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肖爽漂亮!”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他笑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和邱云的事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继续追吧。你要在她面前替我多说两句好话,拜托你了。另外以后别在邱云面前乱开我的玩笑,这样很让我丢面子的。”
“呵呵,好,你放心。”他答应得很爽快。但我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这话跟他交待过多少遍了,可用不了三天,便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又我行我素起来,我怎么能“放心”?
“唉!现在邱云对我来说,就是一根难啃的骨头。”我不禁感慨地说道,“甩了吧,可惜。啃吧,又啃不动。”
“切,给我啃我都不啃。”他不屑地说。
看来古语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太经典了。在我看来让人心醉神迷的邱云,在他面前简直一文不值。而我认为不怎么样的肖爽,在他眼里却像个宝贝一样。人的审美观相差太大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俩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看陈海涛张着嘴打着鼾,睡得挺香。我穿好衣服准备回家,走到客厅时,看到饭桌上一片狼藉,惨不忍睹。我便把饭桌收拾干净后,才轻轻地关上门,往家赶去。
回到家,门敞着,我走进去,看见父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劲地抽烟,整个客厅烟味浓烈。父亲的脸色相当疲倦,妈妈的脸色也不太好,像是一夜没睡。
见我进来,他们像是松了口气,但气氛依旧很紧张。妈妈刚想说什么,父亲立刻瞪了她一眼,妈妈也就闭上了嘴。
大家不动声色地吃起早餐,又不动声色地各忙各的。父亲
日期:2014-09-26 17:13:31
在此期间表情一直异常严肃。妈妈则一脸的心事。
等到父亲出门后,妈妈急急火火地问我:“你昨晚上哪去啦?怎么一夜没归?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找了你一个晚上,一夜都没合眼?”
我解释道:“我在一个同学家里睡的。”
“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一个人在外面过夜了。”
“哎呀,我不就在同学家里睡一个晚上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不耐烦地说。
“我们年龄都大了,你不能这样折腾我们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要把握住自己。”
“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昨晚在同学家里玩得忘了时间,后来一看表都凌晨两点了,就在同学家里睡了。”我撒谎道。我没敢把昨晚到舞厅去的事说出来。
“以后不能这样了,你爸不让我说你,是爱护你,怕你发火,你要理解大人的一片苦心。”
“好,我知道了。”我想让这件事早点过去,便点着头答应道。
这个国庆节过得相当糟糕!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对邱云的爱慕达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珍贵。我已越陷越深,无法自拨。同时因爱生恨,我恨她拒绝我,我恨她对我失去好感,也恨她总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块,恨她对老实人的蔑视。所以内心爱慕的同时,又故意对她敬而远之。
我尽量装出痞子的样子,但方法笨拙,表现不伦不类,很容易让人看穿,正如邱云所说的那样“你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我不能不佩服她的洞察力。东施效颦,只能让人感到可笑。
后来我真的没有办法,于是发挥自己在写作上的特长,给她写了一份情书。情书的内容我就不细说了,因为现在想起有点肉麻,很是让人难堪。总之我饱含热情写了一份充满了真挚情感而又让人凄婉动容的情书。我决定让肖爽把这份情书送到邱云手中。在我看来,肖爽是最好的人选。
那天我看着肖爽走入航车班休息室,便红着脸,惴惴不安地在离门五米处的地方等她出来,可是过了很长时间,她就是不露头。我咬咬牙,推门走了进去。肖爽、邱云、陈海涛、刘柳一个不落的全在里面,我一时脑袋发懵,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陈海涛见我进来,递了支香烟给我,我紧张地要命,对火时总对不上,手抖得无法控制。
陈海涛笑着说:“你看他对火的样子像不像电视里被审问的犯人?”
刘柳呵呵地笑起来。我的脸更红了,面部像针扎一样得痛。
肖爽说,不会抽烟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邱云则一脸的不屑。陈海涛从我手里拿回他的香烟重新叼到嘴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塑料打火机帮我把烟点着,我吸了两口,感觉现在把肖爽叫出去一定不合适。于是坐下来跟陈海涛和刘柳聊起来。等把香烟抽完,我还是没下定决心把肖爽叫走。
过了一会儿,刘柳站起身,伸长双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了声“回去了。”走出门外。现在就剩我们四个人了,我壮了壮胆子,冲肖爽说:“肖爽,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想找你。”
肖爽疑惑地看着我站起来,然后笑眯眯地跟着我走出休息室。
到了离门五米外,我感觉到心理上安全后,将装在牛皮纸信封里的情书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掏出来交给她,让她把这封信交给邱云,并让邱云看完信后给我一个答复。
肖爽接过信后非常灿烂地笑起来,问我:“她看完后,能不能给我看看?”
我说可以。
“好咧!”肖爽一转身,向休息室走去。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慢慢平静下来。这时走来两个年轻人,不是朋友,但同是一个分厂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算是熟人了。见到我在那傻站着,便冲我说:“又在那等小丫头?”
唉!没想到我追邱云的事搞得尽人皆知,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我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很快肖爽就出来了。她手里还是拿着那封信,走到我面前说:“邱云她不要。”
日期:2014-09-27 17:08:05
突然之间,我恼羞成怒,一股无名业火从胸中升起,我对她说:“那你把它撕了吧!”然后愤然离去。
快下班的时候在厂房门口碰上肖爽了,她正在水池边洗手。这时我火气已消了一大半,我上前问:“那封信你看了没有?”
肖爽一脸的无辜,怯生生地说:“没有,你让我把信撕了,我就照做了。从下水道冲走了。”
我无话可说,只冒了句:“谢谢你。”就走开了。
但我并没有甘心,我觉得可能是邱云嫌人多,不好意思接信。于是中午我找出草稿又原模原样地抄了一份,决定亲自送到邱云手中。我当时已经达到了疯狂的状态,谁也无法阻止我的丑行,现在想起真是恶心。一个人万万不能钻牛角尖,认死理,当你迷入其中的时候,头脑是混沌的,是不清醒的,是不理性的。如果能与此事拉开一些距离,理性地换一个角度去想,全面地考量一下该多好。可是在追求爱情方面谁又能做到那般理性?如果真能那样,在邱云尚对我抱有好感的时候看清她的喜好,认清自己的面貌,见好就收,哪会有后来那些个劳神伤心之事。
晚上我揣着情书来到邱云家。她见我来了,表情淡漠,没有请我进屋,是我厚脸着走进客厅坐下来。这次她也没有给我倒水,离我远远得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