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4-14 09:37:15
突然,安德鲁斯想起了什么:“哦,刚才有个女的找你,叫什么来着,叫莎娜……”
我的脑袋翁的一声,像是血一下子涌了头顶。
“她说了什么?留言了吗?”
我迫不及待地逼问是否莎娜留了她的电话号码。
安德鲁斯摇摇头。
“我等这个电话好久了,她对我很重要。你这人,怎么能不问她的号码呢?”
我气得真想把安德鲁斯这个吸丨毒丨鬼掐死。
“我怎么知道你在等这个电话?”安德鲁斯反驳道。“从来也没听你提过这个‘莎娜’。不过,在电话里,她的声音还挺性感。”
“将来再来电话,拜托了,请高抬贵手。”
“哎呀,不就是个女的吗?”安德鲁斯反问道。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是个女人杀手啊,兄弟。”我回了他一句。
安德鲁斯打量了我一眼。
“看来,这个女的让你动情了。这个莎娜是谁呀?漂亮吗?”安德鲁斯逗乐地问。
保毕说:“怕是新女友吧?”
三人同笑。
日期:2013-04-14 18:45:27
电话铃响了。
我们四人的目光同时望着小衣柜上的电话机。我抢了一步,拿起了话筒。
对方不是莎娜,是苏小姐。
安德鲁斯和他的朋友在后面呵呵地笑。
“是我。说话方便吗?”苏小姐问。
我没有回声,脑子里还在想莎娜。
“喂,”苏小姐追了一句。“你屋里有人?方便吗?”
我瞪了一眼安德鲁斯,让他们收敛点儿。
“你说。”
苏小姐说:“今晚陪我去看电影吧。”
我想了一下。
“嗯。”
虽然手头上还有些作业,我还是勉强答应了。
日期:2013-04-14 18:55:27
过了一会儿,汉斯和保毕走了。
安德鲁斯的大麻劲儿还没下去。他心血来潮,鼓动我和他一同到楼顶上的游泳池去冲冲凉。
虽然已经快五点了,外面的天还是格外的蓝。为了哥们儿情谊,我也勉强答应了。
我们快速地换上了泳裤,两人的右肩上都披了一条半折叠的白色长浴巾,一溜烟地从楼梯向上跑去。
安德鲁斯用自己的钥匙打开的通往女生宿舍的公共大门。
我们进了女生宿舍。
顿时,一股女生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
“性在空气中荡漾。”安德鲁斯回味地说。
他的鼻子深吸了一下气。
我们的步子放慢了。
安德鲁斯的腿很长,脚上没有穿鞋,突然间,走起路来飘飘然,半无忧无虑,半自信,蛮性感的样子。
“女人喜欢自信的男人。”安德鲁斯低声自言。
我们穿过了一个过道,向右转,继续前进。左侧是一个公共洗衣房。
一个褐色头发女生拿着装满衣服的笸箩,从洗衣房里走了出来,和我们打了个照面。
“女士……”安德鲁斯绅士般地说。
那个女生先是一愣,然后像是见了鬼似地,一个字不说,便低着头快速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安德鲁斯说:“一只自傲的小狸猫。”
安德鲁斯悄悄向洗衣房里窥探了一番。
里面有一排排白色的大型洗衣机和烘干机。一些烘干后的女生衣物还陈放在烘干机上。
我们好奇地走了进去。
在一摊衣物里,我们看到几件精致的真丝女生内衣。
出国前,在我的记忆里,男生和女生都身着清一色的藏蓝或军绿的“毛服”,我从未见过这么赋有小资情调和性感的女生内装。
安德鲁斯用自己的中指挑起了一条暗粉色的蕾丝三角裤,它是那样的薄,可以清楚地看透他的手指。
他把那条丨内丨裤攥成了一个小团,在鼻前闻了闻,然后,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还没等我有机会吐一个字,安德鲁斯将我推出了门外。
我们继续前进。
穿过了另一个楼层通道,前面是个女生淋浴室。门“哐”的一下从里面打开,一个头发湿湿的金发女生从里面出来,和安德鲁斯打了个照面。
“啊……”她尖叫了一声。
安德鲁斯也愣了一下。
也就是那一霎那,他们的眼睛相遇了。那一霎那是那样的快,同时,又是那样的灵敏。
“对不起。”安德鲁斯抱了个歉。“吓住你了。”
我在旁边看着他们。
那个女生的脸红红的,仿佛是刚从淋浴里出来。模仿着当时风靡乐坛的洛杉矶女星摇滚乐团Go-Go’s的主唱贝琳达-卡莱儿,她的头上高高地扎了一条浅粉色的毛巾,将自己的头发裹在里面。一条同色的长毛巾缠在自己裸露的胸部,好似一条超短裙。毛巾上方,露出丰满和赋有青春细胞的丨乳丨房,像一对儿蓬松的富强粉馒头。她脚上也没有穿鞋。
瞬间过后,那个女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眼睛好像也亮了些。
“不好意思,失礼了。”安德鲁斯再次抱歉道。
那个女生没说一个字,静静地向通道的尽头走去。
不久,我们戴着太阳镜,在顶楼游泳池边的白色折叠式躺椅上安置了下来。躺椅的高低恰到好处,一方面,能黯然地躺着,另一方面,视线还可以窥看到周边的女生。
一群穿着巴西超短泳衣的女生在水里嬉戏。
鼻子里,可以闻到一股防晒霜的味道。
我想,安德鲁斯像一只非洲金钱豹,在一群非洲鹿前,静静地将自己的身躯埋伏在平坦的躺椅上,可墨镜后面的眼睛,却一时不停地盯着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过了一会儿,安德鲁斯翻了个身。
“想跟我打赌吗?”他问。
“打什么赌?”
“刚才那个女生想和我睡觉。”
“你怎么知道?”
“那你敢打赌吗?”
“怎么个赌法?”我问。
“如果你输了,陪我吸大麻。”
我笑了。
他将自己的墨镜放下了半寸,露出了一半贼贼的眼睛,也会意地笑了。
日期:2013-04-15 11:09:56
那天傍晚,在学校饭堂里,我又见到了安德鲁斯。
那时,他正和一群漂亮姑娘坐在一起。其中几个,是我们下午在游泳池边见过的熟悉面孔。端着晚餐的托盘,我的眼睛盯着他看,但是,他就是死活装着没看见或根本不认识我。
无奈,我回到了我熟悉的长饭桌,又和宿舍里的那些烦人的讨厌鬼坐到了一起。奇怪的是,和往常不同,我没有看到皮特逊的影子。我的眼睛视线又回到了安德鲁斯的那张餐桌。
好像是无意中,安德鲁斯的视线向我的方向射来。很快,他对我眨了眨眼。
我气呼呼地一个人回到了宿舍,开始为那天晚上和苏小姐的约会换衣服。安德鲁斯也随着进了屋。
我对他一顿臭骂。
“你这死家伙,装着不认识我。”
他咯咯笑了,同时,也开始换起了衣服。
“怎么?”我问。“有约会?”
安德鲁斯换了一身以色列军人用的军绿色上装,像是马丁-斯科西斯影片《出租汽车司机》里的越战退役军人特拉维斯。
他在墙上的镜子里得意地打量着自己,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小梳子,将自己的头发更往背了背,然后,拿起了一瓶暗军绿色的侯司顿古龙香水壶,往自己的脖胫上喷了些香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