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噌”的一下,屁股离了车膀,一头向槐树阴下的母亲扑去。见到了朴大妈,母亲淌出怨恨的泪水,将头埋在阿妈妮温柔的怀抱里,像个被冤枉的孩子,哇哇大哭了起来。朴大妈愤愤地瞥了小妇人的丈夫一眼,不满地埋怨道:你这丈夫是咋当的?咱这闺女,有喜啦。接着,她朝工头吼了一声:种水稻,也不是为了养人?即便要创高产、放卫星,也不能不顾咱妇人和娃儿,把咱的性命当儿戏吧?
阿妈妮冲着老金头喊道:快。快扛闺女上车。在咱这穷山僻壤的地方,只能是等死。要想保住母子的性命,只能上县城医院抢救。男人们帮丈夫把他妻子扛上牛车后,又回到田间,继续工作。丈夫欲想上车,阿妈妮瞟了那他一眼,劝说道:嗯,这车上坐不下太多人。一路上,坑坑洼洼的,也没个好照应,你就甭去啦。
丈夫站在那儿,犹豫了片刻,暗想,也是。因私事儿,刚在施工中被人从干渠工地叫走,这已经耽搁了工作,造成了不好影响。如果再配妻子去了县城,说风凉话的人,就会更多,说不定,还会受领导批评。为了避免风言风语,还是让朴大妈和老金头代劳吧。
就这样,丈夫站在那颗苍天苯槐下,望着远去的牛车,在地平线上渐渐消失了。
日期:2013-08-11 12:38:53
河西村,离扶宁县城约有十九华里的路程,沿着蜿蜒的洋河,一路都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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