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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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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轻微地叩响,顾质不悦地抿唇,不作回应。

所幸戴待似乎并未察觉。安安静静地躺着,呼吸渐渐平缓,仿佛再度陷入沉稳的睡眠中。

顾质缄默地在床边守了片刻,直到门上的轻叩第二次响起,他才松开她的手,帮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出去。

马休紧挨在门外站着,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去看顾质的脸色,因为方才两次敲门的人都是他——当然,他是被项阳强迫的……

“戴待醒了吗?没事吧?”始作俑者项阳对马休毫无愧色,关切地问顾质。

顾质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翘首以盼的王牌面前:“她暂时不方便做笔录。”

王牌顿时一阵失望,悄悄扫给项阳一记眼神:我觉得你说得对,不是戴待不方便,分明是顾质替她不方便。

“人还没找到?”

提及案情,王牌的立马恢复肃正,凝重地点点头。

受到杜子萱汽车黑匣子的启发,他后来又搜罗了一遍附近几辆车的黑匣子,清楚地还原了彼时停车场的情况,再加上其他人的口供,大致确认了所有卷进这个案子里的人。

除了浦西、孙策、戴待、戴莎,就是六个绑匪。

五个小流氓在废弃工厂当场落网,独独少了那个头儿。

说是头儿,其实不然,那群小流氓真正的头儿是那个粗噶嗓子的男人,面具男是几天前找上他们,找他们接单的。

钱给得厚,要办的事儿也没多困难,这么划得来的生意,傻子才不干。谁想眼下出了事,却是再也没能联系到面具男,跟人间蒸发似的。

最要命的是,那个面具男显然极其熟悉警察的侦查手段,无论是停车场还是废弃工厂,他都小心翼翼地没有留下重要的痕迹和线索,一时间连警察都束手无策。

这事令王牌几乎颜面尽扫,而今还能够指望上的仅剩戴待和戴莎两姐妹。

尤其是戴莎,毕竟她是雇佣面具男的人。不过……被抓的是戴待和浦西没错,但从结果来看,戴莎反倒成了最悲催的受害人。

“戴莎那边依旧老样子?”顾质声音的温度一下低至冰点。

王牌打了个颤,点点头,并未发觉自己的反应很像在答领导话。

顾质略一眯眼,脸上未见一丝同情,稍一凝思,又问:“那两个人呢?和戴莎有什么纠葛?”

“那两个人”指的是浦西和孙策。

浦西他是认得的,南城同学会上见过一次,do-town又见过一次,没想到第三次居然直接连累戴待,之前倒是疏忽他的来头了。

顾质神色微冷。

王牌的脑仁有点疼,没有要回答顾质的打算。

这涉及到另一件案子,顾质无权过问,他亦无法透露。

顾质从他的沉默里读懂了意思,声音微顿,清冷直接:“我妻子无辜遭罪险些被辱,受到的伤害已无法补偿,现在既然两件案子明显有极大的关联,我们为什么不能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的话音落下,马休这里恰恰进来一通要紧的电话,连忙见缝插针地将手机递过来给顾质。

顾质瞥一眼屏幕上显示的人名,敛了敛瞳,接过手机,只听了一句就挂断,交代马休道:“她在睡觉,在我回来前,别让闲杂人等进去骚扰她。”

言毕,他径直迈步离开。

而王牌和项阳两人还在因为顾质的那两句话怔在原地。

王牌的眉头深深纠结。

他忍这个顾质好久了,这都是什么口吻?脾气大得对警察都敢颐指气使赫然指责!

“你这是什么朋友?”王牌愤懑瞪向项阳。

接收到王牌的怨念,项阳晃回神,耸耸肩以表示无辜,嬉笑着对顾质离开的方向嘀咕:“都管别人的老婆叫妻子,啧啧,这*夫当得,脸不红面不臊啊!”

“什么跟什么啊!”王牌又气又糊涂,甩甩手也走了:“我还要再去另一个戴小姐那边触霉头。”

项阳瞅了一眼像门神一样的马休,决定暂时不进去慰问戴待,干脆跟着去看王牌执行公务。

站在拐角已久的段禹曾这才现身,将目光落在马休身上,稍一滞,走向戴待的病房。

“你好,查房。”

马休犹豫了一下,想着医生不在闲杂人等的范围内,便侧身放行。

段禹曾礼貌地朝马休稍一点头,轻轻开门走了进去,再关上门。

房间里很安静,本以为戴待在睡觉,不想,一小节的走道之后,他一眼看到戴待屈膝抱腿坐在病床上发呆。

“原来你醒着?”段禹曾诧异。共丰序巴。

戴待声音微弱:“睡不着。”

她没有骗顾质,她是真的想睡,但是阖目半晌,愣是再无法入眠,只觉脑袋里纷纷扰扰地纠缠着许多事情。

是以,自段禹曾在门外一开口,她就辨认出来了,知道他马上要进来,干脆坐起来等他。

段禹曾走到病床边,摘下口罩,打量了她片刻,本想伸手拍拍她的肩,抬到一半,瞥见顾质搁在床边的外套,他的眸光闪了一下,收回手,状似无奈地叹口气:“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戴待明白,其实并非不容易,而是他为她当下的处境考虑,所以尽量避免出现在顾质面前。

“我没什么事。”戴待仰面迎上他的星眸,眼前在同一时刻笼罩下来阴影,却是段禹曾倏然倾身下来,双臂环过她的肩侧,拢她在怀,下巴虚抵在她的头顶。

戴待的脊背僵直,听着他的嗓音散下来:“如果不是我,你就直接去的杜家,而不会中途转来医院,那么也就不会遇上他们。”

“禹曾……”戴待正欲告诉他用不着自责,他当先一步放开她,重新站直身体,星眸深深落在她的脸上,“幸好你没事……”

他总是这样自制自律。

戴待莞尔一笑:“是啊,幸好我没事。”

段禹曾微笑着揉揉她的头发,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暗了暗,动了动唇瓣,欲言又止:“戴待,戴莎她……”

脑中有回忆应声涌入,戴待攥了攥拳头,低垂下眼帘,声音有点闷且有点干涩:“她害人害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其他人。”

段禹曾沉默了一下:“你还记得,你出事前,我告诉你,我帮你打听到戴莎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吗?”

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桩事,肯定是有用意的。而也是经他提醒,戴待记起这桩事的谜团也还没得到解答。

“戴待,半个月前,戴莎刚刚做过口腔黏膜移植**手术。”

戴待闻声抬头,困惑地蹙了蹙眉,用眼神询问段禹曾。

“先天性子宫畸形。”段禹曾顿了顿,用更加直白的话补充着解释:“就是人们常说的石女。”

石女……?

戴待愣愣地重复这两个字,四五秒后才完全反应过来,满面震惊:“那、那个手术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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