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你们一起上,这次我还是用单手。”飘雪一副嚣张的气势,她的这种行为要是放在以前,早就爆发了一场争斗,何况是用单手这样的方式来挑衅和侮辱我们,但事实却是如此,飘雪的确能用一只手打赢我们,无论我们耍什么手段,她似乎都能意识到。为此我一度认为这臭娘们是不是特种兵或杀手出身,这么厉害的女人还是我头生见到,九哥也不知道在哪里笼络到了这样的格斗高手。
“雪姐,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多的废话,都是刚才笑笑叫我招惹你的,他说训练都结束了,不用在巴结你。”黑子转眼间就变卦了,我霎时目瞪口呆,这家伙太能见风使舵了。
飘雪瞪了瞪我:“你说了训练结束?放心,还有最后一项野外生存,我先提前和你们说好,这项训练是考验你们的野外生存能力,包括……”她本要继续说下去,却忽然望着我身后欲言而止。
“九哥。”飘雪嚣张的气焰一下就变为了之前的冷酷。
我和黑子转过身,就见九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们身后,他提着烟枪杠子饶有兴趣的听着我们对话。
“包括团员之间的配合和协调能力,野外生存是最困难最复杂的一种环境,你们需要立即适应并寻找生存下去的动力,这才是你们当前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九哥吐出一口烟云,接着飘雪的话茬说了下去。
“九哥,为什么我们的训练有点像部队里的训练,像我们只是在海上作业,环境与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吧?”黑子首先发问了,其实我们两个月来一直搞不懂究竟训练这些项目在以后能发挥多大的空间。
“这些训练对你们都有好处,你们会渐渐的明白。飘雪,晚上带他们回大理,今晚全员开个会议。”
“会议什么内容?”我问舅舅。
2014-03-18 16:46:59
谁知九哥也张望着船外被薄雾笼罩的朦胧海面,不知是否在答复我:“三年了,咱们该是时候行动了。”
1971年3月4日晚20点,云南省大理市顺圆街道宅院会议室内;
全体海星号成员九哥、我、百吉、飘雪、傻蛋、黑子,依次顺序坐在一张会议桌前,正在聆听九哥主张这次会议的详细内容。
根据百吉和九哥提供的资料与情报预料,在未来几天是移动之岛在洱海出现的大概率,因为这座小岛移动的关系,它出现的位置是随机性,并无固定,所以寻找它增加了一定的难度。
九哥向我和黑子分别提供了一份关于移动之岛的资料,这座岛大小面积约一千多平方米,岛上岩石较多,植物稀少,更别谈任何有关生命迹象的生物,至于岛上的分布地图还没有被掌握,毕竟这座移动之岛还没人上去过。
我们接下来的几天任务就是不断在洱海出船,借着捕鱼的幌子避人耳目,其真正目的是要寻找移动之岛的位置。但是洱海湖面面积全程达256平方公里,光靠我们几个人的搜寻力度要想覆盖256平方公里无疑是天方夜谭,所以只好借助往年移动之岛经常出现的地点前往搜寻,这个办法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即使九哥从国外购置了一台高端配置的望远镜,却也发挥不了实际作用,洱海山水险要、崎岖弯折,地形相当复杂,不少山沟峦叠在一起阻碍了视线,望远镜也就派不上用场。
九哥随后开始给众人分组,各组在不同时间段出船搜寻移动之岛;
九哥一组:出船时间凌晨一点至四点。
百吉一组:出船时间凌晨四点至早晨八点。
黑子和飘雪一组:出船时间早晨八点至中午十二点。
傻蛋和我一组:出船时间下午四点至晚上八点。
其余剩下的八个小时用来随机性搜寻,每人一轮一个半小时,即便是在恶劣天气的环境下,我们也要做到坚持不懈,这就是我们这次最主要的任务。
2014-03-18 16:47:54
连续一周下来,我们各自分组搜寻,冒着强风暴雨在海面寻找移动之岛,却任何一丝头绪也没有发现。我在最初的激情被淡化后,接下来的搜寻工作无疑对我而言是疲惫和无聊的。
这天下着小雨,天空朦胧胧的好像黑夜,我和傻蛋按照时间出船的顺序开始准备下午四点出发,我们穿着蓑衣带着草帽伐起一只木船,准备向洱海三千米以外的方向驶进。
傻蛋依旧背着一只沉重的工具包,他不嫌累我看着都累,便在木船上对他说:“这些工具根本用不找,别带着了,累赘。”
傻蛋摇摇头,拒绝道:“万一找到了移动之岛,这些工具是很重要的。”
我心想这都找了一个礼拜,别说移动之岛,它毛的影子都没看见,反正我认为估计是找不到了。
“你还真以为能找到呢?咱们忙死忙活,究竟发现了些什么?搞得我这几天觉都没睡好。我现在可不想出船找什么狗屁岛的,只想快点结束好好睡上一觉。”
傻蛋抹去脸上的雨水,沉默半晌才说:“可这是九哥吩咐要带的东西,俺不能不听九哥的话。”
“行,你要是喜欢背着你继续,反正不用我背,走吧。”言毕,我解开绑住海星号锚上的绳索,示意傻蛋划桨。
正当小木船要划开的时候,黑子忽然出现在甲板上朝下向我们挥手:“笑笑,等等我!”
“傻蛋,把船划到岸口,去接下黑子。”
等我们把船开到岸口时,黑子二话不说就跳上船来,我好奇的问道:“你不呆在船上休息,跑来干嘛?”
“你能不提嚒?你知道我和那个臭娘们一组,每次出船我都是干苦力,她娘的就站在船头东张西望,啥事都不帮,我刚和九哥说了,让我们三人一组,我在也不给那臭娘们当浆手!”黑子不禁气愤的骂道。
“那臭娘们什么态度?”我问。
“没吭声。”黑子说着就套上手上的蓑衣和草帽。
“哦,那她不坑声就是默许了。哎,黑子,你干嘛要跟我们一组啊?你有什么阴谋诡计?”我指着他想起了浆手这茬。
黑子不以为意的拍了拍傻蛋的肩膀:“这不有傻蛋干活,跟你们一组轻松点,是吗?傻蛋。”
“嘿嘿,这都是俺应该做的。”傻蛋摸摸后脑勺憨笑道。
“去,去,去,给老子滚下船,傻蛋跟我是天衣无缝的组合,哪能轮到你来加塞,我不答应。”我故意给黑子难处。
这家伙立马蹬鼻子上眼,叫道:“笑笑,能有你这么使坏的嘛?傻蛋都没说什么,还天衣无缝,我看你八成都是在偷懒,跟那臭娘们没什么区别。”
“好了,别给我提她,听到臭娘们的名字我头就大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出发吧。”
“恩,俺在船后划桨,黑子哥和笑笑哥恁俩就在前面望着就成。”说着,木船划开了,海印村和海星号渐渐的远离了我们的视线。
湖面上,我们一路随便的洒下几张渔网,以做掩人耳目,便朝着三千米开外的地方划去。整个湖景朦胧一片,远边的青山在雾里若隐若现,而上空乌云盖顶,雨水不停哗啦啦的溅打在我们的身上,我和黑子专注的盯着前方的湖面,试图寻找移动之岛的踪迹,哪怕是一块搁浅的礁石也不放过。
我们划过了洱海最美丽的绿藻湖,经过了旗鼓峰,在往上行便是苍山东麓,若这是个好天气,眼下的风景是值得欣赏的。忽然,天空一道雷鸣响彻,传遍了整个山头,震住了我们耳目,一时风云变幻,头顶的乌云以极快的速度聚集,渐渐的形成了一朵‘蘑菇状’的黑云。
“快看,那是什么?!”黑子指着天空惊道。
这变化成的几朵蘑菇黑云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一时被这天气现象吸引住。傻蛋扶着两根木浆正在船尾卖力的划船,他额前的三根长毛发被雨水浸湿,直直的飘在天门上,闻讯听到我俩的呼喊,他也抬头看向头上密布黑云的天空,却不料他停下木浆,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
“快跑!”他不由分说,向我们丢来木浆。
2014-03-18 16:48:30
“怎么了?这是。”黑子接过一根木浆慌忙间问道。
我见傻蛋神色慌张,就知道这天上的蘑菇黑云不是什么好的征兆,赶紧提醒黑子照傻蛋说的做。
我们迅速的朝来的方向返航,傻蛋卯足劲的摇浆,头上的三根毛发在风中甩来甩去:“这是雷云哩,被劈一下俺们都活不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