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在法国梧桐树下散步,一年四季,从不间断,风雨无阻,我已经养成习惯,这习惯是我小时候跟着爷爷养成的。心理学家说,一件事情,坚持二十一天,就成了习惯,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更何况是十多年的坚持呢。现在,爷爷腿脚不太利索,嫌我走的快,已经不跟我走了。我觉得这里的氧气含量都要比其他地方的高。在这条路上走一趟,大脑就清晰许多。不上班时,母亲和我一起散步。她在细纱车间倒班,四班三倒。早班9个小时,从8点上到下午17点,小夜班8个小时,从17点到凌晨1点,大夜班7小时,从凌晨1点到早上8点。每个大夜班补贴1块钱。假如今天上头班,明天就是小夜,后天是大夜,就这样没有穷尽的上着,没有周末的概念。母亲当过知青,在白沟下过乡,插队。我的父亲,在锅炉房烧锅炉。锅炉房在厂区的东北角,正靠着铁路,一座高大的烟囱指向天际。锅炉房靠铁路的围墙上有几株桑树,小时候,我养过蚕,就来这里摘桑叶,围墙外,经常有人用钩子钩桑树枝,也是为了摘桑叶。那些蚕最终吐丝化茧,下出蚕子,完成生命的轮回。这几个桑树总是秃头秃脑的,枝叶总是繁盛不起来。到了六月,桑葚该红还是红了,有时我来摘着吃,有时父亲摘了给我带回去,酸酸甜甜的,吃的满手满嘴的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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