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7-24 10:05:20
昨天忙,忘更新了,不好意思,对不起大家了......
王音在职七年病逝,王商接替他辅政。很奇怪,当时的汉成帝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还需要人辅政!汉成帝觉得大将军这个称呼挺别扭,就封王商为大司马卫将军,然后自己就忙着伺候赵氏姐妹去了,把朝中大小事务一股脑儿都扔给了舅舅。
王商上任伊始,立即让杜邺来当他的副手,不久保举杜邺当了御史,接着又推荐谷永出任凉州刺史。公元前15年二月的一天,一个叫束莱的地方,突然间陨石就像大雨似地往下落,不久又日蚀了。恰巧此时,谷永回京述职,汉成帝就派人向他询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谷永说:“想当初夏商快要灭亡时,连路上的行人都知道,可君主还安然自得!所以《易经》上说‘危者有其安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接着话锋一转,把汉成帝从头到脚地数落了一遍。汉成帝一听,气得暴跳如雷,立即命侍御史把谷永收监。
王商预先得到消息,对谷永说:“你赶快离京,回凉州当你的刺史去吧!”侍御史追了半天,没追住,回去复命。此时汉成帝气也消了,于是不再追究,转身回后宫又该干嘛干嘛去了!
王商上任一年多,娄护干京兆尹干得没意思,干脆赋闲在家。一天王商下朝,半路上想起了这位老朋友,立即命人调转车头,直奔娄护家。王商的秘书劝道:“娄护住在小胡同里,还破破烂烂的,侯爷如此尊贵,去那破地方干嘛!”王商听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商一进娄护家的那条小胡同,随行人员乌泱乌泱的,院子里、巷子里站的全是人。偏偏老天不作美,刚刚还晴空万里,忽然间就乌云密布,紧接着大雨倾盆,随行人员全成了落汤鸡。王商秘书抹着满脸的雨水,一个劲儿地抱怨:“不让来偏来,在这破地儿挨雨淋!”
王商听到后,气得须发皆张,骂道:“你敢看不起娄护先生!”立马就炒了他鱿鱼,随即还在身上盖了个大红戳:终身不得起用!
王商大司马卫将军刚当了三年,突然得了暴病,不治身亡。按照长幼次序,应该是王立接任。当时的丞相叫翟方进,性格乖僻,小肚鸡肠,只要有人跟他不兑卯,总要把人家咬个鲜血淋淋。
王立在南郡有数百倾良田,强行卖给了当地的一个县官,卖了一亿多钱。翟方进听说后,暗自冷笑,悄悄命下属将此事捅了出来,然后他又给加了个“奸邪乱政”的罪名。就这样,本已到手的大司马骠骑将军官职,转手又给了王根——王立气得呼天抢地,从此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日期:2013-07-26 09:51:51
大厦将倾时的臣子们
人物简介:
王尊:幼年丧父,在叔伯家讨口饭吃。叔伯家也是个穷光蛋,他只好一边给人放羊一边读书,长大后在汉涿郡当一个小书吏。几年后,因才能出众,被郡守保举为虢[guó]县县令,之后宦海浮沉,汉成帝时为军中司马,兼任司隶校尉。
段会宗:起先在杜陵当一个小县令,为人忠厚,为官清廉,特别擅长行军打仗。汉元帝时,经人举荐,当了西域都护。他在西域任职三年,深得诸国国君的信赖和百姓的爱戴,人们见了他就像见了亲人似的,一点都不生分。任职期满,奉调回国,先后担任过沛郡、雁门太守。
张禹:打小就喜欢占卜看相,久而久之,卦象也能看个大概齐,凭着一张伶牙俐齿,居然说得头头是道。长大成年后,到长安拜师学《易经》、《论语》,十几年后,居然也混出了名,又一不留神,汉元帝让他传授太子刘骜《论语》,就这么成了帝师!
孔光:孔子十四代孙,聪明好学,二十岁就被举荐为议郎,入朝当顾问了。起初,孔光性格刚正,揭起汉元帝的短处来,一点都不客气,结果被贬到地方上当了个小官。当时的孔光年少气盛,干脆把官辞了,回老家开馆授徒去了。许多年后,他的弟子们都入朝为官了,可他还是个教书匠。
日期:2013-07-29 10:33:54
汉元帝时,王尊任虢县县令。一天,有一个老太太来告状,说自己有一个养子,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现在自己老了,他却一点儿也不孝顺。王尊派人一查访,果然如老太太说的那样,不由得怒不可遏,立马就给判了:父母恩情大于天,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养母,不孝子简直就是个畜生!于是绑在县衙门口,一通乱箭就给射死了!
百姓们当下就吓傻了,此后一见他,浑身都打哆嗦。不过从此之后,虢县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尤其是孝敬父母的风气,一下子爆棚似地疯涨。
王尊出任益州刺史时,一次外出视察,路过邛[qióng]莱山,有一段山路特别难走,当地人称“九折阪”,也就是白面卷。从前,王吉也在益州当过刺史,见了九折阪,慨然长叹道:“我的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恩情还没报答,何必常常冒这个风险呢!”于是掉头回去,把官一辞,回家侍奉双亲去了。
王尊老早就听说过这件事,今日一见,果然凶险,便问身旁的下属:“这不就是王吉的畏途么?”下属回答“是”,王尊立即命车夫快马加鞭,说:“王吉是孝子,我要做忠臣,各行其道罢了!”
王尊当了两年益州刺史,又被调到东平国辅佐刘宇去了。刘宇是汉元帝的四弟,从小骄纵惯了,根本不把律法当回事儿。没事就带着一帮无赖四处疯玩,常干些欺男霸女的勾搭,王尊多次劝谏,不但不听,反而觉得他碍手碍脚的。
一天,王尊来拜会刘宇,见他黑着个脸,就说:“当初我来辅佐大王的时候,亲戚朋友哭得就像为我吊丧似的,我也听说大王勇猛过人,心里直发怵。谁知我来之后,见大王不过仗着是皇帝的弟弟,到处为非作歹,那里有什么勇气!说起来,我才是真的有勇气呢!”
刘宇听罢,气得脸红了又紫,紫了又绿,就想当场把王尊给格杀,于是勉强微着笑,说:“您说自己勇猛过人,那腰里的佩刀也一定是把好刀了,能不能让我看看?”
王尊见刘宇脸色阴晴不定,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于是把脸一绷,厉声道:“大王毕竟无勇,难道想诬陷我个‘拔刀向王’的罪名吗!”心思被说破,刘宇只好作罢,随即笑道:“您多心了,本王并无此意。”
汉成帝初年,王尊弹劾匡衡,结果自己反被贬到高陵县,成了一个小县令。干了没多久,王尊越想越憋气,干脆把官印往县衙里一挂,回家种地去了。
后来匡衡被罢官,满朝文武都替王尊鸣不平,于是王凤起用他为谏大夫,不久又让他当了京兆尹。当时,终南山一带有一个叫傰[péng]宗的人,原本是个农民,被官府逼得没法活了,于是纠结了几百人占山为王,时常杀几个贪官,攻打个县城什么的。朝廷多次派兵清剿,结果都铩羽而归,为此连着两任京兆尹都丢了乌纱帽。
王尊到任后,率兵正准备去围剿,结果傰宗那伙人一听说是他,把手里的兵器一扔,也不占山为王了,都跑回家种地去了。王尊就此罢兵,也不追究。
王尊当了三年京兆尹,把个长安地区治理得就像虢县一样,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那些官吏们整天坐在衙门里发愁:咋也没个告状伸冤的呢?实在太无聊了!
王尊执法严酷,不徇私情,搞得那些地方豪强、皇亲贵戚们如坐针毡,见了他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合起伙来弹劾他,说他还像当县令那样暴虐不仁——这样的人,咋能当京兆尹,位列九卿呢!
王尊当京兆尹这三年,王家那些子弟们也没少受罪,于是王凤装作顺应民意,立马就把他给撤了。谁知撤职的诏书刚颁布,百姓们不干了,三五成群地替王尊鸣冤叫屈,更有湖县管民间教化的三老,坐着牛车直接就开到了未央宫宫门口。王凤一下傻眼了——这才是真正的民意——没办法,只好再度起用王尊为徐州刺史,不久又调到东郡当太守去了。
东郡位于今天的河南省东北部和山东省西部,临近黄河,全仗着一条金堤,才不致洪水泛滥。王尊到任没几个月,偏偏天公不作美,突然间黄河水位暴涨,眼看金堤就要被冲垮了。
王尊亲自到堤上,督令民夫背土运石,本想加固堤防,谁曾想水流太湍急了,不但没加固,反而将堤身冲出了好几个窟窿。百姓们一见,纷纷扶老携幼地往高地上跑,独独王尊高捧着圭璧站在大堤上,口中默念祝文——情愿用自己的身体填金堤——身旁只有一个主薄先生在,再三劝他不走,也愿拼死相从。
说也奇怪,那洪水就像怕王尊似的,在堤前打了几个滚儿,调头又流回去了,金堤岿然不动!百姓们闻听水势下去了,金堤没被冲垮,纷纷又聚拢在大堤前,见了王尊就像见了神仙似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两年之后,王尊老死,百姓们争相给他立祠,岁岁祭祀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