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行,早就串通一气设计好了吧,一定和央金说,不要紧,我去对付那个贱女人,她所有事都乖乖听我的。是吗”我像疯子一样胡言乱语,被猪油蒙了心也不过如此。我用了最大力气想挣脱次江的手,试了几次险些摔倒在楼梯上,他索性拦腰夹着我,将我扔在他新婚卧室的那张大床上。
我躺在床上看着描绘有龙凤图样的木质天花板,苦笑着说:“难得啊,我终于登堂入室睡在你的大床上了”
他没有答话,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拿来两条系藏袍的腰带。
“干嘛,还玩SM?”我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会吗你?”
他真的将我绑住了手和脚,我到此刻都是坦然的,甚至有点期待,虽然说了那么多狠话,但感情无法抽刀断水,还是打从心里爱着他,他对我做任何事我的身体都不会抗拒。
“好好玩”我赌气,也挑逗着,声音慵懒地说“就是你不应该把我绑这么紧,我不能和你互动了,不然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次江脸上紧绷绷的,像雕塑一样毫无表情,看着我的时候也像在看着某个遥远未知的地方,焦点并不在我的身上。他脱了羊毛衫,在灯光下,他胳膊上的伤痕更显刺目,我盯着看了一会儿心里就一阵一阵发紧,扭过脸去不想再看。
他边褪他的牛仔裤一边吻我的脖子,我闭上眼睛刚要享受,忽然间脖子上一阵剧痛,他又咬我了,这一次丝毫没有准备,没有情欲的渲染铺垫,那疼痛直白而入骨,生生就是被野兽撕咬一样。来不及喊叫,也没有了力气喊叫,我浑身抽搐着,把脸埋在被子上,眼泪瞬间就把那一块被子濡湿。
他扭过我的脸,笑着看我,那样子竟然有些狰狞。我疼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哭的气喘难续。
他的舌头再次触碰伤口,我又一个激灵,本能地躲开他“太疼了,停止吧”
他没有理会,仍然去舔那伤口“有我疼吗”他在我耳边说。
我知道刚才的话着实激怒了他,为了不再受他伤害,只好主动认错:“我收回刚才的话,我错了”
“你错了?不,你没错,一点没错,我们都是大傻叉,死也是白死,我现在就在承担我的痛苦,你也给我好好承担你的痛苦”他的身体起了反应,把我放进被子里,自己坐在床边喘息不已。
我挣扎起来“放我回去,我的任务完成了”
“早呢”他俯下身来看着我的眼睛“我要让你看着我和央金”
他整个人就像一把刀子,锋利冰冷直接,伤起人来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他不管我有没有承受能力,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我仿佛听见自己心头血管爆裂的声音。
“你不是人”我想大声喊出来,可是身体包括喉咙都没了力气,无论情绪多么激动,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像一场梦魇。
“你是人”他拍着我的脸说“你说一个死去的人是大傻叉你是多么善良的女人啊。你对一个处处忍让你的女人恶言相向,你真是人啊。”
“那也”我又觉得缺氧,张大了嘴巴呼吸着“也,用不着你来惩罚我。我,对你,问心无愧。”
他凝视了我一小会儿,就又吻住了我,我更加喘不过气来。无法判断他是对我的身体上瘾,还是爱我至深,也失去了判断的兴趣,在身心的双重受伤和微微缺氧的眩晕里,用轻微的呻吟渴求他更多抚慰。他的吻深而柔,充满爱意。最大程度的缓解了我脖子上的疼痛,让我疼的是他,疼我的也是他。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无法有片刻清醒。
“爱我吗?”他问。
“爱”
“看着我和别人会难过?”
“嗯,所以别让我看”
“那怎么行,我得让你刻骨铭心一次”他又变成冷血的人“这样你才学会真正尊重别人”
“凭什么你来惩罚我”
“除了我这世上还有人惩罚得了你吗,给人最深的诱惑又不彻底满足,自以为是,跑到别人地盘蛮横无理,你比小白那样的人可恶十倍百倍”
“我给你什么最深的诱惑了?”
“爱,说断就断的爱”他在我耳边说“达娃,你给了我世上最好的爱,我上瘾了,刚打算指望你的爱苟活下去,你就突然对我断供,逼我伤害最无辜的人,还伤害我的家人,你很残忍,所以我要让你尝尝残忍的滋味,比咬你更疼,你好好忍着吧”
我知道他决心已下,再多说也是于事无补,于是闭上眼睛,听天由命,有一行眼泪滑过脸颊,流淌到脖子上的新伤口那里,尖锐而细小的疼痛密密麻麻蔓延开来。
他不再说话,并排和我躺在一起,等待央金的到来,听不到彼此的心跳,却能听到连续不断的某种噪音,周围更显得死一般寂静,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耳鸣的厉害。
日期:2013-01-30 05:00:13
门外有窸窸窣窣声音,是央金上来了,她穿得很齐整,低着头走到门口,看到我还在,在门口踌躇着。
“过来”次江仍躺着一动不动,央金缓慢踱步到床前。
我抬起头对央金说:“央金,帮我解开,我要出去”
“别理她”次江坐起来说“去把门关上”
央金就去把门关上,站在进门处又犹豫了。
“过来!”次江发了脾气,我和央金都吓了一哆嗦,央金这才下定决心似的走到床边。“放开林达姐吧,她很伤心”央金为我求了情,次江迁怒于她“不该管的事情少管,自己把衣服脱了,穿这么整齐又不是去赶集”
我被他这句话逗笑了,次江看了看我,转回头就对央金说:“我来吧”语气极温柔,我知道他故意的,心里还是酸,放佛那是身体自动下达的指令,而和大脑无关。
费力的翻了个身,眼睛看着窗外。这间屋子的窗户也不大,一轮满月几座雪山就是它全部的风景,我尽量让自己想着别的事物,比如诗歌,比如音乐,比如咖啡的香味,比如久别的校园。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抵挡不住次江和央金的声音。每一句,每一个细小的动静,都能纤毫不差甚至放大了十倍地传到我耳朵里。
所以我知道她的衣服被脱到哪一层了,最外面的藏袍脱下了,扔在地上了,然后是里面的长裙,薄毛衣,内衣,我听不下去了,把头拱进枕头里。
“去把窗户关上”次江说。
“啊?”央金不明就里。
“把窗户关上”次江又重复一遍。
于是我看到央金的身体,只一眼就让我自惭形秽。那是真正的青春胴体,浑身紧绷绷的,匀称而健美,丨乳丨房也比我大,浑圆骄傲地挺立,一头长发垂在腰际,没有那一头小辫子,更显得女人味十足。她身上的肤色也白,我唯一的优势看来也不复存在。女人真正的美丽还要脱了衣服才能比较出来,脱了衣服,脱去都市气质,仅凭身体本身我无法与她媲美,我下意识的叹息了一下。
月光把她的身体描绘出明暗阴影,她一动,阴影像流沙一样也在动,如果我是画家一定会醉心于这幅自然天成画作,可我不是画家,我是嫉妒的要疯掉的她的情敌,更让人懊恼的是,次江对着这样一副身躯都无法有感觉,可见马赛在他心里地位。
我又喘不过气来,窗户被关上之后,我面前只有一堵墙,墙上有木质雕花,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努力辨识那些图案纹路。原来画了老鹰捉兔子,还有格桑花,莲花,宝石,红红绿绿的,颜色饱满浓郁。
“转过来”次江说。
“嗯?”
“不是说你”次江把手伸进我腰下,像翻烙饼一样把我翻了个身“睁大眼睛看着”
我仍是闭上眼睛,把头埋在枕头下面,但我瞥见次江和央金浑身赤裸着贴在一起,那一下就灼伤了我,心里一阵翻腾,我又用尽全身力气翻身面朝墙壁。
央金用藏语和次江说了什么,次江说:“说汉话”
“让林达姐走吧,我浑身不自在”