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材苗条的细高个小伙子迎上来,他全身披麻戴孝,先哭了一声,手拄丧棒跪倒了。朱葵花双手扶起来,说:“这不是牛牛嘛,你终于长大了!只是你爹妈……”
刘菜花也戴了孝,过来磕头说:“他的官名字叫徐生强,你老就叫他生强吧!”
徐衍、陈氏的棺材用上等柏木精制,油漆成亮紫色,上面画着獬头图案。灵柩前放着毛线砍成的厚跪垫,烧纸钱的黄铜盆。朱葵花扑到灵前哭道:“可怜的亲家哟,你俩天天盼着儿子长大,儿子大了,孙子有了,你俩咋就伸腿走了。你俩就是把他扶上马,还要送一程,咋就头也不回了哟。这么大个家业,叫他咋支撑哟,我好强了一辈子的亲家哟……”
刘菜花过来拉劝,好容易把朱葵花劝住,姜文旗也慌慌忙忙赶来,他烧了纸磕了头泼洒了供品,牵着朱葵花来到红花屋里。
红花正坐在屋里等,她生下个女儿,徐生强给起名灵芝。那胖乎乎的脸,圆圆的腮,和徐生强小时一模一样。
朱葵花小声问:“是她爷爷奶奶先死的,还是她先养下来的?”
红花说:“是她爷爷奶奶先死的。”
朱葵花松了口气,说:“这就不怕。要是先生后死,就罪过大了!”她问:“老俩死,也有个先后嘛,哪有一块儿死的道理?”
红花长长叹息一声。
日期:2015-02-01 12:32:59
前些日子肚子里常有动静,她掐着指头算,九个月刚完,不敢多走动。每天早上给公婆端了莲子羹送过去,略坐坐就过来了。晚上只要她过去,老俩的话就特别多。陈氏一遍又一遍地说,她当家一辈子,男人做错了事一丁点也不让。徐衍唠唠叨叨的,从他当年带着宁夏城破车市东养济院的孤儿到这里创业开始,一直说到现在农兼商大家业,还筹划为子孙再发展家业。说到子孙又骂徐生强,他大了不多到父母屋里,徐衍常骂他是无义种,总盼着儿媳妇在他屋里多坐坐,听听徐家的创业史和他的理家、守业、经营之道。红花也想多坐坐,墙上的字画熏黄了,雕梁画栋熏黑了,老俩他说乏了她吸,她说乏了他吸,烟灯常“咝咝咝”地响,屋里从早到晚烟雾不断。她坐着坐着就坐不住了,说:“不开窗子,满屋的烟,把我都熏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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