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天空的黑云中闪烁着数道紫色光目,那无疑是可怕的雷电;一道夺人惊悚的雷电在我们的不远处垂直劈了下来,水面激起一朵好大的浪花,紧接着三四道雷电噼里啪啦的在湖面上炸开,水浪一时波涛汹涌,我们的木船在巨大的浪花中摇摆不定。
这木船用了好些个年头,早已是破烂不堪,加之我们惊慌失措,黑子和我手中的木浆同时被急促的水流冲走,忽忽的狂风导致木船偏离了游行的方向,正同时与一道从天降落的雷电交撞,瞬时木船被炸得支零破碎,我只感觉到船上的人都被炸飞了出去,只听扑通扑通几声众人都掉进了水里,我来不及去寻找黑子和傻蛋的身影,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发自内心,但是让人措不及防的是,翻涌的巨浪一下子就把我整个人吞噬了,这一刻我失去了一切知觉……
“笑笑,笑笑,快醒醒。”
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呼唤我的名字,睁眼一看,黑子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靠近在我面前,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势,手臂上的衣袖破得就挂着几条布料,上面沾染着模糊不清的血迹,而傻蛋就躺在我的旁边。
我纵身一起,急忙询问黑子的伤势如何,他见我醒来才松开一口气,整个人直接往岩石上倒去。
“笑笑,我被炸断了一根手指。”他痛苦万分的捂住自己的右手,我发现他右手的小拇指断裂了,鲜血还在一直不停的流着。
“你别说话,你的手还在流血,我先帮你止血。”我慌忙从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一块衣角,当场为黑子包扎伤口。
傻蛋此时也醒了过来,他愣愣的看了看周围,见他的样子好像还对之前发生的一切心有余悸。
2014-03-18 16:49:34
“俺这是在哪?”傻蛋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稍稍看了一眼我们。
“俺的工具包!”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身后,才发现随身携带的工具包不见了,不用多想,傻蛋的工具包肯定是在之前木船解体的时候被水浪冲走了。
“傻蛋,你先别管那些了,快过来照顾黑子。”我在一旁朝他喊道,傻蛋经我这么一说才觉得黑子有些异常,他快速走到我们面前,见黑子满身伤势,并且右手还断了一根小食指,急得哎呀一声道:“黑子哥,你咋了这是?”
黑子呼吸急促的望着我和傻蛋说道:“刚才雷云劈中船的时候,我的手被一块断裂的木板卡住,之后一股巨浪扑来,我看见笑笑你要被冲走,所以就用力把木板的手抽出来,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手指已经被卡断了。”
我不由想起当时危机时刻发生的事情:“我说怎么在水里种感觉有东西捆住我一样,原来是你抱住了我!”
黑子无力的一点头:“幸好傻蛋力气大,我当时抱着你整缠住了他的双腿,死也不肯放手,后来又是几道雷云打了下来,我就不省人事。之后醒来才发现我们三个人都被水浪冲到了这里。”
“天还在下雨,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儿受冻,不然会冷死的,得找个躲避的地方。”黑暗中,我们三人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寒冷,加之身上的衣服湿漉漉一片,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傻蛋,你背着黑子,我到前面开路找躲雨的地方。”
“笑笑哥,俺的工具包不见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管它娘的工具包,快!”我不禁懊恼。
傻蛋背着受伤的黑子,我在前面开路寻找落脚点,就这样冒着狂风暴雨漫无目的的走着;可是这片空旷的地域除了几棵少数的树干,便是小山丘形状的大石块,复杂密集的石块多得数不胜数,导致我们行走还得找平路绕来绕去,异常艰难。
“笑笑哥,黑子哥他快不行了!”傻蛋在我身后呼唤。
我赶忙跑到他的身后,查看情况。黑子已经倒在傻蛋的背上昏迷了过去,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非常微弱,这叫我一下间急的六神无主。
“黑子,黑子!”我拍了拍他的脸。
“笑笑哥,不能让他睡呀,会休克死掉哩!”
“我知道、我知道……傻蛋,你讲话的方式就不能婉转点吗?什么死哩死哩,黑子会没事的,从小到大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坚强。”我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眼角有些湿润,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无助,这种感受太让人压抑,有想哭的冲动。
“我说你们囔囔就不能让我安分的睡上一会儿嚒?”黑子忽然醒来,一脸疲惫的样子看着我说。
见到黑子醒来,我喜出望外:“黑子,你没死呀!”
“你就巴不得我死啊?我的右手食指完全麻痹了,连痛都感觉不到,你怎么还没找到避雨的地方,在这样在雨里淋着,别说是我,咱们三人也扛不住。”
我摇摇头说道:“这里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我们先找到一棵树下避避先。”
在我们的前方正有一棵枯萎的老树,那棵树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整棵树的树皮受到严重的腐蚀,我和傻蛋紧紧把黑子拥在中间,尽量靠我们的体温给他取暖。
黑子嘴唇泛白,抬头张望四周的大石块,突然向我问道:“笑笑,你还记得九哥给我们一份关于移动之岛的资料吗?”
我说:“记得。”
2014-03-18 16:49:57
“你看四周的场景,像不像资料里介绍的一样,这里石块居多,看来应该就是岩石地带。”
说到这里,我觉得黑子说的很有道理,这里放眼望去除了到处是石块,就只有看到洱海隐约闪现的湖面,就连一座小小山丘也没有,四周靠水,完全没有连接其他路口的道路。由此一来,这里很可能便是移动之岛了,万万没有想到雷云造成的一股巨浪把我们冲上了正在寻找的移动之岛上。
我和黑子对视了一下眼神,彼此之间都坚定了我们有着一致的想法。
“傻蛋,快通知九哥,我们找到移动之岛了。”我赶紧吩咐傻蛋,他是海星号的老成员,应该有一套熟能生巧的通讯技能。
谁知傻蛋一脸踌躇的道:“讯号器俺放在工具包里了。”
“该死,什么时候不丢,偏偏这个节骨眼掉了,还有其他办法吗?”我问。
“没有,除非九哥找到俺们。”
“你这不是废话嘛,要是九哥能找到我们,还用去找这移动之岛吗?”
傻蛋被我斥喝了一声,低着头不再言语。
“笑笑,你对傻蛋发脾气也没用,我们只有等到天亮,在做决定。”
“只有这样了。”我两手一摊,大家现在都处于无奈之中。“这下臭娘们如愿以偿了。”
“怎么说?”黑子奇怪的问我。
“她不是说最后一项训练是野外生存吗?这下到好了,不用她来训练,我们已经亲身实地开始训练了。”
漫漫长夜,天空还在下着大雨,我们坐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身体仍旧处于湿透状态,渐渐四肢麻痹,似乎早已感受不到什么是寒冷;黑子躺在我的肩头睡了过去,他的伤势严重,人要是在这种状态下睡着,很容易会进入休克,所以我和傻蛋一直不敢睡,时不时过十几分钟就轮流把他叫醒一次。
剩下的是烦躁、心宁不安、痛苦和等待的情绪,这一夜对我们来讲太长了,好似过了一个世纪,等了很久很久,天上飘起了细雨,狂风也沉静了不少,可是还没有等来天亮。傻蛋在一旁早已睡了过去,嘴里还不时梦呓:“鸡腿、大米饭、葱油饼……”总之他吃过的东西都说过了一遍。
我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凭着《梅花宝典》上学到的一点心得,根据风向的流动判断,此刻应该是凌晨五六点钟左右,在过两个小时天就该亮了,这是我们翘首期待的时刻,只有等到天亮我们才更容易的找到出路,以及了解移动之岛上的地形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