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1-11 21:20:22
孙沐荷有些糊涂,眼神湿漉漉地望着温云起。那两个字隔了很久才真切地传到了她的脑子里,似是一道闪电,劈开了层层情障,照出她的狼狈。她的脸色瞬间煞白。身体的热,就像是被泼了冰水,“呲”地一声就凉了下来。
她用力阖上双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迷雾尽散,视线从温云起剧烈起伏胸膛缓缓上移,最后对上他依然泛红的双眸,语气生硬地说:“我不想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要,就上。不上,早他妈滚蛋。”
淡蓝色的山间雾霭不知道从哪里的缝隙里漫了进来,一团一团的寒意拥挤碰撞,冲散了室内残存的火热旖旎。
温云起还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眼里已经看不出适才的意乱情迷。他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等了等,见他仍是一动不动,孙沐荷推开他坐起来:“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别想了。姑娘我也没兴趣了。”
话刚一说完,一团令人窒息的戾气霎时汹汹扑面而来,眨眼间她就又被重重压了回去,男人还有些喑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嘴磨得这么利,对你没好处。”
冷哼一声,孙沐荷不冷不热地回道:“有没有好处是我自己的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她有多懊悔自己对欲望低头,眼前这人急赤白脸的样子看起来就有多可恨。一些早就已经看淡的情绪偏偏在此刻复苏,不顾后果地奔腾着要找一个出口。
“行!我孙沐荷向来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你,不用你求我,我也会配合。不过……”纤纤长指缓缓抚过他的胸口,她像是在品赏一件玩物似的轻佻,“您可千万别忘了戴套。就只是一个晚上的男欢女爱,别闹出没办法收拾的事儿来,大家都麻烦。”
日期:2014-01-12 17:26:35
一团火,一团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搅的火在温云起的胸膛里来回地撞。他额上青筋尽数暴起,脸色瞬间几变,神色格外骇人。偏偏这个女人那根不知死活的手指还在作乱,描着他衣服下腹肌的轮廓一直往下,停在他下腹处的隆起处刻意地一按,睫毛一扬,睁着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看向他:“想好了吗?”
直冲脑门的快意让温云起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沉默了数秒之后,他瘆人地轻笑起来,空气中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人的心脏。他捉住孙沐荷那根作乱的手指,放在手心里轻轻抚弄着,就像是情浓时的无限宠溺,却令人森然。
“我说过,千万别自作聪明。”他望着她,似笑非笑。如何能让女人臣服,方法有千百种,但此刻,他却只能想到一种。
“呃——”闷哼一声,孙沐荷只觉得身下一疼,她咬着唇,狠命地压住紊乱的呼吸,恨极,脑中腾起一片红雾,想也不想,一抬手巴掌就狠劲甩了出去。
温云起表情阴郁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两手定在头顶,单手制住,另一只手则是捏紧了她的腰把她牢牢地钉在身下,一寸一寸地,缓慢蛮横地往她已经有些干涩的内部挤压磨蹭,存心地拉长这个侵入与被侵入,占有与被占有的过程。
这个女人已经被惯得太无法无天,不让她吃点儿亏,她大概已经忘记,即便她再精明强干,背景再惊人,男人在生理上的优势是天然的,更别说这个社会依然是被男性主宰的,这样的蔑视和挑衅实在不是聪明的做法。因而,就算看见了她隐忍痛缩的模样,温云起也一点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摁紧了她的肩头,端着一张冷脸反问:“不是说能配合吗?躲什么?”
“王八蛋!”孙沐荷火大地胡乱踢蹬,混乱中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
日期:2014-01-12 20:19:48
温云起眉心一拧,掐着她的脚踝就往侧旁拉平了。这样的姿势,他只消稍稍伏低,就能轻易探得更深。他一时耐不住,重重撞了几记,孙沐荷颤抖着一缩,他也随之一僵,忍不住闭着眼倒吸了一口冷气,死死抵着她不让乱动。好长时间,他才捱过那阵要命的劲儿,心里也禁不住软了下来,叹息地在他耳边说道:“别闹了,嗯?”
孙沐荷面无表情地咬着牙,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一想到他什么措施也没做就这么闯了进来,心尖儿都疼得抖了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嘴就往够得着的地方咬。
不过须臾,温云起心情已有极大转变。前一刻那种一定要给她点儿小教训的心思在这一刻已经统统烟消云散。对于孙沐荷没有章法的攻击,他只是低笑着躲开,实在躲不开,便索性由着她去,自己则是自得其乐地压着她轻轻地磨狠狠地弄,看着她的眼神软得不可思议。
但孙沐荷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其他,她已经被他完全无视自己的态度激到终于失去理智,咬着牙笑道:“谁他妈有功夫跟你闹?我跟你,现在也就勉强能做个炮友。不过炮友也得有炮友的素质,一得身体干净,二得功夫好。您觉得自己哪点儿够格?”
炮友?温云起下颌一阵紧绷,冷笑了起来:“你还知道炮友啊……行,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合格的炮友。”
日期:2014-01-12 20:57:57
还没有听得仔细,孙沐荷已经被人抓着腿往下一拉,他借势一顶便撞进了她的深处。这动作又深又重,她痛得惊呼,却被男人紧紧捂住了声音。他的攻击直接而实在,没有任何花哨的姿势和多余的爱抚温存,结结实实的抽撤,密集的节奏,很快就把她送上了顶端。
看着身下的人一脸不甘地在**里沉浮,闭着眼咬着牙,却压抑不住身体的反应,温云起这才抽身而出,慢条斯理地脱了自己衣物。然后,不顾对方还在余韵里敏感地紧绷着、收缩着,便又蛮横强硬地闯了进去。
如此反复几次,孙沐荷已经浑身发软,大眼里蓄满了不由自主的眼泪,不用他捂着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可温云起还兴致勃勃不依不饶,绷紧了肌肉,像一只优雅而残暴的巨兽,不疾不徐地拨弄着掌下的猎物。
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不顾自己还哆嗦着,孙沐荷一咬唇,长腿勾住他的后腰,手指顺着他背后的凹槽似有若无地这么一路拂了下去,再在花心深处用力一绞,非逼得他跟着一块儿缴械投降不可。
温云起只觉得血噌地就往上涌,大喘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摁死了孙沐荷放开手脚地折腾了好一阵,到了末了,兴奋地低吼了一声便沉沉地趴在了她的身上,压得她差点儿背过气去。过了好一会儿,他一边儿喘着气,一边儿笑了起来,翻过孙沐荷的身体便是几巴掌落在她浑圆的臀上。
“一年不见,你倒是长出息了啊!”
这话说的时候不经大脑,说完了他自己一琢磨,心里莫名地闷得难受起来,扣着孙沐荷的下巴就是一阵凶猛的亲吻,吻着吻着便又是一番胡天昏地。
日期:2014-01-12 21:17:52
床榻之上淫靡的纠缠,初初时,与爱或欲似乎都并无关联,实质上是一场充满了试探猜疑防备占有抵抗的混战。对孙沐荷来说,她的防备坚守就是最好的攻击。而在温云起眼里,仿佛那隐秘的深处就是孙沐荷这满身尖刺外壳的一个裂缝,只要足够有力,足够坚持,他就能凿开芜杂的伪装,把过去那个一看见他眼中便盛满光亮的女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