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11-26 21:39:20
他好像成熟了许多,依晰可见那冒出来的胡渣,像一个偷窥的小可爱一样,藏在他俊朗的面容里。有一刻恍惚,他从梦中走出来,沈一凡一步步走近,直至站在我面前,我才发现眼前的人儿是真实存在的。
“好了,你们聊!”
陈若双满意的朝我使了个眼色,原来刚刚的那些话,她一点点引诱着我说出。她轻轻带上病房门,随及伸入一个脑袋“我在门上挂上了‘请勿打扰’,你们放心的聊吧!”说完,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沈一凡急步上前,坐在病chuang边缘将我搂入怀里,却不料背后的伤口钻心一般的疼,我皱了皱眉说“疼!”
他慌忙放开我,满是心疼的目光像要将我融化,关切地问“让我看看!”说着扳过我的身体,就要撩起我的病服。
“别….”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因为动作太大,伤口扯的生疼。我吃痛的轻哼一声,却让他着急的起身准备去叫医生,我忙拉过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走。
“那你乖乖的背过去,让我看看。”说着,沈一凡走到窗前,将床帘拉上,随及坐到chuang沿说“让我知道你伤成了什么样!”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乖乖的转过去,他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挽到肩上,指尖细划过我的肌肤,缓缓而上在伤心旁边停下。身后的他没在说话,静静的在的背上摩挲,他突然吻住我的脊背,在我的伤口边轻轻吹着气。
很轻很柔,像是春风一般轻盈柔软,又似冬日那和煦的阳光一样温暖,我静静的闭上眼,享受着这身与心的疼惜,一时间竟忘记了这是我与他吵架后的第一次见面,竟默契的不再提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轻将我的衣服放下,捧住我的双颊“对不起,晓晓,让你受苦了。”
日期:2014-11-26 21:40:35
“你不生我的气了?”我抚上他下巴的胡渣,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声泪俱下“一凡,那天我的脑子不好使,不管我说什么,你就当我犯神经,那不是我的真心话,你要相信我!”
沈一凡轻抚过我随意垂下的发丝,轻吻在我的发顶说“那你的真心话是什么,嗯?”
“我的真心话是……”。
看到他那含笑的双眸,我挂在嘴边的话顿住,直起身子不再看他,却又一次被他拥入怀中,他的动作很轻,生怕触碰到我的伤口,尽量倾斜过身体来抱住我,这一刻我们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温馨甜蜜,眼泪又一次遗落在眼角,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好啦,不为难你,刚刚你的那一番真情表白,我都听见了!”沈一凡缕开垂在我额际的发丝,落下一吻说“你好好休息,我要去办事,下午过来陪你,好不好?”
“嗯”我听话的点点头,他总是能用这种柔软的方式将驯服,而我却渐渐爱上了与他的种种温情,像一个小女生崇拜大叔的那种感觉,有点花痴,却又是道不明的真爱。
他说要去办事,我也大致猜到一二,万华荣被起诉,而我也被法庭传为证人之一。起初我有些害怕,有些顾忌,不想去法庭。沈一凡没有强迫我,只是一遍遍为我分析这件事的重要性。
日期:2014-11-26 21:50:56
终究,还是将我心里的疑问发泄出来“一凡,我被他那样糟蹋过,你还要这样的我吗?”
他却敲了敲我的头,语气中满是宠溺“傻丫头,我怎会不要?我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只会更加的疼惜你,爱你,不让你再受到伤害。”
“你….你个傻货!”
我锤打着他的胸口,笑或泪已经不足以表达我此时的心境,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我常常对自己说“老天待我不薄,我定要好好珍惜。”沈一凡每天下午都会来医院,或是陪我午睡,又或者是与我一起静静的听着收音机。
每天,都会有人送花,或者水果来,却从不见人影,今天亦是如此。我倚靠在沙发上看小说,见他拿着一个保温盒进来,问“最近总有人送来东西,是谁呀?”虽然沈一凡跟我说是他的朋友,送来东西就匆匆离开,可是我总感觉他有事瞒着我。
果然,他将保温盒打开,将浓香的骨头汤递给我说“梁阿姨给你熬的,补身体!”
“我不要喝!”
“晓晓!”沈一凡抽回我手中的书,一脸认真地说“你别任性,阿姨和许叔是好意。”
“这么说,前几天你口中的朋友送来的水果和花儿,都是他们?”其实心里早已经明了,却不愿意去戳破这层纸,他们曾在我睡觉的时间来说,而我也听到了他们关切的话语,可是心里那扇门总在微微敞开之际又狠狠地关上,而我也选择一味地逃避他们地关心,却又忍不住探听他们的话语。
“出差之前,我去了南市,舅舅有东西托我交给你!”沈一凡没再逼我,而是掏出手机将一段录音放于我听。舅舅的声音依旧那样沉稳与安定,而我却控制不住心里的想念,泪眼朦胧。
日期:2014-11-26 21:51:28
“晓晓,一凡都告诉我了,舅舅早就知道你去昆城是为了找他,曾经我也和你一样,对他恨意丛生,可是一晃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再大的心结也已经放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舅舅都支持你,他与你,终究血脉相连,你妈在天有灵也会理解的。有些事,得过且过,有些东西,放下会让你一生轻松。而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过的快乐,幸福”
简简单单的话,却真真切切的戳入我的心间,一字一句都道进了我的心坎里,只是他所说的放下,于我而言还有段距离,或许时间的沉积会一点点抹掉过去,抹掉我心里的恨,可是正如他所说,血脉相连,我逃不掉。
我站在窗边,遥看那一望无际的蓝天,多么羡慕那翱翔天际的鸟儿,可以无忧无虑的飞翔。沈一凡从身后抱住我,头抵在我的颈间问“在想什么?”
“在发呆!”我转过身,淡然一笑说“出院手序办好没?”
“一切OK,咱们可以回家了!”沈一凡将我轻轻搂起,转瞬间又放下说“对不起,我太兴奋,有没有弄疼你?”
我摇摇头,拿起桌上的包包扭头问“你兴奋什么?”
“晚上可以抱着你睡觉啊!”他一脸邪恶凑过来说。
“别碰我,我伤还没好!”看到他一副得瑟样儿,我又好气又好笑,打趣他说“所以,大叔别高兴的太早,我要好好养伤。”
本以为我已经将话说绝,却不料他笑意更甚“那好啊,以后每天大叔都帮你洗澡,以免伤口碰到水发炎,又要重回医院,你会被憋坏的。”
我的额头瞬间打下三条黑线,沈一凡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无赖,还解释的头头是道。脑中一闪而过那个电话,我故作不经意的问“一凡,你出差的时候,我给你打过电话,是一个陌生女人接的。”
他先是一愣,随及搂过我的肩凑到我的耳畔说“你吃醋了?”
“我才不会,不过她是谁啊?”
沈一凡嘴角的笑绝对展露出的八颗牙齿,看着他那满是笑意的双眸,愈发的勾起了我的兴趣,道“她是谁?”
“这个,等她过来,你当面问她!”
沈一凡看着我挑了挑眉,俨然一副得瑟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我我我恨铁不成钢,脑海中一闪而过奇妙的想法,心里喃喃“你不说,我总有办法让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