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3-26 11:02:07
我疑惑地问:“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认为是你毁坏了他们间的婚姻?”
“因为……”此刻,她迟疑了片刻,意识到已经泄露了太多,故意装出一副笑脸,想打个圆场。“嗨,事情都去过了,不提它了。再说也没用。”
我知道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这使她感到有些神经质地紧张。她的手,有些发抖,浑身痉挛性地打了个冷颤。
“沙娜,你OK?”我低声问。
“有烟吗?给我根烟。”她战栗地问。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包万宝路,一个柔劲,手腕子轻轻一晃,在开了封条的上角处,露出两根香烟。一根,夹在了她纤细的两指间;另一根,叼在自己的嘴角。我点着了她的烟头,她猛吸一口,接着,烟雾又从殷红的嘴唇里,吐了出来。顿时,一缕青烟,缭绕在我的眼前。我点燃了叼在自己嘴角的香烟,透过弥漫的烟雾,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张淡漠的面孔。在那貌似平静的表皮下,蕴含着诸多错综复杂的情感,犹如地底下的岩浆。
“告诉我,你们间都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呵呵,都是一时的失误,步入了一个感情误区。”
“感情误区?”我追问道。
“怎么?”她眯缝着眼,嘴里,吸着那根支烟。“你偏想知道是否我与我的继父上过床?”
“你们上过床?”我略显惊讶地问。
她没吱声,嘴里,继续叼着那根烟。她此刻的沉默,说明了一切。顿时,我领悟到她刚才为什么提及“小三”和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洛丽塔》。因为,她曾与她继父发生过不正当的父女关系。在她眼里,她曾在母亲和继父的婚姻里,扮演过一个小三的角色;而她自己本人,就是纳博科夫小说里所描写的那个思春期处丨女丨洛丽塔在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写照。
日期:2014-03-26 13:40:20
她苦笑了一声后,说道:“其实,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初衷。我的初衷,是不想看到由于母亲的出轨,导致他们的矛盾加剧和婚姻的破灭。但最后,他们的婚姻,终究还是破灭了。”
“你母亲怎么知道你与你继父间发生了情感关系?”
“女人的眼力、嗅觉和第六感觉,是十分灵敏的。透过蛛丝马迹,她猜出来了。”她淡淡一笑说。“我和继父的关系,从小就一直很好;感情上,也走得很近。继父心里非常明白,他不是我亲生父亲,所以,在管教我时,适可而止,不像母亲那样苛刻和不尽人意。”
“那她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
“让我慢慢讲,”她羞涩地笑着说。“我想,其实,母亲根本就不真爱我继父。与他的结婚,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战略选择;图的,只不过是他的钱财和稳定因素。同他的结合,使我们终于成了一个貌似和睦的家庭,给外人一种貌似圆满、安逸与和谐的家庭氛围。这只是一种假相。实际上,他们的婚姻是空的,彼此,时常两地分居。母亲自称是纽约人,更贴切地说,曼哈顿人。婚后,她常常去纽约,一待就是很长时间。她骨子里,很瞧不起南方女人,认为她们缺乏纽约第五大道女人的时尚和高雅,更讨厌她们那种海滨气息十足大红大绿的打扮,炫耀自己是uptown girl,一个北方的极品贵妇,不愿与南海城市的小人物来往。
冬天,她常去博卡拉顿和南棕榈海滩,看望她纽约的贵族好友,赴约参加晚会和BBQ, 看赛马和马球表演。她那些所谓的‘好友’,都是游手好闲的贵族阶层,管自己叫‘雪鸟’。他们在沿内陆运河的最佳地段,买下了奢华的海景豪宅,平常,宅子由仆人和园丁照管,自己都生活在纽约曼哈顿中央公园东西侧的公寓式豪宅;夏季,在长岛海滨的南汉普顿避暑,过着菲茨杰拉德小说《了不起的盖兹比》里有钱有势人那种上流社会的悠闲生活;惟有冬季的十月到四月,才来佛罗里达州的海滨过冬。这也是母亲的生活方式。”
“那么说,从小,你就很少和母亲在一起。”
“嗯,是的。”她说。“小时候,我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搬家。我最需要的,就是稳定,一个稳定的家庭,一个稳定的朋友圈和学习、生活环境。我的继父人品很好,有一股很潇洒的男子汉气味,做事很稳重,不特别爱说话和擅长自我表白。在母亲眼里,他是个相貌一般的提供者,彼此间,没有多少激情和火花。我想,最初,继父看上了她的华丽美貌,以为婚后,通过亲密的夫妻关系和床事,会渐渐感化她,使他们间的感情逐步升温和热起来。后来,他意识到,他们的婚姻,只不过是个虚伪的谎言。他们各自分居,母亲常去纽约,无疑,她在那边有了恋人和婚外情。这一点,根本就是个不公开的秘密。”
“你继父考虑过搬回纽约吗?”
“我不想搬,哥哥和继父也不想搬。他被纽交所和证监会吊销了从业资格、被封杀,所以,他不愿回去,况且,佛罗里达的生意,越做越大。作为一家之主,他是个无微不至和不折不扣的好父亲。当我犯错时,他从不打骂或谴责我。但当我做了好事或在学校里得了优良成绩,他总是第一个出来表扬和鼓励我,赞不绝口,更像个舅舅。一次,他听说我旷课和哥哥外出去迈阿密游玩,他不仅没跑到母亲那儿去告状,反而,还给我写了病假条。还有一次,我和西丝去shopping和逛夜商城,过了宵禁,正赶上母亲在家。她歇斯底里地敞开嗓门,一通的教训,让我坐禁闭,不让我外出。是继父站在一旁,一直为我求情和说好话。到了思春期,他近乎成了我的知己和心目中的男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