方向发展,安适如常地走路指日可待。但是踢球一时半刻是不可能,还的多休息几日。我听后大喜过望,方才放下了心。
从医务室出来,内操场。遇见有同学要打三对三对抗篮球赛,正好少一人。有个同学似乎认识诚就叫他来打。诚让我先回宿舍去看书,等他打完球后就打包晚餐。那时我课后不是踢球就是练球,还没有看诚打过篮球。我这人,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就爱固执己见,诚允诺。他自己跑回宿舍换了球衣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